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了,松了一口气,然后分析着说道:“跟你的三人和那几个见到你的下仆让你母亲处置了吧。你也算是有脑子。既然说的是珺姐儿的名字,若是闹出来,有二皇子殿下几人帮着作证,那人也找不出你来。到时我们府上只说被人诬陷就是。毕竟外人只知道珺姐儿出了府。不过那纨绔子是谁,胆大包天的如此程度,你将他形貌衣饰尽说了,能想法子找他算账最好!”
林怡将庞锦澎形貌细细说了。隔日,王老夫人便派人去斗鸡坊暗暗打听,后来果真打听出庞锦澎来。但是她却忌惮庞兵,没敢招惹平津侯府。
庞锦澎回了府后,则细细回味了一番当时林怡的一番举动,想着要不要将事情闹出来。
林怡和林睿先去了祠堂罚跪。因着方才那一番和林怡的针锋相对,林珺对林睿擅自出府的气也消退不少。
她想着那一次两人都逃学去了国子监,便觉得自己也立身不正,才让弟弟效仿。于是便想着和林睿说上一番道理。
“你且将方才那一番话回想,祖母为何会拿了你的错处?”林珺面容肃穆的问着林睿。
“我只想维护姐姐。”
“你的心意我尽知。你方才说话时语带倔强。此番情态,只这一次还好。若是多上几次,外人看在眼里,只会说你不服管教,顶撞长辈,更甚至会说你身有戾气。”林珺对弟弟耐心的讲着道理。
林睿听了林珺的话,他虽然低着头,看似是认错了,但心内却觉得姐姐将话说的太严重了。
林珺接着说道:“若是今日没有四姐姐那一番事情,我不能引开祖母的注意力。所以你不该冲动,和长辈说话时语气也该注意些。你可以等祖母将话说完,然后再温言相劝。”
林睿只是沉默不语。
林珺看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颓丧说道:“姐姐自己立身不正,何来告诫于你。若不是那日去国子监,我因自己犯了错。后来也没有说你什么,你此次哪会不听忠仆告诫硬要出府。”
“不是这样的,姐姐。”林睿看林珺面上带了伤心,便也不再倔强。低声说道。
“以往你年纪小,我不好告知于你。但你看我们府上的情势。若是你和昊哥儿有什么差池,就会平白让二房得了好,让人家承了你的爵位。”
“今日二哥也出了事——”林睿迟疑道。
“今日你遇到的事情,你认为谁会是幕后指使?你不会觉得这蒙面人是针对申国公府的所有少爷吧?那么我们府上是因何事招来这些蒙面人呢?”
林睿不解的望着林珺说道:“看着是专门针对我们府上的少爷。可我们府上碍着谁的眼了?”
“——你非得让姐姐把话说透,那姐姐就问你:你那日去九幺胡同都有谁知道?二哥和这件事情绝对脱不开关系。你若出事,昊哥儿没了踪迹,府里承爵的不就是二哥了么。至于庶兄,你看看他如今都成什么纨绔样子了!”
林睿听了林珺的话,则沉思不言。
林珺停顿一会,缓和了语气,接着问道:“那你说我们府上碍着谁了,人家要找了我们府上的哥儿开刀,这根本就说不过去。所以只要二哥的伤无碍于性命。那就是他做的。动机自然是承爵。”
“你是否还要说二婶对你很好。内宅里对待继子女,庶子女的手段可还有捧杀一说呢。”
林睿一时难以消化姐姐的话,震惊的僵在了那里,从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他想起五岁那年关嬷嬷的死……若是如姐姐所说,这世上的血亲关系竟也是如此的薄弱,二哥不够优秀么,为何还要夺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若不信,且用心去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林珺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看弟弟陷入面上沉思,便不再打搅他。她在想怎么让祖母没了依仗。除去王舒玄,林朗才是那最主要的威胁。
隔日,朝廷立马就知道了申国公府的少爷们出了事。
“皇城脚下,竟然出了这等事情。你等朝廷命官都是做什么的!堂堂国公府,这群贼子也没将之放在眼里,这是把朝廷当做什么了!”皇上萧煜将手里的折子狠狠的甩在几个阁老面前,勃然大怒道。
此时正是六阁议事的时候。
“皇上息怒。”南书房此时跪倒一片。
曹坐着,她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这些事情和阁老有何关系,皇上是不是该治五军都督的罪?”
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是定国公张世雄。曹太后不对他使绊子对谁使呢?
“都督军务繁重。统领京都和各地卫所军士,平日公务便繁忙,哪里能顾得上这许多。此事合该处置那五卫指挥使。”萧老,看他们不应声,他便说道。五军都督中军五卫有巡查京都的职能,所以萧煜才这样反驳。
萧煜还在想,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兵部有调兵权,两部相互辖制,都应该属于作为皇上的他才是老,亲曹派。若是五军都督也成了曹家囊中之物,他这个皇帝便真不用再做了!
“此时发生在西城,合该由五成兵马司指挥使担责。”谢阁老此时也说道。五成兵马司指挥使是杨阁老一系的人,于是他趁机对杨阁老下眼药。
“此事如今追究谁的责任还尚早,以下臣看来,还是尽快查出此事的幕后之人才是,否则朝廷何以立威?”杨阁老岂能不知谢阁老意图,他想了想后说道。
萧煜则看向李阁老,看这位在内阁不结党营私,一心为民的阁老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