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这架子后面有东西?”
严是非走到书架旁,试着推了一下,结果根本就推不动。
“怎么会这么重?不应该啊。”
他又走到书架正前方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伸手开始将书架上摆放的各种书籍取下来扔在一边。忽然他的手抓住一本书,却根本没办法把它拿下来。
“果然有蹊跷。”
严是非试着打开这本书,一个镶嵌在墙壁中的密码器映入眼帘。0-9十个数字按键。有四个按键上面沾着斑斑血迹。指纹印清晰可见。
他按照沾有血迹的数字键试了两遍,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传出,书架横移。一扇金属门出现在眼前。推开金属门,里面是一条漆黑一片的通道。
“汪汪”大个儿在一旁欢快地叫了两声,便一溜烟冲了进去。
“唉,你这只死狗慢点啊……”严是非无奈地喊了一声。转身找来一张纸巾将密码器上的血手印擦干净,又捡起几本书杂乱地摆放在架子上。便拿出手电筒打开。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走进了那条通道。
随手将身后的金属门关上,严是非再次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猜想应该是外面的书架移回原位,便放心地向通道深处走去。
这条通道只有不到一人高。严是非弯腰在里面行进,时不时地还要向下方跳落几米的距离。就这样不断迂回着下落了几十米,严是非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条笔直通向前方的路。大个儿蹲坐在这里等待着他。狗嘴里还叼着一个注射器。
严是非接过注射器,只见里面残留着几滴蓝色的液体。其余的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他随手将注射器扔在一边,牵着大个儿在通道里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人一狗终于来到了通道的边缘,一架垂直的直行梯出现在眼前。
严是非站直身子,手电光指向自己的头顶,只见直行梯的尽头是一个圆形铁盖,看不见外面是什么地方。
“大个儿,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我爬上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如果没事的话,我就用绳子把你拉上去。”
“汪汪。”大个儿听话地点点头,蹲坐在地上不再动弹,严是非赞许地拍了拍它,从口袋里取出一袋血液样本仍在地上,便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来到梯子顶端,严是非伸出一只手奋力将头顶的盖子推开,移到一边。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向外望去,外面是一条不算很宽的马路,他出来的地方正是路边的一个井盖。
他迅速爬出去,向四周看了看。此时正是凌晨时分,周围没有任何人,不远处的路边,一个蓝色牌子上写着“前方500米,105国道”。严是非点点头确认自己已经远离了那所云端制药厂,他便弯腰回到井盖之中。
大个儿还在欢快地舔食者血袋里的血液,严是非没有管它,直接取出背包里的一卷绳索,将绳索一头的锁扣固定在大个儿的衣服上。背上背包,抓着绳子另一头,再次爬上地面。然后,严是非使出浑身力气将大个儿也拉了上来。
“啊,累死我了,你这只狗还真重啊。”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便站起身把井盖挪回原位,牵着大个儿向国道的方向走去。
走到国道边上,严是非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是他的家乡y市通向省城的必经之路。他这些年来跟随家里人,走过很多次。
选定了方向,他牵着大个儿回家了。
从凌晨一直走到下午,路上各种车辆停下要搭载他这位徒步前行的军人。不过严是非都婉言谢绝了那些司机的好意。因为,口干舌燥的感觉已经涌上心头,他看见每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咬一口。
终于走到了y市郊外的一片住宅区,严是非将手中血袋里的最后一点血液喝干净,随手将空袋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这一路上,从云端制药厂带出来的那些血液样本,成为了他和大个儿的行军口粮。
“大个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不要乱跑。”
严是非交代了一句,便转身离开,来到一栋公寓楼楼下。
他走到这栋楼一层复式的一个独立小院门前,轻轻按下门铃,嘴里喊道:“妈,我回来啦。”
没一会儿,院门打开,一个40出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严是非的母亲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儿子,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穿这么一身衣服?”
“妈,我现在当兵了。”
“当兵了?谢天谢地。”严母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前天史大龙那孩子给你爸打电话,说你让军队里的人给带走了。我还担心的不行,让你爸赶紧找人去打听情况,没想到你竟然是去当兵了。”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要去云南参加训练,三年之后才能回来。”
“啊,我这就跟你爸打电话,你跟他说一声。”
……
十几分钟后,严是非从公寓住宅区里走了出来,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牵着大个儿向学校走去。
来到学校门口站定,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学校里进进出出地学生全都注意到这么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军人。
“哇,好帅啊。那只狗也好可爱啊。”
“硕姐,赶紧去要他的手机号码,我微信里还没有军人帅哥呢。”
“快拍照,快拍照,这种帅哥加萌宠的组合平常可看不见啊。”
“帅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