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说邢薇如今关起门来过日子是行之有效的,大房的下人看到了跟着贾母和王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一个个的也学着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见刑氏不缺银子却也素衣裸妆,在外人面前也学着哭穷,从来不说他们在大房得的打赏银子比月例多。
因此也导致了贾母的判断失误,还以为邢薇是找王氏讨要月例银子来了,可事情明显不是这样,贾母瞪了王氏一眼。“喊打喊杀的像个什么样子?简直有矢身份。”
邢薇冷笑一声,道:“来不及了,老太太,现在不是我不怕丢人,且现在丢人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连您啊,荣国府啊,甚至整个贾氏都臭大街了。”
“混账,”贾母听了大吃一惊,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怎么会牵连到荣国府自从知道了名声的重要性之后,贾母是十分的小心谨慎,虽然她依旧目光短浅屡屡犯错,可老话说的好,有种人是永远看不到自己,只看到别人,“王氏,你又做了什么?”
“冤枉啊!”王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能干什么事情出来,邢氏她污蔑我,借机报仇。”
“报仇?我有什么仇要找你报?”邢薇冷笑着,“既然你说我污蔑你,刚好,来人去请族长和族老们过来,还有别忘记了请二老爷来做个见证,本来这事就已经不是一家之事了,他们也应该知道知道,正好来评给礼,看是不是我污蔑了你。”
邢薇话音未落,就有几个站在那里看热闹的荣国府的下人撒丫子就跑,“回来,”贾母急呼,可惜那几个人生怕跑的慢了耽误了邢薇的事情,根本就装作没有听见,飞也似的没有了人影。
“放肆,邢氏,你以为我不会让赦儿休了你?”贾母厉声道:“你为了一点子私怨,家丑外延,还有没有妇德?还顾不顾荣国府的声名?”
“老太太的心不要太偏哦,”邢薇冷笑道:“好似我多么的无事生非,祸家乱宅似的,”又拍着心口求告道;“您还是快让我们老爷休了我吧,免得我那天被人害死了,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放肆,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贾母色厉内荏的喝道:“不要以为老大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们老爷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护着我,老太太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因为身处红楼不得不憋屈了几个月,对于贾母的偏心她也忍着,主要也是贾母针对的人不是她而是贾赦,还因为贾赦在她心里没有地位,无法产生共鸣感,所以,贾母如何贾赦,她无所谓不说,甚至还会在心里看热闹说活该。
前世看多了婆婆、媳妇吵闹打架甚至对薄公堂的,邢薇怎么忍也不可能对婆婆有多么的敬畏,如今贾母算是“惹”着她了,且还是无理,她怎么会让对方白骂而不还回去。
“你竟然敢骂婆婆,你忤逆不孝。”王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太太教训,就是大老爷也在一旁听着,偏就你胆大丁页嘴?”
“是啊,母要儿死,儿不得不死,”邢薇冷眼看了王氏一眼;“我不是老太太生的,我还有被休,和离,下堂的选择,干嘛要自己找死。”又对着贾母道:“都说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老太太把我们大老爷逼急了,您可想过,他会做什么呢?上书推去爵位,离开荣国府?分家?自请出族?月兑离母字关系?自裁?或者干脆把这荣国府还给圣上,一了百了,谁也得不到的干净?”
“他敢?”邢薇一连串的问话把贾母气的直哆嗦,她知道自己的偏心,可第一次有人在她耳朵边上亲口告诉她,且这几个月她一直在煎熬为何贾赦会变的如此之多,也回避着可能的后果,现在邢薇明晃晃的告诉她,贾赦或许会两败俱伤,或许会放弃她们的母子之情。
她是一个母亲,还没有狠毒到食子的地步,尤其是在贾赦两度离家不归之后,她知道,自己早就在贾赦心里没有了什么地位了,听到邢薇的话,条件反射的喊出一声“他敢?”却未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恐惧,后怕。是的,贾赦是什么性子自己最了解,逼急了,恐怕真的会做出两败俱伤的事情出来,老太太喊出那两个字之后,整个人的脊梁骨仿佛都随着那两个字踏了下去,人也是老了十几岁般,即使坐在椅上也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拐杖,手上的青筋暴着如一条条蜿蜒的青龙般狰狞可怕,老太太头耷拉着倚在拐杖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嘴唇哆嗦着,闭上了眼睛,再无了言语。
王氏听了也吓的不轻,大老爷无故生死或者自裁而亡,他们都将会面临可怕的结局,她要荣国府和爵位的心情虽然迫切,可是却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名声和性命搭出去,否则她为何万般筹谋算计,何不请人一刀结果了贾赦省事儿?“有老太太在,荣国府还轮不到贾赦做主。”
“都说女子要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们老爷孝顺,老太太才能够做着荣国府的主,容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王氏情急间连大老爷都不叫了,直接喊贾赦的名讳,邢薇冷笑道:“可要是把我们老爷逼急了呢,王氏,你可想过,你会如何?”贾赦再被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把贾母如何,丁页多是修一个佛堂把贾母请过去吃斋念佛,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