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我那位同事是为了工作需要才加入的,还是真心想要加入,只要他所做的事情不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那就没问题。我也不会干涉什么。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几次劝说那位同事放弃修炼那种叫做轮回大法的气功,回回都以失败告终,他每天甚至连饭都不吃只是埋头修炼,不修炼的时候就是去参加那些信徒集会,完全不顾我们的任务和工作。
久而久之,我实在受不了了,便把这种情况上报。
由于那位同事的行为属于工作当中严重失职,上级下达的命令是让他回香港本部接受处分。
我以为我的话他不听,他总该要遵守上级命令吧。
万万没想到,收到处分通知的当天,他就毫不犹豫地发了一封辞职邮件回香港。
他为了修炼那种破气功,最后连工作都不要了。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因为我同事的这种疯狂举动,我才第一次认识到那个气功协会的可怕之处,我赶紧联系美国当地的警方,要求他们对这个由中国人组织起来的气功协会进行调查。谁知得到的结果是这个协会在美国属于一个注册在案的合法的教会组织。
都把人洗脑成那样了,他们竟然说这东西合法,简直不敢相信美国的法律是怎么去界定这些教会流派的,那分明是个邪教啊。
好吧,我承认,即便我认为那个气功协会是邪教,我也没办法改变美国的法律。我的那位同事,继续进行我之前的工作。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决定,注定成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一个月后,我总算把当年发生在香港的那件凶杀案的罪犯罪证收集得差不多了,就在我准备收网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的同事。跟我一起工作战斗了近一年的战友,在我们住的地方,自杀了。”
“啊,自杀了?”严是非一直安安静静地听陈赓讲故事。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陈赓大哥,你是说你那位同事自杀了?”
“对。”
“不会吧,他为什么要自杀啊。后悔辞掉工作了,还是后悔练那个气功了?”
“都不是。他没有任何的后悔。我看过他自杀前写下的遗嘱,他说他是带着快乐和感恩的心,主动跨出那一步,要进入天国享受福祉。并且还在遗嘱里劝导我和他的家人也向他学习,他说他会在天国等着我们。
你知道我看到遗嘱的内容之后,是个什么心情吗,我当时恨不得把我那个同事从殡仪馆里拉出来,狠狠地打他一顿,把他打醒!
我后悔啊,如果当初我再多劝劝他。也许他就不会年纪轻轻地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我想给他报仇,可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报仇,他分明就是自杀的,即便我说是那个气功协会的人诱导他产生了自杀倾向,也根本不会有人理会的。
因为通过我的了解,那个气功协会在当地已经渗透进了社会的各个阶层,许多有头有脸的任务都在修炼那所谓的轮回大法。
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去对抗这么强大的一个组织。
我只能把这件事记下,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让这个气功协会的邪教本质彻底暴露在世人的眼前。
在美国办完我同事的后事之后。我再也没有留下去的动力和理由了,我带着这一年多来搜集到的所有关于香港的那件凶杀案的证据,启程回了香港。证据上交,其余的事情就是两国外交部门去交涉了。我也难得地获得了一个月的休假时间。回了老家,这里。
我回来的时候,是今年的五月份,生活还算平静,也是那个时候跟你认识的。
说实话,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对你这个人的印象可以说是好坏参半。你小子人品不错,待人也真诚。就是这生活习惯太差了,一个星期七天,你最少得有五天的时间跑外面鬼魂喝酒,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才回家。住你对门,真的是一种煎熬啊。你说,你小子哪来的那么多酒喝啊。”
“啊?我……我也不知道……”
被陈赓问到脸上,严是非无奈地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他感觉自己每次喝酒就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脑子里有记忆的东西,完全都是昨天一早被陈赓喊醒之后发生的事情。
“难道我真的喝酒把脑子给喝坏了?”
严是非心里暗自嘀咕着,陈赓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感慨两句之后,继续说起自己的故事。
“我最初休假的那些日子还算清闲,不过我并没有松懈下来,而是不断地联系美国那边的朋友,让他们帮我搜集关于那个气功协会的某些内部信息。
这搜集着搜集着,有一天,美国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那个气功协会闹出大事来了。
当地州长的儿子和许多权贵在一次由那个气功协会某位负责人组织起来的活动当中,竟然集体进行了自残。他们修炼轮回大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腹部有一个实质性的轮回载体,有说自己是木轮的,有说自己是铁轮,还有铜轮、银轮、金轮,不管什么轮吧,那些人竟然傻乎乎地剖开自己的肚子,去寻找那个所谓的腹中轮回。
结果无一例外地全都自残成重伤状态。
一场组织活动里,上百人,而且里面还有州长的儿子和许多当地权贵。这么多人集体负伤,甚至有几个当场死了的。这么大的事情谁还能掩盖得住。
几乎是一夜之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