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爸爸申妈妈带着一堆的营养品过来,什么核桃粉、钙片、氨基酸口服液,零零总总一大堆。

外公伸手点点这一堆东西,又对女儿和女婿叹气:“都说了,空手来就好。哪里有回自己家还带这么大包小包的。”

申妈妈把东西一样一样归置好,头也不抬地说:“爸,你不吃,我妈要吃的。”

外公心塞,转头就不对着自己女儿了,改成问女婿:“你们这次来住几天?”

申爸爸刚喝完绿豆汤,舒了一口气说:“云芳下周要值班,说回来住一个星期。”

“那行,到时候你们走吧,把囡囡留下就是了。”外公问这话的重点也就是想知道自己宝贝外孙女能陪自己几天。

申妈妈闻言有意见:“小雪还得回家预习功课呢,在爸你这里,你能督促她看书?再说了,她的书也没带来呀。”

申敏雪偷偷笑了,这样的场景,好像每次回外公外婆这边都会发生,粗粗一算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能再次经历感觉真美好。

外公寸步不让:“小路不是有课本吗,让小雪用小路的就是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小路,大名沈路,乃是申敏雪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小雪血缘关系上的表哥。他比申敏雪大一岁,也高一个年级,自然是有初一的课本——问题是,申敏雪早就把初一的课本给预习完了呀。

不过此时的申敏雪并没有出言反驳外公。因为预习的时间,随便哪里挤一挤就能安排出来,可是外公呀——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了。重生前两年外公病逝,对于此刻的申敏雪来说,确实是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外公了。

最终,申妈妈还是败给了外公。因为外婆回来了,由于申爸爸弃权,不表达意见,所以关于申敏雪在镇上呆多久的问题,外公外婆对战申妈妈,二比一完胜。

吃完中饭,大家都去午睡了。

晚上,舅舅一家也来了外公外婆这边——舅舅的房子就在隔壁。

舅舅子承父业,也是镇子上现在唯一仅存的国企员工(前几年大批国企倒闭或者转了经营方式,化工厂效益一直很好,幸免于难,转成股份制公司,但是还是国字头)。

舅妈精明能干,在化工厂附近开了一个小超市,日子过得挺红火。

表哥沈路白天的时候去同学家里玩了,等到晚饭前才回来。

热热闹闹吃着晚饭。舅妈止不住地夸着申敏雪:“小雪这孩子,从小就会读书,不像我们家小路,非要拿棍子逼着才会读,一放暑假就疯玩疯玩,叫他来店里帮我的忙,连人影都见不着。”

沈路被自己亲妈说的挺没面子:“妈,我这不是去同学家写作业了嘛。”

申爸爸也开口夸回去:“男孩子还是活泼点好,我看小路脑子就是很灵光的,等到开窍了,成绩肯定更上一层楼。”

舅舅、舅妈也被自己妹夫夸得笑盈盈的——妹夫可是高中老师!高中老师都夸自己儿子聪明,自己儿子肯定是聪明的。

哈哈,舅舅舅妈无意中忽略了申爸爸是高中体育老师这回事。

舅妈又举杯:“那也是你和阿芳帮了大忙,把小路塞到光明初中去。要是在镇上的初中读书,这边的升学率,我看不乐观。”

有来有往地吃完晚饭,外婆去洗干净两盆水果,放在院子里的石头桌子上,大家都在外头纳凉。

闲扯之间,就说起了老甄家。

“甄老叔也是个可怜人。”外公抽出一支香烟,想要点上,可是最后还是闻了闻过过瘾,“六几年开始那事儿了,他们家成分不好,甄老叔自己的腿弄坏了、儿子喝农药去了、儿媳妇跑了,留下一个孙女儿。好不容易等到那事儿结束了,又攒着钱把孙女儿供到大学毕业,眼见是要苦尽甘来,那甄文文又为了救学生被车撞了……”

舅舅点头:“谁说不是呢。人都没了,要奖金和表彰干啥?现在他们家里头就指着老太太摆摊子糊口。唉……”

舅妈也忍不住八卦一句:“听说当年那个司机判了七年?那不是就快被放出来了?”

……

月下闲聊,晚风习习,一夜过去。

次日,沈路就被他亲妈赶到表妹这边,说是一起学习。

他亲妈的原话是:“你要是出了门去,谁知道你是学习还是玩去了?多和小雪学学,乖啊。”

于是沈路挥别了篮球和小伙伴儿们,老老实实带着暑假作业来到他爷爷家里。

宽敞的堂屋里,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看书,另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少年在郁闷地转笔杆子。

“甲、乙两人分别从a、b两地到c地,甲从a地到c地需3小时,乙从b地到c地需2小时40分,已知a、c两地间距离比b、c两地间距离远10千米,甲比乙每小时多走3千米。

(1)求a、c两地间的距离。

(2)假设ac、bc、ab这三条道路均为直的,试判定a、b两地间距离d的取值范围。”沈路不自觉地把题目念出声儿,越念越烦躁。

等到画满一页的草稿纸,沈路嘟嘟囔囔就想把暑假作业本合上。

刚准备把数学换成语文,沈路就看到自己的小表妹递过来一张草稿纸,上面罗列了这道题目的两种解法:一种是上半年刚学的设未知数解二元一次方程;另一种是沈路从没听老师说的正假设法(1)。

虽然两种方法不同,但是最后的答案是一样的。

沈路本来就是因为题目绕口才准备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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