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东西的小草突然匆匆跑回来,面色苍白,眼眶微红,“嫂嫂,我的银钿不见了。”
那银钿是杨婵送给她的,平日自己舍不得戴,宝贝的很,这次想在镇上戴一戴,结果打开梳妆盒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
杨婵一皱眉,“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昨天下午还见着了,刚才打开梳妆盒的时候就不见了一只。”小草心急不已,一共就两只,结果不见了一只,如何不叫她心急。
“你把昨天看到银钿前后的事和我说一下。”杨婵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小草的房间除了她,也就是那些朋友会过去,昨儿去她屋里的那些人全都有嫌疑。
“喜儿说我的银钿非常漂亮,玲子就说想要看看,然后我就拿出一只给他们看了,而后我有放回去的,在之后我们就一起绣花,再然后嫂嫂您就回来了。”小草仔细想着事情经过,还算条理分明。
“那你可爱记得离梳妆盒最近的是谁?”
“是喜儿姐姐。”说完小草就摇头,“不会是喜儿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
“小草,今儿嫂子就教你一点,千万别以貌取人,更别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就武断,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和人,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也是人心。”小草仔细教导。
显然,小草还是不相信,对此,杨婵也没法子。
其实事情很清楚,东西就是昨儿去小草房里玩的那些人,而小草自己也明白,就是不清楚是谁。
银钿才多大,要真是查起来,就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所以搜差根本就是不行,但就这样把这亏吃了,杨婵心里不舒服。
赵远山知道来龙去脉之后,直接去请教了二婶子。
“叫我看,定是玲子那丫头拿的,往常就听人说她手脚不干净,这事搜身什么的可能是不能了,但是也不能当没发生过,你就瞧我的。”二婶子拍了拍胸脯,把事情给包下来。
如此,赵远山带着一家子去了镇上,板车上垫着厚厚的被褥,走的慢,也不会很颠人。
在镇上呆了两天,回到村里的时候,就见不少村人上来问小草银钿被盗一事,杨婵一脸惊讶,才知是别人传出来的,而传出这话的人肯定是二婶。
只是这么传话真的好吗?不说别的,就是那几个无辜的女孩子,肯定会损了名声。
才到家,还没打开门,就见四婶领着喜儿过来,面色不愉。
“远山家的,你可算回来了,你说说,你家到底丢没丢东西,我家喜儿也就去你家玩了一下,这好端端的就被人传手脚不干净,无论如何我都是不答应的。”四婶为人泼辣,这要是换成别家,早闹开了,因为顾及着杨锦那举人弟弟还有赵远山这秀才老爷,这才没闹起来。
杨婵显然明白这一点,想到那些流言,又见边上围起来的人,“四婶子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聊。”
“做什么进屋,我家喜儿清清白白的一个好姑娘,到你家来一趟就成了贼,你得给我说法。”四婶明显不打算进屋,一定要杨婵在外说清楚。
杨婵扫了眼喜儿,见她的目光有些闪烁,正想说什么,就见花嫂子拉着玲子过来,还有刘大娘拉着孙女过来,当天在她家玩的三人都来了,显然是听了风声,都想要杨婵说清楚。
“本来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知怎么的乡里都传开了,既然四婶要我说,那我便说说,小草确实丢了个银钿,虽说不值几个钱,到底心里不舒服,这才说了一嘴,却没想到会被传成这样,我却从未说过什么被人偷了的话,四婶可别乱说。”杨婵又扫了眼玲子,见她事不关己的站那,心里有些拿捏不定。
“远山家的,就算你家远山是秀才,也不能乱说,你说你家小草银钿丢了,正巧那日我家喜儿去你家玩,别人可不就瞎传,你可得把话说清楚。”四婶拉着杨婵,不让她进门,不依不挠。
“我说小草自个不小心丢了,这事到此为止,四婶赶紧回去吧。”
”不行,既然小草自个丢了,就得出来澄清一下,然后给我家喜儿道个歉,不然往后哪家姑娘还敢和小草交朋友。”
听到这话,杨婵不禁一怒,“四婶子,小草丢了银钿前一日还见过,当时喜儿玲子都在,结果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我想着都是乡里乡亲,就不说的太透,结果倒是你得理不饶了。”
左右看了眼四婶子还有花嫂子,“既然你们一定要我给个说法,我就让远山去报官,让官爷过来好好查查,到时一定给几位一个看法。”
这下,刘大娘出声了,“那就报官,找那官爷来查查,到时候要真是我孙女偷的,不管是拉去卖了还是打死,我绝不吭声。”
这时,刘大娘的孙女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没偷,不是我,是喜儿姐姐,她偷了杨嫂子的一块布,我瞧见了,是绿色的,小草说是给杨嫂子肚子里的宝宝做襁褓用的。”
这下,四婶子整个脸都变了,上前就想要打三妹,也就是刘大娘的孙女,被刘大娘一把拉住,“你想做什么,被说中想要打人,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刘大娘一把拉过三妹,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布是喜儿姐姐偷得,银钿……”三妹哽咽了几下,“对了,那日喜儿姐姐说小草的银钿漂亮,然后玲子姐姐就说想要看看,之后我们都看了,再然后我们就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