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和李骥来到了北平,他的意思是,先到城里去找一下曾科长的关系,然后到书店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去看看有没有关于车床的资料。
毕竟沈擒龙一直在部队,他虽然是在大学学物理的,可是一点实践经验也没有,对车床一窍不通。
可是没想到,他们到了他们的甬道的城门前,城门竟然不开,他的那些“朋友”竟然不让他们进去!
沈擒龙觉得真是奇怪,怎么了,才几个月不见,这交情就没了?
都说人走茶凉,我才这么几天没来,我给他们的茶钱就不热乎了?
沈擒龙大声叫门,过了一会,城门稍微欠开一条缝隙,从里边露出半张脸来。
那个人一看是沈擒龙,马上惊喜地说:“哎哟,是您哪!怎么老没见北京来呢?”
沈擒龙明白那个警察的潜台词的意思。
现在北平城外打得天翻地覆,那些人以为沈擒龙准是跟其他特务一样,让八路军打死了。
现在兵慌马乱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出。
沈擒龙说:“别提了,这些天死里逃生多少次,这不是刚刚有空,进北平来办点事情。怎么不给开门呢?”
这时其他警察也从后面挤过来,虽然不能全都看见沈擒龙的脸,但是听到那个警察说是沈擒龙来了,那不啻于财神爷从天而降,一个个欣喜非常。
大概这些哥们这些天实在熬啃得不行了,看见沈擒龙,就象看见百元大钞那个感觉。
沈擒龙一听这些人的口气,知道这些人还是没改变对他的态度,他稍微放了一些心,于是问道:“怎么不开城门呢?大白天的,这是要演那出哇?”
这时沈擒龙的铁杆朋友伍强从后边挤上来,他是长官,那些警察赶紧让出地方,让他能跟沈擒龙见上半面。
伍强小声对沈擒龙说:“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不能开门哪!”
沈擒龙说:“啊,我知道,八路军在打仗,我在外面也是玩命啊!这不是离北平老远呢嘛?这就不开门?那城里人吃什么?烧什么,大冬天的,总不能不运煤,不运粮食吧?”
伍强使劲一摇头:“嗨,不是!什么呀,兄弟,有人把天皇特使给宰啦!这么惊天的大案子,你老居然会不知道?亏您还是吃这碗饭的呢!”
沈擒龙说:“别提了!这些天给人家围到山里,几天没吃喝,拣条命回来呀!还管别人让谁宰了,我自己这条命还是人家救回来的呢!”
伍强叹了一口气:“唉,这年头,活着真不容易。真有胆大的,一枪啊,把天皇特使给打下马来了!”
这可是一个重要新闻,沈擒龙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伍强正要说话,后面传来生硬的中国话,原来是两个日本宪兵过来了,他们看到沈擒龙也是亲得不得了,伍强只好把地方又让给两个鬼子,让他们跟沈擒龙说话。
沈擒龙对那个大事非常感兴趣,但是跟鬼子又没法打听。
两个鬼子也对沈擒龙想得不得了,于是大家又是用日语一阵嘘寒问暖,亲热得要命。
沈擒龙试探着问:“到底出了什么大案子,怎么,听说有人杀了天皇特使?”
那两个鬼子说:“是啊,真是大胆,可是凶手已经逮捕了,是重庆方面的特务。”
(事情详情参见拙著《铁血特工战》相关资料,刺杀天皇特使案。)
啊!
这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沈擒龙更加希望了然事情的详细经过。
可惜,两个鬼子不肯多说,他们装出一副案件正在审理,需要保密的姿态。
不过沈擒龙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其实是已经不在极力核心,也已经不知道详细的内情了。
沈擒龙又把事情拉回到眼前的实际问题上来,他问道:“怎么不开城门?”
鬼子说:“刚刚抓住匪徒,还不能开门。”
沈擒龙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从鬼子那儿突围出来,这些天好象就没再顺过。
沈擒龙只好问:“那什么时候能再开城门呢?”
“不知道,得有命令。怎么,你有紧急的事情?”
沈擒龙笑着说:“是啊,有了一个往口袋里边装钱的路子,晚了人家就跑了!这些天,实在是熬得太惨了!”
后面一片赞同的声音,看来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沈擒龙说:“这可怎么办,要是我不能早点给人家回信,人家可就另找别人了。”
城门里边的这些哥们全都馋得直流口水,因为他们知道沈擒龙一出手就是大的,而沈擒龙但凡能赚到大钱,那他们的也全都少不了。
可惜,这次真是官身不由己,战争时期,管得特别严,他们都不敢开门,只好眼看着成堆的大票子不敢伸手拣。
沈擒龙说:“要是真不行,那我们只好在城外住下了,我们每天过来听消息,要是开城门了,可得赶紧通知我。”
里边一片忙不迭声的许诺声,来送钱的人那有人往外面推。
沈擒龙只好和李骥一起到了城外的一个小饭店住下,他们找了一个有电话的地方,要了那儿的电话号码,然后用这个电话给城门的警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位置,让他们随时传递消息。
剩下的时间,沈擒龙和李骥就直奔燕京大学,去看最近的外国新闻。
沈擒龙有半年时间没来看外国新闻了,虽然这中间上级也经常做报告,什么远东慕尼黑阴谋啦,什么纳粹恶魔希特勒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