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对,默契。那么,怎么办呢?怎么分呢?对半啊,还是四六啊?”
沈擒龙说:“我看应当让我全包园儿。”
“凭什么呀?我都说四六了,你凭什么全包园儿啊?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不是啊,你想想啊,我刚刚练的打绣花针,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你不得让我练练手啊?你是师傅,你得在旁边指点哪,上那儿再找这机会去?”
李骥一笑:“也是,老子杀的鬼子多了,也不差这几个。行,老子给你观敌料阵,你只管上前叫阵便是。”
沈擒龙一拱手:“末将得令啊!”
两个人连说带闹,把旁边赶车的车老板吓得够呛,他瞪着眼睛,在旁边看着,心想,这是打仗啊,还是玩儿来的,连隐蔽都不用吗?
这是那个部队,这么牛啊?
沈擒龙站在大车上,看看前面正在吵嚷的地方,一甩手,“啪!”
一声枪响,一个鬼子倒下了。
李骥说:“打的那儿啊?我可告诉你,光打大揭盖不算行,那个你早就会了,打了也看不出来练成没有。得打眼睛。就当右眼吧,得专门打一个地方才能看见练成了没有。”
沈擒龙说:“早说呀,白瞎一个。”
这边枪声一响,那边人群大乱,不管是鬼子伪军还是车老板,行人,全都朝四下跑。
在这种乱世,不是军人的老百姓,军事常识也相当强,都让鬼子扫荡给训练出来了,反应极快,一听到枪声,马上就寻找隐蔽的地方。
老百姓一散开,沈擒龙就更加方便,原来鬼子和伪军都站在行人中间或者后边,现在他们没有了隐蔽和遮挡的,沈擒龙打起来就更容易了。
但是这时只是响了一枪,无论是鬼子还是伪军都不知道枪声是从那儿响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打他们。
鬼子和伪军急忙朝四周的庄稼地里边跑,这时青纱帐已经很高,能够藏住千军万马了。
鬼子和八路军打了几年,也知道青纱帐能藏人,现在一开打,双方都往青纱帐里边钻。
沈擒龙站在大车上,居高临下,不停地甩手,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一声枪响就倒下一个,转眼已经打倒了十几个。
鬼子和伪军躲藏在青纱帐里边,以为有了掩护,准备悄悄探出头来看看敌方在那儿。
沈擒龙正因为他们全都钻进了青纱帐,找不到他们,有点着急,看见有东西从青纱帐里边钻出来,沈擒龙正好一枪过去,一颗子弹从一只眼睛里边钻过去,又是一个敌人报销了。
李骥把两支枪拿出来,放在大腿上,在旁边一边悠闲地抽着小烟袋,一边进行点评:“这个没打中,不能算,那个还行,算一个。不能想,要凭感觉,要用心杀人。”
这时,他们附近的青纱帐里边传出“哗哗”的声音,玉米秸杆一阵急剧抖动。
李骥拿起匣子枪,轻轻一抬手:“啪!”
那边的玉米不晃动了,接着是一个重物倒下的声音。
紧接着,青纱帐里边一阵急骤的脚步声,有人向远处跑去。
原来是有脑子灵一点的鬼子和伪军朝他们这边摸过来,他们看见袭击他们的人是从这边向他们射击的,但是又不能从公路上过来,于是准备也借着青纱帐的掩护来一个偷袭。
没想到刚刚到了他们前面,还没有靠近过来,就让人家一枪干掉了一个。
剩下的人急忙转身逃跑。
沈擒龙看了一阵,遗憾地说:“没了,只能瞎打了。”
于是李骥和沈擒龙两个人一起开枪,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计算准了人的身高和发出声音的部位的关系,一枪一个,把发出声音的地方里边藏着的鬼子和伪军全都打倒了。
沈擒龙和李骥上次私藏了几支20响,现在是他们两个自己出来执行任务,沈擒龙身上还带着另外一支20响,现在他把两支枪都拿出来,做出戒备的姿势,过去搜索。
沈擒龙望着刚才他们打的地方,那个地方刚才有人被打倒,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时他到了那些地方,一一检查被他们打中的人是死是活。
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地方,沈擒龙过去一看,地上有一个鬼子倒着,这是一个士官。
沈擒龙和李骥总结的经验里边,有一条是夏天要把子弹做成炸子,冬天不能做。
这一条李骥觉得很对,李骥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是冬天做的炸子效果不好,因为子弹没有了穿透力,在东北的冬天尤其影响杀伤效果,穿透力差的子弹根本不能射穿东北人穿的大皮袄和狗皮帽子,不能保证打死鬼子。
李骥因此对沈擒龙更加佩服,觉得有学问的人就是了不起,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是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沈擒龙和他把这事当成一条规矩来办,肯定能保证多宰掉鬼子。
能宰鬼子,那就是头等大事。
现在是夏天,李骥也服从沈擒龙的规矩,把子弹做成了炸子,这一枪过去,虽然根本没有看见人,但是李骥的子弹穿过几层青纱帐,把那个鬼子士官的胸口炸出来一个大窟窿,那个鬼子正在倒气。
沈擒龙过去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鬼子嘴里不断喷血,嘟嘟囔囔地骂了一阵日本话,沈擒龙一句也没听懂。
沈擒龙又记住了一个重要的大事,得赶紧把日语学好,要不耽误打鬼子。
现在也看不见美国人,学英语一点用也没有,还是学日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