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庆祥:“你刚才吃了什么?”
庆祥忙说:“方才奴才吃了几片瓜果,皇后娘娘又赐了奴才一杯酒,后来才开始肚子痛。”
也就是说,奴才今夜规规矩矩的没乱吃东西,出问题的是皇后的一杯酒。
过了许久,皇帝缓缓地对十三说:“你无故擅入,将我那柳任吓走,罪无可恕。今日之事,你说应该如何处置?”
不管任何原因,在组织里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应当自戳双目谢罪。于是十三说:“臣惊扰皇上休息,是臣之过。臣愿自毁双目,向皇上谢罪。”
皇帝没想到他如此干脆,不禁皱眉说:“我还不曾说要重罚,你倒是急了。”
庆祥连忙向十三使眼色:“叶将军迟迟未归,梅评事独守家中也是寂寞。今日梅评事惊扰圣驾,为弥补过失,自然应该好好安抚皇上。”
他尽责地趴在十三耳边大说特说:“方才梅评事所犯之事,乃是死罪。可是皇上平时宅心仁厚,梅评事若好好服侍,哄得圣上高兴,不但罪名可免,将来还有数不尽的好处。况且叶将军又不在家,这事你不说,皇上不说,叶将军也不会知道。”
十三低头不语,脸色铁青。
皇帝低声道:“叫人把南华殿准备好,今夜带梅郁去那里。”
说着向十三走了过来,伸出手要将他拉起来。
十三此时实在被逼到了尽头。论说武功,皇宫内高手如林,他必然打不过。况且在皇宫里打斗,更是作实了惊驾的罪名,到时被擒百口莫辩,定遭侮辱。若要伺机将这皇帝杀了,弑君之罪株连九族,叶裴青必然不能幸免于难。
放在以前,杀了皇帝同归于尽也就算了,他现在竟然有了一丝迟疑。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马失前蹄,谁也怨不得。上次见过皇帝之后,他就应该准备应敌之策,却什么也没做,简直活该。如今除了自杀了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以前做刺客时,牙齿中藏了毒药,危急时刻可以自杀身亡。现在想死都没那么方便,他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细针,随时准备往自己身上刺。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小太监来向庆祥说了几句话。庆祥连忙向皇帝禀报说:“启禀皇上,穆国府的老太太病重。九王爷特来接梅郁回家看看,现在正在楼下等着。”
皇帝不爽地眯着眼睛:“病得倒也真是时候。”
庆祥一声也不敢出。
十三一听事情有变,连忙说:“叶将军出兵在外,老太太思念孙子心切,身体一直不好。若将军回来,老太太亡故,梅郁实在无法向将军交待。”
皇帝不高兴地看着十三。
他心里清楚:这九王爷今晚若要不到人,只怕会闹到太后那里去。终于,他烦躁地挥挥手说:“下去吧!”
十三死里逃生,连忙向皇帝磕了几个响头,跟着九王爷走了。
原来梅郁出门后,老太太终究不放心,请了九王爷入宫帮忙照看着。九王爷叫一个小太监注意着宴会上的动静,听说梅郁从席上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心下不妙,这才赶紧说老太太病重,要接梅郁回家。
十三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老太太和九王爷说了,从此称病在家,连大理寺也不去了。
十三一宿没有睡好,整理思绪后决定不能维持现状,应当转守为攻。从这天起,他便在暗中计划如何行刺皇帝。以前在组织里,刺杀皇帝的任务有过好几次,却没有人可以生还。要杀皇帝,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自己要能逃出来,还不能牵连任何人。
十天后,叶裴青派一个小兵传来消息:大军明日就到。
穆国府早已在准备叶裴青归来,上下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送礼庆贺的几乎要把门槛踏破了。
这小兵通报消息之后,又交给了十三一封信。
信里这么写着:“今夜三更,城郊凤阳桥下见面,有要事相商。”
……
月色迷蒙,隐现于漫漫的夜空之上。
十三施展轻功,在林间小路上奔驰。他自然不敢施展全部功夫,所以那轻功便看起来有些蹩脚。
破旧的桥有些残损,一条小河映着月光静静流淌。这地方偏僻得没有人出没。桥下黑黝黝的似乎有人,十三没敢靠近,低声问了句:“世子?”
话音未落,桥下的黑影一下子窜过来,将他按压在草地上。
脖子被狠狠咬了一下,叶裴青低沉的声音带着喘息:“今天要快点,我要赶回兵营。”
说着就撕他的衣服。
十三没好气地说:“我没带多余的衣服。”
叶裴青哪管得了这么多,硬是把他的裤子撕破了,将两人那东西握在一起。他忍耐着说:“你平时冷淡,肯定好几个月没有弄了,我怕把你憋坏了。”
“多谢世子费心!”有点咬牙切齿。
“不必多礼,荣幸之至。别乱动……别踢我!”
技巧还是一样高超,十三被叶裴青从背后抱着,发出一声闷哼。叶裴青低声道:“说你想我还不承认。别忍着,叫出来才好听。”
十三皱眉没好气地说:“想叫你自己叫。”
叶裴青笑着说:“谁爱听我叫,你叫得才好听。”
终于帮他弄出来,叶裴青亲吻着他说:“来,乖乖给我弄一次就放你回去。”
十三不答话,站起来便施展轻功要走,叶裴青把他拉下来压在草地上:“还想跑?叫你给我写信都那么懒,今天定要你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