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亲他,如蜻蜓点水、蝴蝶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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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条小巷的时候,琳琅和徐朗都没有说话,隐隐的却有某种温柔的情愫在浮动。徐湘有点后悔跟着他俩一起走了,想要开口说句话,那俩人脸上的温柔笑意藏都藏不住,倒像是她破坏了气氛似的。所幸她在军中待得久了,脸皮渐渐变厚,若无其事的走在琳琅身边,不时的偷看徐朗几眼。
瞧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徐湘如逢救星,“哎,那不是裴明溪吗!”
琳琅依言瞧过去,果然看见了裴明岚和裴明溪姐妹俩,俩人正在字画铺里面,裴明岚在看一幅字,裴明溪站在她的旁边,目光却在旁边的一幅山居图上。
自打裴明溪进了画院,琳琅就少有时间跟她会面,后来琳琅被赐婚后忙着学这学那,就只十一月里见了一次,年节都没见着面。这会儿难得碰上裴明溪,琳琅当下就向徐湘道:“我去找明溪说说话,你们先回去吗?”
徐湘嘿嘿一笑,“二哥怎么会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去吧,咱们在茶庄等你。”旁边徐朗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亦点头道:“去吧。”
这回琳琅是被徐湘拉出来的,随身没带任何丫鬟,不过跟他兄妹俩出来的时候琳琅很容易将那些规矩抛在脑后,且暗里有七凤和九鹞保护着,琳琅有恃无恐,便放心的独自过去。
裴明溪是个画痴,琳琅认识她没多久后就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蹑手蹑脚的走到裴明溪身后,琳琅静悄悄的站了会儿,见她始终没有发觉,这才泄气的拍她的肩膀,“傻子!”
集中的精神陡然被打断,裴明溪轻轻“啊”了一声,扭头见了是琳琅,不由惊喜道:“琳琅!”
“又来看字画啦?”琳琅拉着她在就近的桌边坐下,裴明溪便道:“爹爹的生辰快到了,姐姐说要挑一幅好字送给他,爹爹叫我过来瞧瞧,多学学。”
“难得啊。”琳琅低声一叹,“刚才还看见岚姑娘了,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裴明溪也四处看了看,不见裴明岚和身边丫鬟的踪影,便道:“兴许是上楼去了吧。”又问道:“你也来看字画吗?怎么没人跟着?”
“我只是路过,碰巧看见你,咱们去那边喝杯茶?”琳琅和裴明溪两个月没见,也是攒了好些话想问。裴明溪留下那个丫鬟在这里等着裴明岚,便跟琳琅往外走,问道:“三月里就要成亲了,感觉如何?”
“就那样吧,只是太仓促了。还要谢谢你那幅画,我爹和娘都赞不绝口呢,说你将来必成大器。”
“竟然能得贺学士如此夸赞?不胜荣幸。”裴明溪近来性格渐渐开朗了一些,脸上多了笑意,道:“原该亲自送过来的,不过你也晓得我们这边,除了去画院,其他时间夫人不许我轻易出门。”
“出门都不许啦?”琳琅啧啧一叹,“听说岚姑娘定亲了?”
裴明溪点头道:“是工部员外郎姜家的公子,对了琳琅,三月里我要跟随师父去南疆,恐怕你成婚时不能亲自道贺了。到时候带些南疆的土物给你顽。”
“这有什么,你那幅画我一直放在案头,比什么都好。去南疆做什么?”
“师父说要去那里采风,要我跟着去长长见识,爹也同意了。”裴明溪握着琳琅的手,多少有些不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成亲,往后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南边过段时间恐怕要闹春荒,到处乱着呢,你路上可得小心。跟紧你师父,可别丢了。”裴明溪的师父琳琅只听过名头,说是姓隋名远道,今年二十六岁,正好大裴明溪一轮。
贺文湛在文人圈里朋友不少,跟这位隋远道也有过来往,据说也是个画痴,沉溺在山水花草之中,至今未娶,是个风雅有趣的人。裴明溪自打进了画院就跟着她,据她的说法,隋远道待她很不错,这半年多跟着他,裴明溪不止画艺见长,连性子都被带得活泼了些。
这当然是琳琅乐见其成的。以前裴明溪因为身世尴尬,在京城并没几个朋友,平常在家里又安静独居,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看她而今的转变,想来这位隋远道功劳不小,裴明溪这一趟入画院,还真是收获不少。
两个人又说了半天话,见着裴明岚带丫鬟出来,裴明溪这才告辞走了。
过了年节,天气一日热似一日,二月里四处冒出青青嫩芽,春风一吹,嫩绿的柳叶儿舒展开,梁间燕儿归来筑巢,就又是一年新气象了。
收起冬衣换上春衫,渐渐的婚期临近,琳琅试过嫁衣凤冠,秦氏那头又将裴家的铺子田产等东西打理好,因琳琅年纪还小,早早就选了可靠的妈妈□□着,到时候帮琳琅打理陪嫁的各种生意。往常这些东西都是魏妈妈管着,而今仓促间□□的人毕竟有限,秦氏便让魏妈妈先过去在琳琅那里打理一年,倒忙坏了魏妈妈。
兰陵院里满满的都是备嫁的氛围了,除了那些嫁妆,陪嫁的丫鬟婆子也是少不了的。这些人有些是秦氏买的,大多却还是贺府里的丫鬟,或有人在贺府有家人为奴,陪嫁时这些都得打理交割清楚,琳琅要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