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比于贾敏的死,林如海也不再出仕,她却是觉得自己儿女双全且都有了出息,将来前途一片大好,自己也能够享子女福做老封君的,即使不能,只要她活着,就比贾敏过的千好万好了。
邢薇虽然不大待见贾敏,可人死帐消,且贾敏还是她女儿的婆婆,听到贾玫言语里带出来的对贾敏的不屑和幸灾乐祸,邢薇还是摔了茶盏,“虽说三姑太太来的晚了,可好歹也去林家上了香,也算是尽了姊妹情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该忙什么便忙什么去吧。”别说到底是有姊妹名分,就是看在皇帝还派了皇子来吊唁的份上,别人都不敢说贾敏半分不是,偏她贾玫就要当着面的诋毁自家人,原来还以为贾玫算得上是个聪明知道分寸的,原来依旧是个拎不清的。
贾玫却没有想到邢薇反应这么大,她是知道邢薇不待见贾敏的,这次回来还想求着贾赦和邢薇帮她儿子和姑爷求官跑腿的,所以才不惜余力的在邢薇面前诋毁一个死人,虽然心里十分高兴贾敏的死,可跟儿女的前途比起来,她还是不得不收敛几分。
回到老家借着荣国府的名分,她真切的享受了一把众人恭维的感觉,急忙趁机替儿子女儿各自挑了好亲事,儿媳妇有身家,父亲也是个官员,能够助他家一臂之力。新姑爷虽然年轻却也是个会读书的,当然,与他儿子比是差了些,跟贾琏更是不能比,但相对于以前,如今的一切都是贾玫想都不敢想的。
贾玫是个很懂得抓住机会的人,别看她不肯在邢薇面前低头,却也是因为要抬自己的身份,怕一旦低声下气,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次回来却是为了儿子再进一步的,不管是考进士还是干脆选官,她自是有自知自明的,要想要最好的结果,都是离不得贾赦的。
谁知道正好赶上贾敏去世,难得的,贾玫竟然想到去给贾敏上一炷香,前些年她在贾家住,与林家贾敏都是不肯往来的。
却不知道嘲笑了一把贾敏邢薇的反应却这么大,令贾玫吓了一跳。
邢薇也懒得跟贾玫闲话,直接道:“老爷安排了两个地方,已经跟他们说了,你们回去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安排?”俗话说的好,上位者给自己的碾压抵抗不得,这些依附自己的人为何还要容忍他们来膈应自己?贾玫这次来的目的很是明确,不就是求官来的吗?这个也很是容易,他们身上有功名,师爷幕僚什么的不说,九品主薄什么的还是可以找两个地方让他们去的。
贾玫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她也问过儿子,知道即使再考,会上榜及有好名次的可能很低,若是得个同进士还不如托贾赦的关系找个官先历练几年。
贾玫急忙回去问儿子陈铭,听说了贾赦的安排之后心里却有些不满,“你舅舅给贾珍都安排了个七品,给你却是个末品的主薄?”
陈锦也不满,跟贾玫告状道;“舅舅怎么能够这样,相公这么好的才学,去做个主薄?”陈锦原来却是很不满母亲贾玫给她找的这个丈夫的,毕竟经历过京城的繁华之后,小地方的富豪也是难入她的眼的,可是婚后发现婆家人几乎把她供了起来,就因为她有个荣国公的舅舅,陈锦才知道母亲贾玫的用心良苦。
若是以她的条件,在京城里面前配了人,虽说有可能上来就是个官家夫人,可是家里的婆婆、丈夫、小姑绝对不会这么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贾家女学里的学习不是白呆的,即使贾家宗族的女孩子家里条件还不如她,可人家姓贾,有荣宁二府的招牌在,嫁入官家就没有人敢低瞧,偏她姓陈不姓贾,在外面糊糊人还行,到了京城就瞒不过人了,尤其她母亲还是庶出,跟贾敏和舅舅的情分不能比。
然陈锦却跟丈夫夸过了海口,说贾赦会如何厚待他们,如今不过是一个主薄,她如何给丈夫交待?陈锦偷偷跟母亲说完,才敢去看丈夫余树的脸色,他面上果然不大好看,可碍于陈铭都没有对贾赦的安排有异议,只能忍着了。
陈铭却道:“有这个主薄就不错了,”他回到家乡考试,好容易得了个好成绩,这也是托有信心的都跑到京城来“一步登天”了让他钻了空子,否则他们都跟往年一样留在户籍地考试,他还不知道会不会落榜呢,他可是听说了,那些信心满满来京城的学子,不少都落榜了的。
也是,这学子允许异地考试也不是针对一地,他家乡的学子会聚涌京城,别的地方的学子也会来,都想钻京城的便宜,反而却被挤暴了头,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他逆向而行终于考了个三十六名,在他来说,已经算是鸿运当头了,还能想下一步?他赶上头一遭,那些吃了亏的和还未吃到亏的也应该吸取了教训,以后不会这么盲目的往京城赶,再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能了。
这一届能够榜上有名的却是真正的学子精英,以他的成绩跟他们争进士那是绝无可能,陈铭知道,他说的先找个事做等几年再考却是哄母亲贾玫的,照圣上这政策,学子们不限籍贯异地考试,他想要再进一步的可能性极低了,好在他还有个好舅舅,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个主薄,就踏实的从底层做起吧。
陈铭却是跟他母亲贾玫一样,很是知道自己最需要能抓住的是什么,他又多读了几本书,住在荣国府这么些年,多少听说些官场规则,对于母亲幼时受到的一些苛待也少些感同身受,因此,对于贾赦和邢薇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