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躺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乌青,有气无力地说,“唐一白,你太残暴了!”
唐一白从她身后搂着她,两人肌肤相贴,不留一丝空隙。他内疚地说,“对不起,疼吗?”
她轻轻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那乌青是唐一白攥的,他激动到不可控制时,手上没有轻重,生生给攥出痕迹来。
当然了,最疼的不是这里……
云朵有些悲愤。同样是初体验,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感受相差这么大!
身体的不舒服让她心情也不好,脸色臭臭的。
唐一白心疼极了,亲了亲他,然后下床给她找药膏。找来药膏后,云朵又要洗澡,他就把她抱到浴室,在他准备和她一起洗个鸳鸯浴时,他被她轰了出来。
唐一白于是去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垃圾倒掉,床单被罩换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滚,然后火速去主卧室冲了个澡。
等她洗完澡时,他用浴巾裹着把她抱回到床上,在她不太友好的目光中,仔仔细细任劳任怨地给她擦药膏。
像个孙子一样伺候她。
云朵不止手腕有淤青,胸口上也有,腿上也有……她挺无语的:“感觉自己被家暴了。”
“朵朵,我错了,下次我一定轻一点。”
“哼。”
他就这样低头专心地帮她擦药,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她。那目光像水,能把任何雌性生物溺毙在他的温柔里,云朵被他这样温柔的视线包裹,莫名地就生不起来气了。
呜呜呜,真是太没出息了……
擦好药,两人各自穿好衣服。因为云朵身体不舒服,他们不能出门约会了,两个人便靠在沙发上看电影。云朵有点担心二白,“你把二白放出来吧?”
唐一白说,“你刚洗完澡,二白身上有病菌,不要碰它了。”
云朵有些囧,这是什么理由啊!
不过唐一白还是良心发现了,他拿了吃的去补偿二白。谁知二白却突然变聪明了,就躲在门口,唐一白一开门,它“嗖”地一下蹿出去,像一道肥胖的闪电。
出去之后,二白一头扎进云朵的怀里,撒娇地蹭她,嗷嗷地叫,叫声有那么点委屈。
然后唐一白和云朵之间就多了一个哈士奇形状的电灯泡。
等二白把激动的情绪发泄完了,它趴在沙发上,头枕着云朵的腿,云朵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摸它的头。她扭脸对唐一白说,“你该走了吧?”
“不急。”他此刻不想和她分开。哪怕就这么坐在一起不说话也好,想多和她待一会儿。
云朵有些担忧,“你还是快去吧,要不然伍教练会骂你的。”
唐一白摇头道,“没事,伍总他带着我们一组的队员上高原了。”
哦,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云朵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曾经对游泳队的关注完全是以唐一白为中心的,唐一白去哪里她就关注到哪里。那时候唐一白去高原,她就到了高原,现在唐一白没去高原,她就没意识到别人也要去。
可是他队里并不只有他一个运动员。伍教练也带着好几个呢,不能因为唐一白一个人而荒废了其他人,即便唐一白是其中最优秀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别人都去高原了,唐一白却孤零零地留在这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
唐一白见她神色暗了暗,他揉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担心,伍总离开前给我布置了任务。而且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
云朵点了点头,“要不,你现在就回去吧?”
“才刚下床就赶我走,朵朵你好狠的心。”
云朵的脸红了,气呼呼地看他一眼。她的目光水汪汪的,他看一眼就心痒痒。她说道,“我现在和你说正事呢!你那么久不训练,要赶紧回泳池。”
“反正已经耽误了二十天,不介意再多等这一时半刻。”
“唐一白,去一次疗养院就把你养成懒虫了?”
唐一白笑,“说起来,我确实很怀念那里的生活,可以每天抱着你睡觉。”
云朵不想理他了。她低头逗二白。
唐一白叹了口气,“看完这个电影就走。”
云朵心里酸酸的。她也舍不得他离开啊,可是他有他的事业,有他的梦想。康爷爷他们费那么大力气给他抢出来时间,他一分一秒也不能放过啊。世锦赛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虽然不指望拿牌,但至少要以最好的状态去经历,去锻炼。
说出这话之后,唐一白感觉时间像决堤的水一样,流失得飞快。电影很快播完了,他看到最后也忘了电影都演了什么,他只知道又要和朵朵告别了。
云朵把他送到门口,她主动亲了他。
唐一白说,“朵朵,记得想我,有空时来看我。”
“嗯。”
第二天,朵朵回单位销假上班。她虽然半个多月不在单位出现,但这里一直有她的传说——她的稿子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报纸上,且几乎每次都是头条。因为那是关于唐一白伤情进展的报道,那也是独家报道。许多媒体比体坛周报实力雄厚,到头来也不得不乖乖引用他们体坛周报的稿子。
托唐一白的福,云朵现在在报社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也有人背后里猜测她和唐一白的关系,反正不管猜测到什么程度,就算是“云朵为了新闻主动献身唐一白”这么劲爆,他们也没有鄙视云朵,而是向她投注了深深的羡慕。
能泡到唐一白这种极品帅哥,谁不羡慕?别说是带着利用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