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声音平缓:“阿姨,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阿姨?
平时柴夏极少喊申娴如,连话都少说,怎么突然这么礼貌喊了“阿姨”,申娴如嘴角抽了抽,她还记得现在的柴夏不像以前那么好拿捏了,于是,公众场合不想惹的一身腥,于是,笑着:“那就好,钱不够花的,就来找阿姨。”
小慧看的云里雾里,侧首小声问蒋兰:“怎么回事儿?一个是老板妹妹,一个是老板阿姨,妹妹长得好像阿姨,什么关系啊?”
从简短的对话中,蒋兰已经猜中了三人的关系,不由得看向柴夏,心里有些同情和怜惜。
申娴如柴安近客套地与众人打招呼,正准备离开时,2号偏厅跑过来一个黄发男生,一看跑的姿势就不是善类,活像个小奸臣。
果然,他寻着了申娴如柴安近,看向柴夏脱口而出:“哎呀!这不是柴夏吗?上回举行性派对,强.奸美少年被抓警察局,还没玩过瘾,改成在这儿玩了?”
这男生声音很大,不但吸引了1号偏厅的赏心悦目的店员,连2号偏厅的名媛公子圈的人也吸引过来。
甚至,二楼一间雅座的人也被惊动。
二楼雅座中的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端坐着,自持高贵,微微侧首,面色眼神俱冷,修长的手指覆上特制杯身,看向楼下。
楼下一片嘈杂,而中心人物柴夏,不怒不气不急,眼神清亮,凭别人怎么说,只静静地坐着,如骄阳下林间的泉水一般,哪怕山崩地裂,我自缓缓流淌,明艳怡人。
倒是2号偏厅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柴夏。
二楼雅座上的人,轻蹙眉头。
助理见状立刻上前,解释:“江董,楼下是柴氏集团的柴夫人申娴如,柴大小姐柴夏,柴二小姐柴安近,柴公子柴东宇。柴大小姐顽劣不羁,口碑极差,做的事儿让人很不耻。也就是黑历史颇多,所以知道她的人,都不仅是讨厌她,而且离她远远的。”
“是亲妈吗?”说话人声音悦耳,仿似泉水悠然,沉静矜持,让人心生向往。
助理一愣,江董竟然会反问,连忙回答:“不是,是后妈,柴夏与柴东宇是亲姐弟,三年前,二人的妈妈因病去逝,同一年,柴氏董事长就把申娴如和柴安近接回了家。要说,申娴如虽是后妈,对柴夏柴东宇也挺好,但是柴夏太不上道,逃课,打架,嗑药……什么都干,所以才弄的大家都十分讨厌她。上回,就因为嗑药所以才被抓进警察局,还是申娴如把她给领回来的,要说,这世道还真是后妈难做。对前任的女儿这么好……”
“真的好吗?”江董再次反问。
助力一怔,连忙点头:“真的好啊,圈内人都这么说。”
一楼1号偏厅挤满了人。
大有“许久不见柴夏,十分想念柴夏”的样子,热络的很,也是,没有柴夏这个作怪,她们连嘲笑的点儿都变小了。
2号偏厅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柴夏的黑历史几乎扒烂,你一句我一句,加油添醋,绘声绘色地说道。
赏心悦目的人起初还惊讶,最后听着听着,便不吭声了,把头埋的低低的,毕竟,这是老板的隐私,他们自己家的事儿,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拿老板的钱在干活。
而且老板人真的不错,大方有能力。他们这么想着,但是一颗八卦之心,还是将一切听个仔仔细细。
柴东宇小拳头紧握,才刚站起来反驳。
小慧第一个发火:“你们胡说什么!”
吓了众人一跳,毕竟,这是柴夏的家事,外人调和调和就可以,小慧却比当事人还气。
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大声反驳:“逃课怎么了,谁能说从小到大没逃过课,偷钱又怎么了,我小时候还偷过我弟弟的钱呢,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呢,我弟弟怪我了吗?我亲爸怪我了吗?我亲妈怪我了吗?
一家人的钱揣你兜里揣我兜里,不都一样揣,分谁跟谁啊。”
小慧气的将手指往往申娴如身上一指:“说到底,就是你小肚鸡肠!拿我家老板不当一家人!自家人拿点钱,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平时小慧总跑偏,关键时刻掐住了申娴如的短处。
顿时,把众人的思想扭转过来,原来“偷钱”也可以这么人性地理解。
申娴如脸上一热。
陈冬立刻暗暗地小慧竖了个大拇指,赞,120个赞!
小慧下巴仰的高高的。老板在她心中可是不一样的存在!
柴夏却暗自摇头,小慧到底是直肠子,若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让申娴如打退堂鼓,简直太小看她了。
她随便在柴志邦面前哭哭,就能让柴志邦什么都听她的,这“斗心眼”技能可是爆表的。
果不其然,申娴如立刻反击:“谁说不是呢,偏偏那次柴夏偷的我们家客人的钱。堵都不堵不住消息往外传。”申娴如的心理活动是:“还老板呢,一个破美甲店,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还老板,我呸!”
意思是柴夏偷家人钱,就算了人的,活该弄的所有人都知道。
小慧蔫了。
秒蔫。
黄发男生见机又爆料柴夏的黑历史,他之所以这么讨厌柴夏,是因为以前追求过柴夏,柴夏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所以他怀恨在心。
一再爆料,很让人反感。
桌上陈冬、梁俊、宋一正准备起身以武力制止时,酒店负责人赔着笑,上前:“各位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