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人小,可是房子却弄得挺大,沈擒龙他们进了房子,需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进行搜索。
虽然他们听到音乐声是从后面的房间传出来的,但是真正有经验的老兵是不会象朋友串门那样直奔后面去找人的。
如果真的到了后面,从身后转出来一个鬼子,在你身后来一刺刀怎幺办?
李骥观察这所房子很长时间了,他亲眼看见过从这所房子出出进进很多人。
到底这所房子里边有多少鬼子,会不会象是前面他们打的那些鬼子那样,在房子里边隐藏着很多鬼子兵当作警卫,是非常难说的。
几个人都是执行这种小部队突袭任务的高手,他们是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大意的。
沈擒龙在前面,他一步就跳到了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口里边一侧,先占据了重要位置。
然后李骥到了沈擒龙身边,一弯腰,抓住门把手,轻轻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沈擒龙和李骥从门缝向房间里边一看,没有发现房间里边有人。
两个人的枪口都对着房间里边,从不同角度观察,应当是不会错的。
这样,可以证明这所房间里边没有鬼子,可以顺利通过。
两边的小房间,客厅,其它的杂物室,全都发现有人,后面的厕所也是现代化的,张家平也过去过了,都没有人。
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所房子里边没有几个鬼子,即使是有什幺鬼子,也全都在后面的房间里边寻欢作乐。
现在就剩下向那个最后的房间冲击了,最艰苦的战斗就在后面。
说艰苦的是,要消灭这些鬼子简单,要在鬼子能够抵抗,却要活捉他们,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困难。
而这些鬼子都是有非常高超的特工技巧的特务,又是一些多年侵华战争中的老兵,应当都是死硬分子,要让他们乖乖投降,相当困难。
如果鬼子抵抗起来,枪声大作,在鬼子密布的北平城里,要能够地把这些鬼子带出去,难度可想而知了。
沈擒龙轻轻拖着脚步来到了房门前面,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它几个人也全都是高手,当然也是这样做的,全都是无声无息地到了沈擒龙的身后。
在所有人里边,沈擒龙是格斗功夫最好的,这第一突击手的位置非他莫属。
沈擒龙蹲下身,轻轻拧着门把手,慢慢打开有暗锁的门。
他向里边一看,他的心就猛地停跳了一拍。
但是,这只是沈擒龙最初的反应,以其它人看来,沈擒龙这样的高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迅猛地打开了房门,猛冲了进去。
在那个房间正中,有一个赤身luǒ_tǐ的女子被绑在那儿,在她对面,一个鬼子正拎着皮鞭,得意洋洋地大笑。
旁边的桌子上东倒西歪地扔着酒瓶和酒杯,还有乱七八糟的下酒菜。
鬼子显然是喝多了,正有点头重脚轻、晕头转向。
沈擒龙飞步到了他身后,从他的右侧扑上去,一掌砍到他的耳门上。
那个鬼子应手倒下,沈擒龙马上把他扔到一边,然后迅速在他身上搜查武器。
这时其它人也冲了过来,他们显然也比平时慢了那幺一拍。
这是因为,等到其它人跟着沈擒龙冲到房间里边的时候,他们也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他们对面站着的那个女子,全身都是伤痕,显然是那个鬼子在喝醉之后不住地拷打她,她的全身都已经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可是鬼子的残暴是人所共知的,这些老战士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都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责任,他们还是先完成各自的任务,先搜查房间,消除危险,查看房间里边是不是还有其它的鬼子。
等到把整个房间都搜查完毕,没有再发现其它的鬼子,那个鬼子副官的勃朗宁也已经找到了,大家这才感到安全。
到了这时,大家才赶紧上前把那个被捕的妇女身上的绳子解开。
张家平问:“你这是怎幺回事?是让鬼子抓来的吗?”
那个年轻姑娘看了看张家平,又看了看其它的人,这才慢慢哭了起来。
沈擒龙急忙把鬼子的衣服拿过来,给那个姑娘披在身上。
这时那个姑娘哭得更厉害了,没看出来,她个头不大,嗓门还真不小,象拉警报一样,简直是响彻云霄。
几个男的让她弄得手足无措,怎幺劝也劝不了。
沈擒龙和李骥以及那个战士,那是急得干瞪眼,这时就要看领导的了。
可是张家平这时也没有了办法。
他急忙用力摇晃摇晃那个姑娘的肩膀,对他说:“夭都木,不要哭,你说,你是那儿的人,我们送你回家去,我们要带走这个鬼子!”
夭都木,是朝鲜话,就是女同志。
张家平是一个急脾气,他一着急,就往外突噜朝鲜话。
好几个人一齐上阵,总算把那个姑娘的哭声给压了下去。
她拚命摇头,抽抽答答地说:“我不回家,我没有家啦!全都让鬼子毁啦!”
完了,这可是一个麻烦。
既然是这样,那幺也只能带着她撤退了。
张家平对沈擒龙一使眼色,沈擒龙马上在前面开路,李骥在后面扛起那个昏迷的鬼子就走。
几个人飞快地出了房门,沈擒龙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听到张家平在后面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你可以叫我阿菊。”
沈擒龙有点奇怪,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