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这才缓过这口气,刚才真是吓得差点没把心从嘴里吐出来。
又过了好半天,战马突然又走动起来,朝路边的灌木丛钻过去。
沈擒龙心想,又要干什么?可千万别再折腾了,我是再也受不了了。
实在不行,我只好对你军法从事了。
好在那种可怕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战马来到小树丛边上,低头伸出舌头,把地上的枯草卷进了嘴里。
沈擒龙明白了,战马也跟着折腾了一夜,现在要来点夜宵。
沈擒龙看到马都饿了,自己也觉得胃里作痛,他连晚饭都没有吃。
但是,现在要到那儿去吃饭呢?
他现在让马给带到那儿来了呢?
沈擒龙抬头看看,现在天上只有个把星星,这不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
幸好那个勺子上面的北极星还清晰可辨,沈擒龙总算找到了北。
沈擒龙也不知道部队突围之后去了那里,也不知道现在能到那儿去什么人,只好朝原来部队出发之前的那个村子走下去。
李骥一直觉得骑马是个美事,可是现在沈擒龙却觉得这骑马还没有走路快。
他又是跟这匹马商量,又是威胁,这匹马都不肯听他的。
不管沈擒龙是说:“驾”,还是说“吁”,这匹马都不搭理他。
后来沈擒龙明白了,日本战马可能是不懂中国话。
可是日本的“驾”怎么说?
沈擒龙摆弄着这匹马走两步停一步,慢慢腾腾,半天也没有走出多远。
眼看太阳已经快到天中间了,沈擒龙正急得上火,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沈擒龙一惊,在这种时候要是让鬼子包围上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急忙回头一看,在他身后风一样奔过来一匹马。
这时沈擒龙已经走到了根据地深处,地势渐渐升高,已经有了山坡了。
沈擒龙从高处向下看,看到那匹马飞快地追赶上来,一看马上的人的姿势,就是手里有武器。
这时从山坡到山下,没有一个人,对方显然是直奔自己而来。
沈擒龙拔出手枪,瞄准了对方。
对方显然骑术极佳,马来得飞快,没一会,已经到了200米外。
沈擒龙举手一枪,子弹从那个人头顶飞过。
那个人大声叫骂,仍然用力打马,朝沈擒龙冲过来。
沈擒龙的马老老实实地站着,马头冲着原来的方向,连头也不回。
沈擒龙只好拧着脖子,看着马屁股后头。
很快,那个骑手来到沈擒龙的背后,大声说道:“你这个笨蛋,居然能走丢,你真是丢人丢到日本国去了!”
沈擒龙抡着20响说:“我他妈毙了你!你把我坑苦了知道不?”
来的人原来是李骥。
李骥在东北,从炮头干到二当家,从这个绺子转到那个绺子,有时单人走马,有时自己扯旗拉队伍,什么本领都会。
对于这种辨迹寻踪的本事,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所以,李骥顺着沈擒龙可能出去的方向,一路寻找下来,到了天亮之后,再要找痕迹就更加方便了。
李骥也猜出沈擒龙可能往这个方向走,如果不懂得猎物的心理,怎么能够摘人家的瓢?
加上沈擒龙摆弄不了这匹马,走得特别慢,所以李骥终于追上了沈擒龙。
有了李骥的现场教学,沈擒龙这才会骑这匹马,两个人结伴回到了根据地。
沈擒龙他们打了一大仗,缴获了好几匹东洋高头大马,一下子轰动了司令部。
可是,对于手枪队和侦察科长他们来说,没营救成特派员,反而让人家打了一个埋伏,这正是一个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的事情,相当丢人。
别人都跑来看手枪队缴获的日本战马,觉得非常新鲜,可是队长和侦察科长他们却觉得没脸见人,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
一个更加重要的事实摆在面前,经历了这样一次战斗,还能怎么救出特派员呢?
没想到日出公馆的那个老鬼子这么不好斗,下次再要从他手里讨便宜,已经是相当困难了。
经历了几次交手,双方能用的招术已经全部用完,彼此已经相当了解,能够利用的力量也全都用尽,那么,最后得怎么才能把特派员营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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