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码林珺知道,并不是所有人藩人都是坏人的,就如这些传教士,他们中也有心地不错的人。
这是上一世舅舅告知于他的,同时舅舅还拿了洋和尚的经书给她看。当然那些经书也已经译成了大周文。
林珺这时又问道:“你不是有要事要和我谈吗?”
郑昆看着林珺笑着说道:“说的正是脱欢可能不会死的事情。”
听郑昆这么说,林珺嗔怪的说道:“那你传了口信不就是了,你这是又想在我这里混一晚吧!”
这是宋国公府院外里,严老正满面严肃的问着孙儿:“世子去了哪里,你都不知吗?你平日里一直伺候在世子身边,世子做了什么, 你都不知?”
“孙儿确实不知世子去了哪里。”严明忐忑的回着祖父的话。
好一会严老一脸沉思的样子道:“好啦,你以后好好在世子身边伺候就是,夜深了,你且去安歇就是。”
严老看见孙儿这个样子,便知孙儿是真不知了。
世子身边没有老嬷嬷照管,这些年又一个人独惯了。他以往还京城和天津两面跑,后来年岁大了,世子便不让他这么辛苦了。只让他半年回京一次便是。
世子是个早慧的,但却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拘束。故而世子的消息,他也只能通过暗卫知道,可世子如今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他却越来越难打探出世子的事情。
可也不是他多管闲事,世子这个年纪,也该通人事了。因此他特意给世子备了两个通房丫鬟,但世子却没用,为何?
世子没有断袖之癖,他是知道的,难道是那两个世子不喜欢?哎,世子的亲事一日不落定,他便一日就安心不了。回头问问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再给世子准备两个才好。
严老在想着这些,而这时他找不到的郑昆却在和林珺谈着条件。
林珺好声好气的说道:“你这样也太辛苦,我也每日里无法给你准备早膳,你还不如睡在你那府上。”她的意思是郑昆以后不得再夜里来她闺房。
“我早起一会不就得了。”郑昆不依道。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白日里去衙门,夜里又睡得晚,早起有起得早,总这样,铁打的身子也要熬坏!要不然这样。我若是无事,我便每隔三日里去宫门外的茶楼等你,我们白日里见。”
“好吧,好吧。你这么死脑筋和执拗,我哪里说得过你。”郑昆无奈的答应了林珺。林珺如此,也是关心他,他便没有在意了。
接着林珺又道:“我家二婶托求我,想让将我那二哥给弄回来。”
郑昆听了林珺这话,他冷哼一声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倒是好心。去年为了他流放不至于吃苦,还带着你那二婶去定国公府寻求帮忙。”
林珺不紧不慢的解释着:“睿哥儿上一世受的苦,我倒是恨不得他也受。不过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罢了。反正他已经被流放远地,我就也眼不见心净,暂时没去理这茬。去年那么做,也是做给外人看罢了,得个好名声罢了。”
郑昆听了林珺的这话,倒觉林珺处事手段不够狠辣,他心里却转开了主意,想要让林朗出了意外。成了残废,这样毁了他袭爵的希望,想来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既然阮氏托求你了。你打算如何做?”
林珺看向郑昆说道:“二婶的意思是让我求你,想你是天子近臣,好办事?”
“我最近没有时间,你就这么告诉你二婶就是,等刺杀的案子了结再说。”郑昆听是要求他,他便如此推脱道。
郑昆如此推脱。林珺心内感到安慰的笑了笑。
如今天气渐渐暖和了,她和郑昆各盖了一床棉被,两人之间就似寻常夫妻那般躺着。林珺仰面躺在那里,郑昆却是侧躺着的。
郑昆这时又起了心思,他凑近林珺脸颊,轻轻扳了林珺的脸颊和他相对。林珺这时虽然面上袖红,但也没有阻止。就如对待珍贵易碎的美玉精瓷,郑昆十分轻柔的吻了林珺。
他一下一下的先是浅尝,后来逐渐深入。两人口舌相触交缠,静谧的空间内柔情似水般的流动着。
好一会两人才结束了这个吻,最后郑昆又吻了吻林珺的额头。林珺很喜欢这样被珍重的感觉,不久两人便相拥着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郑昆仍然是被早早的唤醒了。……
京都城门开了后,等在城门外的小贩行人都一一进了城。又赶了车的,挑了担的,还有空手什么也不带的。
这时一个穿着整洁布衣的五十来岁的老汉客气的和人打听着京兆伊衙门所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实的青壮,看着就是普通的庄稼汉。可能是因着进城,两人穿了家里最好的衣裳,那衣裳上还带着深深的褶子,这一看就是压箱底的最好的衣裳了。
“你这是要去京兆伊衙门,往南走,一路问过去,你就知道了。”
按着打听来的路线,这老汉几人很快就找去了京兆伊衙们。他们是昨日中午赶路的,但昨日未赶上进城门,故而今早城门一开,他们便赶快往京兆伊处去报案。
老汉是陈留庄的里正,年轻时在外闯荡过,颇有些胆量和见识。如今各村都发了告示,说是要逮捕朝廷钦犯,那犯人还是外族人。
他身后的两个是村里的两个猎户兄弟,昨日就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进了村子,接着这兄弟二人跟着这两人,一直跟到了一个庄子的后院处。
那庄子是属于京城国公府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