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娶平妻,迎接新人的仪式也做了些许的改动,贾政始终以为韩氏是邢薇帮忙相看的,整个迎娶的过程都显得呆板僵硬,面上甚少笑容,导致夜晚睡觉的时候邢薇都不安心,贾赦被邢薇的翻身动作吵醒,不满的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夜里睡觉不踏实,要是有什么不适的,赶早请太医。”
贾赦因为贾政娶妻才请假在家,自从升了爵位,贾赦就需要每天当班上朝,得到大休或者请假才能在家休息,他在作坊忙惯了,这突然的“两点一线”生活,令他十分的烦躁,夜晚在被邢薇这一牵累,白天上朝的时候直犯困,被人笑话“尸位素餐”,贾赦心里知道是因为自己还银子闹的后遗症,却也不好反驳,别人他不好说,面对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再说,他也确实是关心邢薇,不说日久生情什么的,只要是个人,明知道身边躺着的人睡觉不安稳,他还不问一声,那不是冷血吗?
“没事,就是天热睡不好罢了,”邢薇不好说自己担心韩蕊,自己亲手把一个姑娘拽进了火坑,虽说如果不是她,韩夫人或许给韩蕊找一个更为不堪的人,可是或许韩蕊也会撞上大运,找到一个虽然在外人看上去条件不好,可是跟她来说却十分合拍也会对她十分好的人呢?
“睡吧,”贾赦嘟哝着,翻身拍了拍邢薇的背,天热,他也不愿意搂着人睡觉,要不先前都是拥着邢薇入睡的,只是如今入了夏,为了照顾邢薇的身体,卧房里并没有放太多的冰盆,邢薇也劝过贾赦到别处去睡,免得夜里被热醒,他本就是男的,热性重,又养尊处优惯了的,再说天不亮就要起身上朝,睡不好日子长了对身体也不好,可贾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跟邢薇过起了前世那种普通夫妻般的日子,除非有事不回家住,否则就每晚都夫妻共眠。
闹得邢薇以为自己穿越错了时空,不过,虽然嘴上也说说让贾赦到别处去睡,可偶尔的贾赦有事外出不回来,她竟然会失眠,这是一个可怕的习惯,邢薇明知道,却有些希望他永远不要改变,无关情爱,只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异世,看似坚强,日子也越过越舒心,可那种来自内心的孤独,却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
“嗯,”邢薇应了一声,抱着贾赦的胳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内疚,慢慢的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邢薇还是早早的醒了,贾赦如今要上早朝,她早就形成了生物钟,在他起来之前就睁开了眼睛,“轻点,”红钥已经候到了跟前,帮忙邢薇掀开了蚊帐,让邢薇可以悄悄的下地,“别吵醒了侯爷”,邢薇小声吩咐着,“叫人去预备早饭,一会儿侯爷起来不凉不热的刚好吃,”又问道:“二房昨晚上没事吧?”
“早饭已经预备上了,不会耽误了侯爷用,”红钥也小声回答,邢薇没有发现,自己几乎每天早起都要问一遍,她似乎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对这种饮食起居的客套问候都形成一种习惯,即便贾赦今天休息,也。“二房也没有什么异常,听说已经顺利洞房了,”虽说红钥并没有结婚还有些羞意,可邢薇特意交代身边的人去二房盯着,生怕二老爷“犯浑”,她们有什么办法,只好遵命分人过去听“壁脚”了,好在贾政有所有时代男人的通病,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或者,在他心里已经认命?
听到已经入了洞房,邢薇松了一口气,潜意识里,只要两个人有了夫妻之礼,这男女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不满的,也等于是接受现实,认了命了。
“你替他们操心再多,他也不会感激你半分。”贾赦早就醒了,听着邢薇跟丫鬟的问话并没有睁开眼睛,此时终于忍不住嘲笑起来:“有那闲工夫你对爷多上上心。”
邢薇心情好了不少,转身帮着掀开蚊帐伺候贾赦起身,调笑着道:“怎么,爷这是吃醋了,妾身伺候的爷还算是不满意吗?”
贾赦眯起了眼睛,邢薇也不知道是身体调养的好了还是生活顺遂心情好,总之气色越来越好,比刚嫁给他的时候越发显得的标致年轻,人也更水灵,有一种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感觉,可是,自己却依旧一天天的见老,两人本来岁数就有差异,这一下越发显得自己老,她更年轻,这不公平,贾赦心里不满,挥手挥退了丫头,伸手便把邢薇拉住了往怀里一按:“爷倒是真的不满,半夜不好生睡觉闹的爷也睡不安稳。”
邢薇知道贾赦向来火气旺,最近又体贴她忙着贾政的事情并没有很闹她,更没有去姨娘屋里,如今心头事了,今天贾赦也请假不用上朝便由着他动作胡闹了一通,等两人事毕收拾好了,用过早饭过去请安喝新人茶,赫然见王氏也在。
这可是隔了一年多王氏头一次露面,且是在这种场合,只王氏低着头,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只是身体明显的瘦了许多,越发显得身上临时穿上的旧日的红袍宽大几分,原本保养的极好的青丝也见几分干枯,毛毛刺刺的梳的似乎不那么光滑整洁。
邢薇看了看贾母,又跟贾赦对视了一眼,老太太放王氏出来喝新人茶,并没有跟他们打过招呼,甚至可以说,事先并没有任何预兆,邢薇挑了挑眉,这下面人的工作还是得敲打敲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贾赦并不管王氏如何,他对着贾母抱了拳行过礼,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邢薇也给贾母行了礼,对着王氏点点头,便跟着贾赦并排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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