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的时间是经过精心选择的,要能够利用上黑夜的掩护,发挥八路军的夜战优势,又要迟早行动,免得鬼子的增援部队赶到,把大家包了饺子,所以这个火候很难掌握。
等到沈擒龙他们出发的时候,不管是鬼子,还是八路军,都已经看不清对面的人和东西了。
沈擒龙他们首先要遇到的,是鬼子派出的斥侯兵。
这是鬼子的第一道防线,也算是骚扰部队,这些鬼子既有警戒作用,又有对村子里边的八路军进行控制的作用。
必须干掉这些鬼子,才能顺利地潜伏到后面的鬼子身边,达成战术目的。
这是最难对付的鬼子,因为,大家都是同行,这些鬼子也是非常警觉,识别能力很强的,想要不被他们发觉,悄悄地经过他们的身边,需要更高的夜战技巧。
当然,这些工作就要交给沈擒龙和李骥来完成了。
他们两个远远地向两边跑去,绕过了这几个鬼子,避免让他们发觉。
等到沈擒龙和李骥到了这几个鬼子的后方,他们才悄悄回头,向这几个鬼子的身后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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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在地面上,身上的热气迅速被大地吸走,人的全身都开始冰冷,人的各种反应机能也降低了很多。
沈擒龙和李骥象夜间捕食的猎豹,无声而迅速地靠近这几个鬼子,沈擒龙当先出手,寒光一闪,左边的鬼子身子忽然变软,朝左边慢慢滑倒。
沈擒龙一个鱼跃,扑到鬼子的尸体侧面,借着他的掩护,把插在他后心上的飞刀拔出来,然后瞄准了另外的那个鬼子。
那个鬼子也是战术能力很强的士兵,他不是那么傻乎乎地呆着,而是不断地向四周张望,留心是否有异常出现。
就在他看向沈擒龙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后背上一凉,接着,仿佛生命力迅速流失,他眼前的大地和星空突然旋转起来。
这个鬼子一阵惊讶,但是,他已经再也没有思考能力了。
李骥从后面扑过来,连卧倒都不屑做,直接弯腰从鬼子的尸体上把自己的飞刀取下来,然后笑着对沈擒龙说:“行,这个玩意儿还真是有点用。”
沈擒龙从鬼子身边站起身,对李骥说:“怎么样,露怯了吧,到了这么近才敢出手,你用刀子的手艺可比你的枪法差多了。”
李骥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一直以沈擒龙的枪法师傅自居,这次让徒弟在功夫上笑话了,觉得有点没面子。
李骥说:“先别吹牛,等一会咱们上了马再说。”
沈擒龙有点蔫了。
现在想想就有点害怕,一会会怎么样啊?可千万别出洋相啊!
沈擒龙捡起一块石头,朝远处扔过去,向关队长他们发出行动得手的信号。
关队长马上带着其他队员从黑暗中跑过来。
田庄林惊讶地说:“怎么,这就完事啦?这么快?”
沈擒龙笑着说:“才这么远,能不完事吗?比用枪还快呢!你用枪不得上子弹、瞄准啊!怎么样,这个玩意儿用得过吧?”
看到了沈擒龙和李骥的表演,其他战士一下子有了信心,实战表明,飞刀这种武器确实有奇特的功效,是他们这种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的可怕的利器。
关队长对于突然改变战术也有点担心,现在一看沈擒龙和李骥他们这么轻易就干掉了鬼子的岗哨,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马上下令,开始进攻后面的鬼子。
沈擒龙他们的目标是在后面看马的鬼子,所以,大家得从前面布置防线的鬼子身边绕过去,插到鬼子的背后去。
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鬼子的防线,这只有沈擒龙他们这支潜伏能力强的部队才能完成任务。
鬼子喜欢在天不亮时候进行偷袭,所以,鬼子也有相当丰富的夜战经验。
大家非常小心地从鬼子身边绕过去,从鬼子拉开的散兵线中间的空隙爬过去。
这么多的人,都要找到各自的方位,这是对部队的整体战斗能力的重大考验。
但是,到了最后,沈擒龙他们小队没有一个人暴露目标,全部顺利通过了鬼子的前线,来到了鬼子的背后。
鬼子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后,所以,在鬼子的背后行动相对自由多了。
沈擒龙他们从地上爬起身,朝那边的马群走过去。
鬼子的位置很容易找到,因为那些战马尽管受过严格地训练,不会发出嘶叫,但是,马毕竟比人活动和呼吸的声音大得多,对于这些隐蔽能力超强的侦察兵来说,已经是很明显的目标了。
沈擒龙举着飞刀走在第一个,悄悄向那些鬼子靠近。
就在这时,后面的一个战士突然“扑通”一声摔倒了,虽然他已经采取了措施,但是仍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这是难免的,因为,八路军没有照明设备,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边行动,不可能不碰到一点障碍,不出一点纰漏。
看管战马的鬼子也有人放哨,因为他们也是需要防卫的军事人员,这边发出的声音立刻惊动了鬼子的哨兵。
鬼子的哨兵马上大声喝问:“是谁?口令!”
沈擒龙用日语嘀咕了一句,那边的鬼子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让这边发出声音的人回答口令。
但是,他永远不能听到口令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割开了一个窄窄的口子,鲜血从里边喷涌出来,让他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和思考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