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喝药了,”邢薇连着喝了几天的药,如今闻着味都想吐,可想想那没影的孩子,又忍住了恶心,伸手从红钥手里接过药碗,鼻息禁气的三两口就把它灌下了肚。
“今天是蜜枣,”红钥急忙递了密钱过来,却是贾赦让人带回来翠湖居的蜜枣。
“这是第几天了?老爷那里的人可回来了,老太太那里今天派人过来没有?”自那天贾赦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期间来了一位太医给邢薇诊脉,贾母听说大房请了太医,倒是派人来问过,听说是给邢薇请妇人脉,撇了撇嘴去了,后来又来传老太太的话,说是老太太听说邢薇身体不舒服,免了的她的请安,让邢薇专心修养。
再后来几天贾母大概见贾赦连着几天连家都不回,派人叫她过去了一趟问贾赦的行踪,邢薇只说上次多嘴透露了贾赦的行踪,惹得贾赦不快,这次贾赦出门,连她也没有告诉,她实在不知道贾赦做什么去了,不过,依着她的猜测,大概贾赦是发了狠心替贾母亲自找生日礼物,具体情况还得请贾母再找人探探,她也很是担心呢。
贾母见从她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让她回来,倒是王氏对着她说过几句风凉话,说她担心过几天贾赦回来再带回一两个娇俏的小娘子回来,邢薇如今有了孩子做期盼,自然不会跟先前似的跟王氏争些有的没的,直接无视王氏的挑衅走人,倒是让她诧异不已,也让贾母原预备责备她的话收了回去,贾赦不着家,不管是什么原因,最担心在意的应该是邢氏了。
好在贾赦自己不回来,并不忘派人回来请安问好,每次回来的人也没有忘记先去贾母那里,只不知怎么回的话,贾母每天依旧会派人来邢薇这里问一次贾赦有没有回来,只说让大老爷回来直接过去贾母处。
“第八天了,”喜翠刚好从外面回来,接口道:“老爷八天没有回来了,太太就不急,外面可是风言风语的传的可难听了。”
“我急什么?”邢薇笑道:“你太太我的好日子来了,你们还没有发现吗?谁急我都不用急。”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喜翠和红钥一头雾水,急忙问邢薇,邢薇虽然跟她们处的跟姐妹似的,可依着内心的防备与这里的规矩,贾赦在的时候,她们还是回避的多,邢薇跟贾赦商量那么重要的事,邢薇自然不能够让二人知道,因此她们还不知道贾赦替邢薇请大夫调理身体打算生孩子的。
邢薇努努嘴,示意她们看桌子上托盘里的药碗,“这就是太太我好日子的开始。”与其说贾赦每日派人给贾母请安问好,还不如说贾赦是巴结监视她,这次贾赦越是回的迟,越是对她嘘寒问暖,越是表明她这金元宝变成了聚宝盆,所以她才不担心贾赦回不回来,反而趁着清闲日子养身体。
“太医突然上门给太太诊脉,把我们担心个半死,那里会知道这是太太的什么好日子,太太还是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们才是。”红钥和喜翠到底没有结过婚,这次为什么调理身体也没有专门的告诉她们,自然是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了,好在邢薇每天除了多喝几碗药,依旧是该吃吃该睡睡,身体并不见异常,否则她们两个荣辱皆系与邢薇,那里还能够坐得住。
“你太太我先卖个关子,再过个几天再说,若是再过几天还不来,索性我也死了心,也免得你们白高兴一场。”原主的小日子根本就没有来过,邢薇过来后心境改变又在荣国府吃穿不愁,调养得当,总算是好歹见了红,只极不规律,量少间隔还长,两个丫头原来就听说过邢薇的身体状况,以为她本就是这样子,自然没有想到贾赦会为了生孩子而给邢薇调理身体,加上贾赦突然不着家,荣国府的下人又惯会捕风捉影的,她们只担心那些就够了,那里还会想到别的。“只是要劳累你们两个多干些活,小心留意,千万不能够让这药被人沾手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进去,坏了我一辈子的大事。”了,不管有没有,防着些总是没有错的,那太医既是贾赦请的,自然信得过,扶脉过后摇头晃脑的吊了半天书袋子,总结来也就是一句话“先吃几副汤药再看看”,大概是还有治。
邢薇相信,不管是原身还是她自己,若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甭管是男是女,别说喝些苦药汤子,就是拿命去换都是肯的,因此,十分叮嘱两个丫鬟小心谨慎,千万别被人钻了空子把希望变成了绝望。
“老爷新给的那几个人倒是很听话,我们现在也不用做别的,只煎药看药的,倒是比以往还轻快些。”贾赦请了太医,安排了人手,每日里还派人回来问安捎甜嘴的蜜饯,安排的丝毫不差,似乎真是一个完美丈夫的形象,只他人也消失的干净利落,又让邢薇无法忘记那一张纸上代表的财富。
“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让他给老爷捎过去吧,再问问老爷可有什么需要的,回头给他捎过去,”投桃报李,贾赦会做戏,她自然也不甘落后,不过动动嘴的事情。“另外把咱们新做的花茶拿上些,记得老爷说过这个还可以。”
两个丫头各忙个的,邢薇又专注的织着手中的毛线。
红钥和喜翠打听羊毛线的事情到底让人告诉了贾赦,贾赦很快就派人送了来,邢薇也放弃了做鞋子,准备给贾母织一身毛衣做生日礼物,两个丫头看着稀奇,原本是要学的,只贾赦找来的毛线也不多,邢薇便让他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