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其实本来想要阻止凌旭这么做的,可是最终他只是把手指插/进了凌旭的头发里面,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晕染的水雾。
凌旭幻想中的要对凌易这样那样的计划毕竟没能实现,他后来被凌易给拉了起来,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下去,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在他下/身摸索着。
察觉到凌易意图的凌旭在某一个瞬间想要反抗,可是他又想,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就让凌易吧,谁叫他喜欢他呢?
这滋味不好用语言形容,有痛苦却也感觉到了快乐,他仰起头,落入眼底的是不断晃动的暗黄色顶灯……
早上,凌旭依然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醒来之后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凌易的床上,被他给抱在怀里的。
突然产生了一种新婚第二天却还得去上班的痛苦感觉,可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可以请假。
凌易也被吵醒了,从他身后抱紧他,在他耳边说道:“不行请个假?”
凌旭翻了个身,努力忽略掉身体酸楚的感觉,伸手捏住了凌易的下颌。
凌易本来跟他说话的时候还闭着眼睛,这时微微睁开眼看他。
凌旭说:“你不能睡了我还不认账啊。”
凌易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接下来看着凌旭说道:“演偶像剧啊?”
凌旭显然并不认同,“偶像剧都是走纯爱路线,没有一上来就上床的。”
凌易心说我跟你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的纯爱路线了,结果在你嘴里就变成了一上来就上床,他耐着性子说道:“那你认账吗?”
凌旭突然笑了笑,伸手拍他的脸,“当然啦,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凌易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拿手机过来看了一眼,说:“你再不起床今天就肯定会迟到。”
凌旭低骂了一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身体多少有些不适,主要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关节和腰都受不了。凌旭深刻感受到了二十七岁和十七岁还是有区别的。可是那点不适在他振奋的心情之下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电动车在出门的时候都简直是飞出去的,步伐愉悦欢快。
今天依然是凌易送天天去幼儿园。
因为凌易话不多,天天也是个安静的小孩儿,所以他们两个平时几乎没有太多对话。天天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每天在车上都静静看车窗外面,有时候会翻出自己的画册来摊在腿上,然后凌易就会告诉他不要看,当心晕车。
今天凌易却伸手摸了摸天天的头顶,对他说道:“如果以后都不会有妈妈了,你会难过吗?”
昨天天天和凌旭之间的对话,凌易并没有听到,他不知道自己在天天的心中,已经比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模糊的母亲形象要更加重要了。
可是即便如此,在听到凌易这个问题之后,天天还是安静思考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就我没有妈妈呢?”
凌易反复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是一个在安抚他情绪的动作,柔声说道:“或许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你,也许等你有一天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
天天说:“妈妈没有来找过我,可能他不爱我。”
他处于一个懵懂的年纪,会从身边的人那里接受到讯息,然后自己去理解。有一些不一定正确,但是有一些却又能够敏感地捕捉到。
凌易伸过手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说道:“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你要相信,你是个乖孩子,你的妈妈一定不会不爱你。”
天天用手臂抱住凌易,脸贴在他胸口,说:“我还是不要妈妈了,有伯伯就好了。”
凌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触动,低下头去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儿。
天天接着说:“有伯伯、有爸爸、有天天。”
凌易不禁微笑了一下,他低下头亲了一下天天的头顶,说:“好的,有伯伯、有爸爸、有天天。”
到达幼儿园,把天天送进去交给老师。
幼儿园的老师都是年轻的阿姨,跟凌易说话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是你帮天天爸爸送孩子啊?”
凌易说道:“他忙,早上来不及。”
说完,凌易蹲下来,亲了一下天天的小脸蛋,“我走了,你乖乖听话。”
天天点头,“伯伯再见。”
上午,小朋友们围成一圈学习唱歌。
天天身边的座位永远是被关安榕抢占了的,他虽然跟天天是同年,可是个子却高出了一个头。
唱歌的时候,天天双手背在后面,脑袋随着老师的节奏左右摇晃着,身边关安榕偏要和他反方向晃脑袋,好几次都撞在天天头上。
他小声跟天天说:“我今天又看到你伯伯来送你了。”
天天没理他。
关安榕说:“我妈妈送我来的。”
天天又被他撞了一下脑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才不要妈妈。”
关安榕愣了,虽然天天不说,可是他知道天天一直是很羡慕他有个妈妈的,听到天天这么说,他有些不服气,说:“伯伯以后是别人的爸爸,妈妈才是自己的妈妈。”
天天总算是转过头看他,“伯伯是我的伯伯,才不会是别人的爸爸。”
关安榕想不通,他过了一会儿跟天天求和,“我下个星期生日,你来我家吃蛋糕吧?”
“不吃,”天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关安榕感觉受到了伤害,这一次晃脑袋的时候,用了些力道朝天天撞过去,结果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