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挠门声刺激着严是非的耳膜神经,他紧张地后退两步,举起斜挎着的冲锋枪对着木门就是一通扫射,扣住扳机的手不敢有丝毫放松。
“咔咔。”一梭子弹打光。严是非将冲锋枪扔在地上,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静静等待着结果。
“嗷呜……”
“嘭!”
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只黑狗撞破了木门的上半部分,冲进了严是非所在的房间之中。黑狗落地,毫不停留,后腿一蹬向着面前的人影扑去。
严是非迅速侧身闪开。微微下蹲。将地上的冲锋枪倒提起来。
黑狗一扑而空,就要转身继续攻击,而此时严是非抡起冲锋枪。狠狠地将枪托砸在了黑狗的脊背之上。
冲锋枪应声而碎,黑狗惨叫一声翻滚到墙边,大个儿立即冲上去死死咬住了黑狗的脖子。看到这幅场景,严是非扔掉手中的破枪松了口气。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大个儿将黑狗尸体拖到严是非身边,一只爪子搭在他的手臂上。用头拱了拱它的战利品。
严是非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受轻轻抚摸了一下大个儿的脑袋,赞许地说道:“干得好。”
大个儿听到这句话,顿时兴奋起来。伸出舌头就要去舔严是非的脸。
看到这幅场景,严是非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将大个儿摆脱。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把堵住房门的东西全部移开。打开房门。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
可是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迈出房间的时候,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扑过来的这个黑影正是另外一只猎狗。只不过这只猎狗身上满是枪眼,一条后腿已经断掉,这是象征性的向前扑了一下,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该死的,吓我一跳。”严是非嘟囔着一脚把这只黑狗踢到大个儿的身边。
他转身走到主控室门前,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不过破碎的木门和满地的血迹,证明里面不可能再有活人了。
严是非伸手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手电筒,微弱的手电光照进屋内。只见里面摆放着几台电脑,迎门的墙上是一个大型显示屏。靠近门口的地方一个女人躺在那里,工装短裙已经被扯掉,连体的黑色丝袜破出一个大洞,破口处血肉模糊,黑红色的血液流淌到地面上。
严是非走过去,试了下女人的呼吸,微若游丝。
“还活着?”他赶紧取下自己的背包,拿出急救纱布和绷带,将这女人的大腿伤口简单包扎上。
“大姐,我就只能做这些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自己了。”严是非对着昏迷的女人说了一句,便向主控室里面走去。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拿到办公楼五层顶楼的一个房间的钥匙,图纸上那所房间的位置只标注着两个字“云工”,他知道这个名字,这就是流云所说的唯一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的人。
严是非走到房间一侧的墙角处,这里摆放着两个箱柜,一个是敞开着的电闸箱,另外一个是存放着许多钥匙的玻璃柜。透过微弱的手电光,他找到标有办公楼的电闸开关合了上去。瞬间,主控室内灯光大亮。
将手电筒收好,严是非看了眼上锁的备用钥匙柜,转身向着房间的另一边走去。那里同样躺着一个人,是一个穿着蓝色保安制服的男人,制服的胸口处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保卫队副队长刘根生”。
刘根生的一条手手臂已经消失,脑袋和身体也分在两处,严是非看着这幅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将刘根生腰间的一串钥匙取下,重新回到玻璃柜前。
打开柜门,他看着里面数十上百把钥匙,顿时傻眼了。
“呃,哪一把才是云工的办公室钥匙呢?”
严是非在柜子里翻找着,忽然发现一个隔层,里面放着两个小型密码盒子。将这两个盒子取出来,只见上面分别标着“云”、“林”两个字。
“难道钥匙在这小盒子里?”他试着摆弄了一下,可是不知道密码,始终打不开盒盖。
“你大爷的,我还治不了你?”
严是非失去了耐心,将两只盒子放在地上,取下绑在腿上的工兵铲,啪啪两下,把盒子砸的粉碎,两把圆头钥匙出现在他的眼前。
“哼,任你再高科技也挡不住我手中铁铲。”
他伸手将钥匙捡起来放进衣服口袋中,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这时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啊,大姐,你醒啦。”
刚才门口躺着的那个女人已经站起身,双臂伸直,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慢慢向严是非靠近。女人的低胸制服领口敞开,两只白色的小兔子若隐若现,散乱的长发遮住她的眼睛,灵巧的舌头不时伸出舔一下血红的嘴唇。
女人走到严是非身边忽然弯下身子,跪在他的面前,两只手抓着他的裤腿,整张脸凑到了他的大腿根处。
“大姐,你别这样,是我救的你没错,你也不用这么报答我啊。我还年轻,没经验。”
严是非一只手按着女人的脑袋,把她推开,可是这女人执着的再次扑上来,一口咬在了严是非大腿外侧,顿时鲜血迸射,将军服裤子染成了褐色。
“啊…呃…怎么不疼?”
严是非看到有血流出来,象征性地叫了一声,却意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他满心疑惑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一个破损的血袋被他提了出来。
“嗯……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严是非将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