“得黄金百两,毋得我季布一诺!”
同样是一声莫名其妙的高呼,只见前方通道的另一头的房间里人影晃动,灯火通明,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宽刃重剑,率领一众骑兵将通道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么一来,我们的四个方向上全部都被人给堵住了去路。
这次是真正地被堵住,就连刚刚我们路过那间火炮房间里的大炮这会儿也齐齐拧过头来,将炮口对准了我们。
身后的李成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问道:“严同学,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又触动什么机关了吗?”
“不知道啊,这一路走过来,咱也没碰什么东西啊。”
“是一定要碰到什么东西机关才会启动吗?会不会有什么自动运行的情况,我想但凡是机关应该都有规律可循的吧。严同学,要不你把你所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听到李成龙这句话,我慢慢做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说的没错,但凡是机关肯定都有规律可循的,想要出去,就要找到其中的规律,然后破解机关。
心里这样想着,我慢慢蹲下身子来,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在地面上画出来半个象棋棋盘的图形。
象棋棋盘以楚河汉界为中心,分红黑两方,两方阵地各有九条纵路、五条横线。
假设把纵路从右向左分为一到九路,横线从“将帥”棋向楚河汉界分为一到五线,我和李成龙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三线和七路的交汇点,简称“三线七路”。
刚刚我们路过的那个十几个神武大炮所在的房间就是“三线八路”,高喊着“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矣”的那人出现在“三线六路”,而“四线七路”上原本就有近百步兵兵俑列阵,此刻“二线七路”上又冒出来这么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当真是四面楚歌了。
我看着自己画出来棋盘思考对策,身边的李成龙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严同学,你看那边。那里堵着的那人我见过,就是一开始把我和黄翻天堵在死胡同里的那个。”
“哦?哪一个?”
“就是坐马车,嘴里喊着‘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的那个。”
“坐马车,那应该就是車了。”
“居?什么居?”
“象棋里面的車。”
我挥挥手示意李成龙蹲下来。指着地上画出来的方格线对他说道:“李警官,这个地宫的布局跟象棋棋盘一样,象棋,您下过吧?”
“象棋我知道,可你怎么知道这地宫的布局啊?”
“我老师跟我说的。”
“你老师是干什么的?”
“哎呀。你先别管这个了,咱们找到出去的路再说。来,你看这里,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地方。”
“这个位置……七路炮林线吗?”
“对,李警官你是行家啊,一点就明白。”
见李成龙一语道破玄机,我不由得赞叹一句,可对方却并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而是一门心思盯着我画出来的路线图,自言自语。
“这个位置是七路炮林线。那么左边就是八路炮,正好对应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大堆火炮。上面是七路卒,前面正好有一大堆拿长矛的士兵。然后右边……不对啊,右边不应该有棋子的啊。”
“怎么不应该,下棋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車’挪到这里来啊。”
“你是说这里的棋子可以移动?”
“必须的。你忘了,刚才黄翻天顺手牵羊偷走一块令牌,九路上的小卒子都跟着他跑了?”
“还能这么干吗?要是这么说的话,现在围住咱们的这些东西,也是有人在指挥他们了?”
“也不一定。这个地宫里的机关本身就可以让棋子移动,对付外来者的。”
“自己还能移动?这是什么原理?”
“不知道。哎,你也别管原理不原理的了。咱们就先搞清楚目前的情况。咱们上面是卒、左边是炮、右边是車……”
“等等!”
“怎么了?”
我话还没说完,李成龙就张口打断了我。
“严同学。你怎么知道右边是車的?”
“四驾马车拉着一个战将,这是最经典的战车配置,不是車是什么。”
“也有可能是别的棋子啊。”
“不可能,我仔细研究过,四驾马车就是‘車’。”
“你研究过?你还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东西吗?”
“当然。哎,不是。我说李警官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走出去,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ok?”
“好,听你的,你接着说吧。”
李成龙满脸无辜地摊摊手,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重新将目光放回到地面上画出来的棋盘上,我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都蒙了。
“哎?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車。”
“哦,对,車。李警官你不是说你和黄翻天进来的时候,让那个‘車’给堵在死胡同里了吗。車走了之后,你们是怎么碰见我的?”
“顺着一条路直着往前走啊。”
“从車的位置顺着一条路走遇到九路卒,那就是说这个車是九路車,你们进来的位置就在这里!”
我伸手指向“一线九路”,用指尖咋上面勾画出来一个圈。
“李警官,既然你懂象棋,那我就简单说了。按照我的猜测,这个地宫的正确出口应该在‘将’棋所在的位置,这也应该是唯一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