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这些日本鬼子的鬼魂也给放出去了?”
“对啊。”
“你这样会害死那些年轻人的!”
“死就死了,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再说了。他们就该死!”
“你……你快把他们都回来!”
“弄不回来了,皇军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不把人杀光是不可能撤退的。”
“向导!你这是要毁了叶县啊!”
黄父弄明白事情缘由,彻底怒了,抬手抽出腰间的盒子炮,朝向导的脑袋上就是一枪。
那向导也快,猛地将脑袋缩回去。大声喊道:“姓黄的。你现在对付我也没用了,赶紧回去想办法把那些红卫兵都弄死吧。要是他们里面有一个或者跑出去,到时候叶县就彻底完蛋啦。老子走了。不陪你玩了!”
黑夜中,向导的声音越来越远,黄父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将一梭子子弹打完,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怒火。
然而。打空枪并没有任何卵用,冷静下来的他忙不迭地转身朝叶县街市的方向跑去。
当我追随着黄父回到叶县就是的接口上时。这里已然成了人间炼狱,正如胖子所讲述的他家老爷子日记本上记载的那样,红卫兵和那些日本鬼子的鬼魂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当所有的红卫兵全部倒下。那些叶县的父老乡亲和日军部队也在同一时间土崩瓦解。
黄父一个人愣愣地站在街上,可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并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拿出那个怀表模样的东西。拧动指针再来一次电影倒带,让一切重回原点。
他也确实把“怀表”拿出来了。可最后终究没有去拧动。
我不知道他进行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只看到他默默转身回到了那间供奉牌位的小木屋里,一边安抚自己的女儿,一边收拾起那些牌位重新摆好。
黄家父女这边的气氛显得很压抑,我实在看不下去,第一次离开黄父,来到了叶县街市上。
清晨,当黑色的天空微微泛白,一群人押着腿上绑满绷带的向导来到叶县街头上。
他们当中有红卫兵,有军人,也有官员、警察,但无论是何种身份的人,无一例外地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震惊过后便是恐惧,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全部听从上级的指挥,将死人抬走,将还活着的人送去就医。
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貌似胖子他老爷子记载的东西也是只记录到他们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至于后面他从向导口中听说的叶县的故事,真真假假的都不重要。
人走干净了,叶县恢复了平静,而我反倒迷茫了。
不应该啊,为什么到现在黄婉如还活着,他的父亲也还活着,不是说好的黄婉如被吓死吗,我以为就是昨晚上她自己在墓地里的时候被吓死呢。
难不成后面还发生了胖子他老爷子不知道的事情。
我耐下心来静静等待,这一等就是三天过去。
三天时间里,黄父领着自己的女儿收拾起整个县城里值钱的东西,同时不停给小姑娘灌输外面世界的知识。很明显,他这是打算离开这里了。是啊,几十个红卫兵死在这了,早晚都会有人查过来的,不跑不行啊。
更何况,那个向导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叶县这里早晚还会出大事。
我能想到的,黄父自然也想得到,到第四天夜里,他把黄婉如又一次安排到那处树屋里,然后只身一人离开了叶县。
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彻底让向导闭嘴。
可是等他来到向导的家中,却并没有找到对方。
黄父扑了个空,心事重重往回走,然而当他走到距离家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时,远远地就看到叶县街市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冲天的烈焰将整个叶县包裹起来,黄父拼了命地往回赶来到街市口这,正看到几个红卫兵拿枪顶着向导的脑袋。
“说!人呢!你不是说那个害死我们同志的人就住在这里吗,为什么没找到他。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和那些封建主义的残余一起消失!”
“同志,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可能早就已经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向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是他面前那个那带上缠满绷带的红卫兵领头人却根本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我放过你?要是放过你,我该怎么向我那些死去的革命同志交代!快说,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密道之类的地方,带我们过去,可以对你宽大处理!”
“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
向导还要狡辩,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其面前的刻有“叶县”两字的石碑骤然扭曲,小姑娘黄婉如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爸爸,你在哪?我害怕!”
小姑娘带着哭腔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向导傻了,红卫兵傻了,我也傻了,唯独黄父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出去,抱起哭个不停的女儿又穿过石碑回到了小姑娘出来的地方。
“呀,果然有密道。同志们,把这个叛徒带上,咱们追!”
十几个红卫兵在领头人的带领下冲进石碑内部,我忙不迭地一起跟上去。
这一行人你追我赶,最终来到了那棵建有树屋的大树下。
这时小姑娘黄婉如不见了,只有黄父站在树干前,摆出一副一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