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头,“赦儿,听刘大人的意思,是你跟皇上请走了咱家……的匾额?”贾母缓缓地问。
贾赦回忆了一下,“啊”了一声!
他拍了下大腿,神色懊悔,国公府多威风,老太太还活着,他找什么不自在去跟皇帝说降了国公的牌匾……这,这不是傻了吗?!
贾赦此时都不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干,难道是高兴的过了头?摸了摸下巴,贾赦挺理解自己的行为,实在是他从未得到过这么大的荣耀啊,两个状元头衔啊!亘古未有!
贾母此时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贾赦现在是状元,得了皇帝的看中,说不得来日就得接旨、游街、上朝,她非得拿藤条打他一顿。
“赦儿,自你原配张氏亡后,你行止癫狂,不学无术,贪花好色,什么脏的臭的都搂进屋里也就罢了……现在更是目无尊长,不孝不悌,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当母亲的和你弟弟存在!这等大事——你居然——居然擅自做主——”贾母推摔桌上的茶碗,茶水茶叶末溅了贾赦一身。
……
当晚贾赦回房,唉声叹气,邢夫人凑过来也不讨喜,贾赦瞅着这位继室就不高兴,贾母提起原配张氏,深深地勾起了贾赦伤心的回忆。
闭上眼,他迷糊了一小觉,醒来不禁眼角湿润。
……原配张氏——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
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一道疤!
捂着胸口,贾赦推开窗户,凉风袭来,他不由连续地咳嗽了几声。
邢夫人赶忙递上一方白帕,贾赦接过,拭了拭嘴角,又用力地咳嗽了几下。
“老爷,可是风寒了?妾身差人去叫大夫!”邢夫人挺急,可眼神不小心落在自己刚刚给老爷的白帕上,不由惊呆了!
——那上面,竟然,竟然有几丝血迹!
“老爷——你、你呕血啦?!”唬得邢夫人心惊肉跳,她可还没一子半女的,老爷要是重病了,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