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桥接下来并没有继续向首都进发,鸦九摔得够戗,虽然没有报废,但是也需要一段时间修复至原状。
在这期间,鸦九整天都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
“你怎么了?”吴桥奇道。
“嗷呜……”
“喂,”吴桥看它这副很痛苦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唔,”鸦九回答,“我看电视上面,人受伤了之后,呻-吟两声似乎就会觉得好受很多。”
“那是因为他们疼啊……你根本就没有神经。”吴桥难以理解鸦九——又不会觉得疼,有什么可呻-吟的?
“……我不知道。”鸦九沉默了下,才再次发出了声音,“修修补补这么多天,我心里开心不起来,所以就学人家哼哼,好像真的好了不少。”
“……”
鸦九又说:“想想我差点都死了,现在惨成这个样子,可是龙渊都不知道,还在忙它自己的事,更别说过来看看了,就感到自己更可怜……”
“……”吴桥伸手轻轻拍了一拍鸦九的背,“龙渊一定每天都在担心你呢,你要相信它一点点,行么?”
“哦……”
“话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鸦九又是扭捏起来:“应,应该是吧……离开之前,我抓它的爪,它也没反抗……”
“……”
等待军队众人调整完毕,吴桥带兵踏上新的征程。
又打赢了几场战役之后,吴桥距离首都已经很近。
到了这时,一切都需要精心的计划。
“我们趁着帝国东线战线吃紧,西线也不轻松,抓紧一切时间尽快进攻首都。”吴桥说道。
帝国与共和国的战场,主要是在东线与西线。东线那边是谈衍在负责,西线则是由戴伦来把守。
“我想赌赌。”吴桥又说,“皇帝一直不想成为亡国之君,我想信他真的是有那种坚持。他肯定也很清楚帝国的情况,如果他既不调回谈衍也不调回戴伦那当然最好,我们就会轻松很多;如果他一定要调回一个来保卫帝国的首都,我堵他不会动谈衍。东线那边激战正酣,谈衍走了共和国很可能就胜了……皇帝应该会选戴伦,对我们来讲这样会有利一些,毕竟谈衍是个难应付的家伙。”
吴桥不想真的对上谈衍,那可能会让他不知所措。他想尽量选戴伦做对手,虽然,赢了之后可能还是会再碰上爱人。
“要是共和国真的想趁机攻进来呢?”纪遥问。
“共和国肯定想趁机攻进来。”吴桥回答,“不管是对谈衍还是戴伦,我们都要争取速战速决,夺-权之后立即去迎战共和国。万一这场内战迟迟无法结束,真的让共和国深入得太多了,我就只能暂时退兵,以后再说,让谈衍和戴伦回去东西两线做他们应该做的事。”
要是因为内战丢了整个国家,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丢了之后再抢回来,比防御要困难百倍。很多要塞都是易守难攻,吴桥根本不敢轻易冒险。
事实证明,吴桥的猜测基本是准的。
皇帝为西线换了指挥官,让戴伦立即回首都救场。
他对戴伦下了死令,一定要打垮革命军。
戴伦也立了“军令状”。
双方在距离首都星不远的地方开战。
整个星域全都是按战略要塞来设计的,其间各种太空堡垒密如蛛网,号称是整个帝国最令人战栗胆寒之地。
第一天,吴桥就折损了50的机甲和30的人。
血花在太空中飞舞,四处都弥散着腥气。
戴伦和谈衍非常不一样,他的手下甚至会将斩杀的革命军的人头割下,挂在炮弹上面给轰回来,这种残暴令人触目惊心,革命军一时间竟有些退缩了。
还有一些帝国士兵,甚至会奔袭到极其近的地方向革命军开火,使用亡命徒的打法,吴桥甚至觉得帝国给士兵们服用了致幻药物。
吴桥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打得起这样的战争么?损失未免太巨大了。
吴桥被迫放缓了步伐。
每前进一丁点,吴桥都要暂停进攻,重新构建防御体系,纵深超过几万英里,然后再次出发。
两星期后,吴桥接到一个报告,上说对方突然出现两名王牌机甲驾驶员。革命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每天,对方一人就可以杀掉革命军几百名机甲驾驶员。
“……”吴桥叹了口气,觉得难免夸张,就连谈衍,都未必能做到一天杀掉几百,连过百恐怕都做不到。
“蕾拉,”吴桥说道,“你和我去斩了他们。”
“行吧。”
直到现在,既然吴桥已经是大首领,蕾拉也没表现出过任何一点诚惶诚恐,她很骄傲,无怪被俘虏后被人揍得半死。
可是,出击结果完全在吴桥的意料之外。
很快,他就发现,他和蕾拉完全被对手压制住了。才开战十分钟,蕾拉就出现了五次险情,吴桥自己也有一次差点就被击中。
对方二人每一步都像精心计算过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计算失误,也并没有普通驾驶员时常会有的缺点,可怕得不像是正常人类。
吴桥被迫将战术从双攻战术转为僚机机动战术,让蕾拉完全专注于防守。
“可恶……”吴桥想不明白,这两个驾驶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去他从未听闻过有关这两个人的事,如果帝国军中存在这种天才,他没理由毫不知情。对于自己和对方的水平,吴桥是可以正确认知的,他已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