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茗雅想好了对策后,便准备实行自己的第一项计划,之前丫鬟们都被她赶了出去,过一会儿就要到午饭时间了,丫鬟们肯定会来通知她,而且那时齐父应该也回来了,这便是她想要的时机了。
齐茗雅站起身,来到床前,将自己能拆下来的床单和帐幔都系在一起,然后往上甩了几次,终于挂到了房梁上,最后再系个活扣儿,准备工作就做好了,她这才舒了口气,静静坐在活扣儿下方的椅子上,等着丫鬟们的到来。
抬头看了看,齐茗雅皱了皱眉,房梁上挂着的东西实在算不上好看,可惜那些布匹都存在库房里,若是去拿,肯定会被丫鬟们发现,到时候就显不出来她的决心了,所以现下只能这么凑合着用了。
不一会儿,外面果然出现了脚步声,齐茗雅站到椅子上,将脖子伸到活扣儿上方,丫鬟们在门外停住脚步,随后响起大丫鬟春燕的声音:“小姐,老爷回府了,正派人叫您一块儿用饭呢。”
说完,丫鬟们便等着齐茗雅发话,才好进入屋内,只是屋内突然传出的“哐当”一声,让她们都慌了手脚。
大丫鬟春燕脸色一变,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她赶忙推开房门,朝里看去,正看到齐茗雅挣扎的身影,在她身后的小丫鬟们纷纷惊呼出声。
春燕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通知老爷,过来两个人,帮我把小姐抱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快跑过去,抱住齐茗雅的双腿费力向上托举,好让齐茗雅的脖子不再受力。
小丫鬟们如梦初醒,赶忙跑过去七手八脚地将齐茗雅放了下来,有两个胆子小的,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春燕也有些哽咽:“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不能请老爷做主呢,老爷那么疼小姐,肯定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
齐茗雅咳了两声,才缓过神来,她原本想着,那个活扣儿一会儿就自动松开了,却没想到系的有点紧,系扣的那两段也不光滑,以至于她差点就假戏成真了,现在缓过神来,不由有些后怕,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样看起来更真实了。
齐父在外面听到了关于自家女儿和五皇子的流言,回府后正要询问齐茗雅,却被下人传来的消息吓了一跳,赶忙派人去请了太医,自己也朝齐茗雅的小院赶去。
齐父到了的时候,正看到齐茗雅坐在床上默默流泪,之前被扯坏的帐幔床单已经被丫鬟们整理好了,所以齐父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拿什么上吊的。
“你们整天跟在小姐身边,竟然没发现小姐的异常吗?要你们还有何用?”气急败坏的齐父理所当然地迁怒于丫鬟们了。
丫鬟们一听,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却并不敢辩驳什么,还是齐茗雅开口为她们解了围:“父亲不要责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在跟前伺候的。”
这些丫鬟基本都是她的心腹,折了哪一个,都要再花费一番功夫去培养新人,齐茗雅是不愿费那个事的,尤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谁知道新来的人是不是别人的钉子呢。
齐父见女儿如此说,便挥了挥手:“这次就算了,日后多尽点心,你们小姐心善,老爷我可不是姑息养奸的人。”
丫鬟们连声称是,齐父这才满意,转过身对齐茗雅说道:“女儿,你这是为什么想不开?有什么事,父亲不能为你做主吗?”
齐茗雅闻言,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勉强忍住,对齐父苦笑道:“今日发生的事,想必父亲已经有所耳闻,女儿是定了亲的人,却又与五皇子有了肌肤之亲,如此一来,哪里还有颜面苟活于世呢,还不如就这么去了,留下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免得给父亲母亲脸上抹黑。”
“女儿这是说得哪里话,你与三王爷,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为父舍了脸面,去求一求皇上,将你嫁于五皇子,想来三王爷知道了,也会成人之美的。”齐父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想来以皇上对于三王爷和五皇子的不同态度,这件事应该并不难办。
况且之前在他心里,皇位继承人就是五皇子的可能性最大,现在再联想一下女儿的批命,齐父几乎已经打定主意,接下来要全力支持五皇子登位了。
齐茗雅见一切果如自己所料,心中甚是得意,但面上却犹疑道:“三王爷那里,总要给个交代的。”
齐父心思一转,想到了自己的嫡长子,单就身份来说,嫡长子不知比庶女尊贵多少,所以用嫡长子来换庶女,三王爷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虽然心里做了打算,但齐父并没有和齐茗雅明说:“这些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只管安心备嫁,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你呆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记得多去陪一陪你母亲,剩下的事,自有父亲去安排。”
齐茗雅乖巧应诺,恭送齐父离去,这才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等她日后母仪天下了,齐瑾和齐瑞,还不是说捏死就捏死,届时就算他们有三王爷撑腰,还能抗旨不成?
齐父回到前院后,立刻招来心腹,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又匆匆用了午饭,便出了齐府,去找好友商议事情。
很快,五皇子与尚书千金不得不说的故事便流传出了续集,众人得知尚书千金为表清白,上吊自杀的时候,都惊叹起来,再说起此事时,对于尚书千金便多了些敬佩,想着这样一个女子,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五皇子听到这些传言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