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在行花令时,得了有凤来仪的花令,但花令后头的令词却让她不解。虽然今日行令未举行完,可她在三位皇子离去后,还是找了来杜鹃花以及芙蓉话的花令看了一番。
她虽不全然信命,但有时冥冥中会有天注定,因而她扔然将这些放在了心上。她自小就亲近林珺,一则是两府关系亲近,二则是因两人性子实是相像,就连喜好都一般申国公府对她以后多有助益呢?应该是呢。
可杜鹃花的花令是花红夹路,此时逢国色,何处觅天香,令词解是:“座中西子,艳绝群芳,自饮一杯,桃李芙蓉共敬一杯。”,这看起来就是寻常的花令词。就连那石榴话的花令也是寻常。
但抽中这花令的两人为自己所用的话,必然是让自己如虎添翼。
只是那芙蓉的花令却是:“可怜芙蓉秋江上,凄瑟花容仍动人”,令词解则是姻缘不顺,但极有后福,座上众人陪酒三杯。从令词就可以看出抽中此签的人命运不济,秋江芙蓉不就是栽错了地方么。芙蓉喜阳,栽在秋江上,必然活不好!看着好似不吉,不过极有后福,应该也是苦尽甘来之意,也不知后来会被谁人抽中。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丫鬟看到后便问她道:“姑娘可是要外出?”
“去琳琅那里呆上一会。”张英说道。
因此时午饷刚过,张英也是才梳洗完,因而她只是在铜镜前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便带着丫鬟出了屋子。不一会,她便到了林珺屋里,屋里的丫鬟却说林珺去了顾郝芳的厢房。
“和斯文人在一起,也能沾些斯文气。还是顾姐姐屋里布置的雅致。看起来让人觉得喜欢。我竟不知画可以如此画。”张英走至顾郝芳的厢房处,就听到林珺钦佩的说着话。
她进了屋子,就看到顾郝芳手中拿着工笔,细细的描绘着什么。而林珺则凑在顾郝芳的身边,仔细的看着。
张英看到这一情景,便声音清朗的说道:“你二人倒是凑到了一起,画的什么?”她心中还疑惑道:琳琅虽然是开朗活波的性子,但是却不爱自来熟的结识他人。而且她这几年老成沉静了许多,倒是和小时候那开朗的性子不怎么像了,如今怎么会这么主动亲近顾郝芳?
这自是林珺防患与未然了,她这是在时时刻刻防着辽王府算计顾郝芳了。张英没有重活一世,自然不知林珺那想要改变这一世局面的迫切心思。
“张姐姐,快来看,顾姐姐这泼墨山水。”林珺看到张英进来,便招手唤她来。
此时顾郝芳的泼墨山水已经尾声,自是不怕打扰的。她手中的工笔是在做最后偶尔的瑞色和修饰。
三人在顾郝芳那里呆了一下午,林珺从顾郝芳那里借了书,方才回去。
可能因着这几日风波不断,在王府呆着的后面两日,众人都安分了许多。接着明珠郡主又邀请了几人打马球,此时打马球的人已经齐了,却不需要凑数的,因而众人便实实在在的打了一场。
最后一日,林珺让丫鬟在前一日便将行李包袱都收拾好了。只留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在外,她是打算那日呆在顾郝芳屋里消磨时间了。
顾郝芳知道自己身份惹眼,自那一日被污了裙子后,她便意识到辽王府似乎想要算计她什么。因明珠郡主特意亲自到顾府邀请,所以她才会来这里的,谁知竟然是被惦记了。
那日酒壶翻倒的事情已经是很明显了。本是斟酒丫鬟端着酒壶,跪坐在她们的身侧靠后处。那为何酒壶会出现在案几上,最后却是被明珠郡主的贴身丫鬟打翻的,然后污了她的裙子。
她看林珺似乎是有意搅合此事,她虽不知林珺是从何处得的消息,又为何要掺合进来?但她本也不愿被辽王府算计,自然对林珺的亲近她听之任之。
这一日午后,就要离开辽王府,顾郝芳松了一口气。
林珺不顾顾郝芳的行李带的多,要急着收拾,她厚着脸皮进了顾郝芳屋子,说是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让自己的丫鬟帮着顾郝芳收拾。
可这一日却果真出了事。
“没有吗?你再去找找!”顾郝芳面色忧虑的对丫鬟说道。
丫鬟听了她的话,便又开始急急找了起来。
“顾姐姐少了什么东西,我的丫鬟也在,告诉她们,人多找起来也快。”
“我的诗集册。平日里都放在案上的,这时要回去了,却找不到!”顾郝芳着急起来,为何会在要离开时出了事?
女子的手书,尤其是闺阁里的手书,流落的外头,那结果可想而知了,因而顾郝芳才会如此着急。
林珺听了却蹙了眉头站在那里想着。丢了诗集,如何会跑去含凉殿呢?
这时她便听到顾郝芳的丫鬟焦虑的说道:“要不我们去这几日姑娘常待的地方去看看。”
林珺一听,便了然,估摸上一世因诗集册子一直找不到,顾郝芳只好自己也出去找了。
于是她便说道:“若是被人捡到,人家送还还好,若是不送还,那到时就说不清楚了。不如顾姐姐先告知王府,麻烦王府寻找,再去问问厢房里的姐妹。”
顾郝芳一听,觉得这样虽然会特别劳烦王府,但是这个法子却最妥当。而且她看林珺似乎是知道什么,连这时候都要来她屋里,这便让她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她便按着林珺的话照做了。
上一世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因王府每日都会有下人帮着收拾客房,顾郝芳被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