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孩子这事儿,朗阳是高兴的,瞧那抱着施颜亲来亲去的模样,像是施颜刚为他产下一孩子喜得一子似的。
不过施颜正骨折当中,不能发生房事,俩人商量着等朗阳出差回来后开始备孕,等施颜身体完全恢复后,开始要孩子,算起来也就是两个多月后。
当晚俩人在床上躺着,说了挺久的话,谈着以后给孩子起什么名儿。起名这事儿得找个算卦先生好好算一算,虽然有点儿迷信的意思,但也确实,很多著名的文化人都说过人的名字会影响人的一生。还有以后由哪家老人怎样带,两家老人都是喜欢孩子的人,但因为隔辈亲,两个年轻人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把孩子惯出病来,尤其孙子孙女的教育方式总是会和儿子女儿的教育方式差不多,像施颜从小是在妈妈的苛刻教育下长大,不想孩子也这样,而朗阳则是太过放养的政策,如果生女儿的话,也不想孩子这样。总之讨论来讨论去,大体方向定了下来,遵循老辈的养儿育女方式,穷养儿富养女,当然关于生男生女方面,朗阳嘴上说的是男孩女孩他一样爱,心里喜欢的却是女儿。
年轻小两口跟很多备孕的爸爸妈妈一样,畅想着未来,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失眠,兴奋地睡不着觉,对未来憧憬并期待着。
朗阳第二天走之前也不急着赶飞机,拎着ipad推施颜在楼下晒太阳,一边查着备孕须知,一边嘱咐着施颜,施颜眯着眼睛舒服地晒太阳,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朗阳敲她脑袋,“媳妇儿你听没听啊,要么我不去出差了,我在家陪你?”
施颜睁开一只眼睛笑道:“前两天不刚拿出十来万给货厂添机器补货了么,我姥和我妈的奶都不好,听人说这可能遗传呢,真生了的话喝奶粉概率有点儿大啊……你不去的话奶粉钱谁赚啊?”施颜身边有不少朋友都生了孩子,喝的那奶粉几乎全是国外带回来,几百到几千元一盒不等,一盒却才够吃一个星期而已,奶粉钱绝对是大花销。
朗阳一听到施颜提起前两天拿的那十来万就心虚,钱拿去给施筱雅买车了,提了辆自动挡的,施筱雅早前就考下了驾照,上手很快。因为施筱雅马上九月份开学,实习期也快要结束,朗阳反复叮嘱施筱雅开车跟朋友出去玩可以,但千万不要被家里人和公司的人看见知道,别捅出漏子来,施筱雅时听话时不听话,朗阳的担心不是没有。
做坏事的都心虚,朗阳除了有点儿喜欢学生妹的癖好,最爱的还是施颜,虽然他自认为做得万无一失,但还是怕被施颜察觉。即使施颜的吸引力不如从前,七年的恋爱时间让他产生了审美疲劳,不再有新鲜感,然而平心而论,朗阳是不愿意看到施颜难过的,毕竟她把她所有的青春都耗给了他。
朗阳没接十万块钱的话茬,只担心地自言自语,“奶不好?那肯定是营养没跟上去,我一会儿让商大仙给你买点送过来。”
朗阳临走前反复交代施颜必须每天都吃营养品,他回来后要检查剩余量,而且还要多吃水果。
施颜受不了朗阳的啰嗦,笑着赶他走,“您快走吧亲,回来记得给筱雅带点特产回来啊,她要开学了,肯定要带东西给同学们。”
朗阳的表现无懈可击,微微一笑,“行,你妹妹么,我肯定买得让她满意。”
至于商大仙,是朗阳手下的一个业务经理,大名商儒白。
朗阳让商儒白去给施颜买营养品这种事其实有点儿大材小用,商儒白这人拥有很厉害的大智慧,三十多岁,为人温和,常出智言,在朗阳公司里的存在就如同军师一样,每当朗阳急于功利的时候,商儒白都会适时地制止住他,让他悬崖勒马,包括朗阳业余的炒股,也是商儒白几次突然叫他抛,事后都是别人在天台喊跳楼,与朗阳无关。
但朗阳的秘书陈念前一阵刚刚辞职,说是家里有事回老家了,新的秘书还没招到,朗阳最信任的是商儒白,也就只好让商儒白来帮忙做这种小事了。话说陈念也二十七八了,女孩挺踏实的,长得好看,却又一直单身,身边几乎没有异性朋友,连公司里的男同事她也保持着距离,施颜见过几次,觉着陈念是那种来自于三线城市,想在城市里靠自己的能力而非歪门邪道闯出一片天,再接父母来这里享福的老实人,否则施颜也不会那么安心地让一个漂亮女孩待在朗阳身边那么久做秘书。施颜听朗阳说陈念辞职的时候,感觉挺可惜的,总觉着陈念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是单纯的家里有事才辞职的,但社会不就这样么,你来我去,天下无不散筵席。
商儒白拎着营养品上门来,施颜挺高兴的,招呼着商儒白喝茶,前两天施颜爸来,带来挺多茶的,是老朋友从外地回来带过来的,茶太多,还挺贵,就给朗阳带来些。朗阳也不总喝茶,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找来茶具泡一泡。
而商儒白爱喝茶,什么茶都喝,他说不管是昂贵的还是廉价的,都是来自于自然,喝茶喝的是心境,无所谓茶的品种。
施颜特喜欢跟商儒白相处,能让她心境变得十分平和,商儒白近视四百度,总是带着一副眼镜,就像个老师一样,温文儒雅,学识渊博。
“你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商儒白动作优雅地浇着茶席。
“不工作不上班,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这么养着,气色能不好么?”
“也好,某一方面也算因祸得福了。”商儒白品了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