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面,淋浴所发出来的沙沙声突然停止了下来,看来鬼某人已经洗完了澡。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跑回自己的卧室,然后在背包上翻出那电击棒来,再跑回浴室门前。
“吱呀”
浴室门打了开来,鬼某人穿着浴袍,用毛巾包着盘起来了的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换洗了的衣服,一只手拿着台灯。
她看到我站在浴室门前,先是一愣,随即大骂:“丫的你在这里干嘛?偷看我洗澡呀色鬼!”
我盯着她,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她看到我手里的电击棒,又愣了一下,警惕起来,说:“你手里拿着个小棒子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刚才你在浴室里头干什么?”
鬼某人不假思索,说:“洗澡呀笨!”
我冷冷说:“你别骗我。”
她呵呵几下,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说:“你倒是告诉我,我在浴室里头不是洗澡,那是干什么?难道我在里面吃人?”她说吃人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阴森森的,还带着诡异的邪笑。
我死死盯着她,手里握紧了电击棒,她也丝毫不示弱,伸长脖子仰着头,瞪着我,手里死死抓着台灯。
空气很静,鬼某人背后的浴室,淋浴头上残留的水,缓慢而有节奏的往地上滴,“嘀嗒……嘀嗒……嘀嗒……”,我和鬼某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时我说:“刚才递台灯给你的时候,我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这你怎么解释?”
鬼某人冷冷说:“我不解释。”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呵,你怀疑我?”鬼某人冷冷地看着我,讥讽着说道。
我说:“我只是想弄明白,刚才浴室里面,怎么会有血。”
她冷冷笑了笑,然后兀自点了点头,咬了一下嘴唇,愤恨地说:“你想弄明白是吧?我特么就让你明白!”说着,她将手里的衣服和台灯扔到阳台上面,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好像在浴室角落的垃圾桶里面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东西,由于没有灯光,我看不清楚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像小手臂那样长的一条东西。
她说:“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说着,她将那东西往我脸上砸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结果那东西“啪”的一声砸到了我脸上,我立即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血腥味中,还掺杂着一种怪异至极的味道。
“什么鬼东西呀!”我慌忙将贴在脸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鬼某人拿起放在阳台上的台灯,打开了台灯来,照向我这边。
我一看手里的拿着的那东西,立即“卧槽”的惨叫一声,赶紧将那东西扔掉。
丫的,竟然是一块卫生巾!
特么上面还带着血!
鬼某人冷着脸,鸟都不鸟我,便往外面走。
我尴尬至极,心里想到,难道刚才浴室地板上的血,就是她的大姨妈?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或许刚才就真碰巧她来例假了……
我不再去多想,赶紧找个水龙头,将开关拧到最大,便伸出脑袋去,拼命地擦脸。
好不容易,终于洗得脸上没有异味了,但也付出了代价,几乎将脸皮都擦破了一层,我抹干了脑袋上的水,然后走出了大厅,只见黑暗中鬼某人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手机上的暗光映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张鬼脸,有些恐怖。
我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嘿嘿地笑,尴尬不已,厚着脸皮说:“那个,刚才对不起……”
她往旁边坐去,闪开了我。
我将屁股靠过去,说:“我真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我发誓!谁会想到那浴室地板上会是,会是你的……你要怎么样才接受我的道歉?你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鬼某人这时才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说:“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从这里滚出去!”
我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看来她真的生气了,真要将我扫地出门。
“你不是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的吗?怎么不滚?”鬼某人咄咄逼人。
我有些生气了,心想这鬼某人也太刻薄了吧,我这么真诚地向她道歉,可是她却毫不领情,实在是尖酸小人!
我气不过,手指指着她,想要骂她:“你……”可这时我想到,好男不跟女斗,女人嘛,都是拿来哄的,不是拿来骂的,现在哄她不行,等她消了气再去哄,那效果就会好多了。
这样想着,我放下了指着她的手,缓缓吐了一口气,说:“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算了,不和你较劲了,我去洗澡。”说完,我甩手便转身离去,走进了我的卧室,然后收拾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这一晚因为我惹恼了鬼某人,两人搞起了冷战来,偌大的房间里,两人各干各的事儿,互不相干,闷不吭声。
我洗完澡,无聊至极,心里想和鬼某人搞好关系,毕竟还有求于她,没有她的话,我不可能找到照片上沙漠里的破门,也就不可能找到我哥哥,可是,我又不能急于一时,操之过急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我得等鬼某人自个儿消消气,再去讨好她。
这一晚,我很早就躲进了卧室里面,而鬼某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