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陆子墨是谁,她都不希望与他扯上关系,从天眼里看到的情况,那家伙可是个麻烦的源头,而且还是个命不长的家伙。
要是跟他扯上关系,弄不好她自己小命儿都要受到牵连。
思及这里,花萦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跟傻爹说,坚决不准他再跟这陆子墨扯上关系。
既然明知他是个麻烦的必死之人,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不过……
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让她讨厌上的话,在这么缺钱又知道他是权贵的情况下,也许她会为财跑去给他指点一番,那种情况下至少他还有三分活命的机会。
很显然,现在她是不可能去跟他说的。
谁让那厮的凶狠让她在天眼看到的内容中受了惊吓。再说了,如果招惹上这样的杀神,她还害怕甩不掉呢!
摇了摇头,花萦甩去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专心考虑起柏杨村那边动土的事情。
兜兜转转,她已经快到地方了。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柏杨村动土的地方,一眼望去,花萦脸色有些难看。
微垂的眼睑下天眼开启,淡淡一眼扫去,那红火艳阳一般的七道血煞之气,让花萦心沉到谷底。
本来只是以防万一跑来看一下,却不曾想她最初的猜测还真发生了。
这柏杨村肯定没有找风水师看过就动土了,要么就是找的风水师没道行,不然也不可能因为胡乱下土而引起七星血煞的出现。
现在事情可是麻烦大了。
弄个不好,七条人命就要这么搭进去。
花萦带着不稳的心绪走向了柏杨村动土的地方。
抬头望去,眼前有两三百人正在那挖的热火朝天。
她站在榆树村这边的地界上看去,柏杨村已经朝着他们村的方向,挖出了二十来米长,十来米宽四米深左右的沟渠来。
那些正忙着做工的人,瞧见花萦一个忻娘跑到这里来,以为是哪家忻娘好奇看热闹的,倒是没有驱赶她,只是看了她几眼后都各自干自个儿的事去了。
对于那些人没有驱赶自己,花萦没觉得高兴,她四处看了起来,想要找到是和原因引起了七星血煞的出现。
见没人打扰自己,花萦朝着四周细细看去。
榆树村与柏杨村两村相邻,而两村是被三面环山所包围,形成了一股藏风聚气的卧龙之阵,按说本应该是极好的风水宝地,山上应该被浓郁的吉祥之气所笼罩,但现在感觉有些不对。
花萦皱眉沉思不得其解,开启天眼再次朝着那已成卧龙之阵的三山看去。
此时在花萦的眼里,面前的山水忽然间变了。
确切的,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但此时山上没有代表金色的吉祥之气,却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凶气!
顺着那凶器的厚薄一路寻找,花萦发现那凶器的源头,居然寻到了这柏杨村动土不远处的被挖断的一胸山石那里。
此刻在天眼下,那里山石中不断涌出浓郁的灰色大凶之气,凶气往前涌向柏杨村所挖的沟渠,形成了七股血红色的七星血煞。
瞥见那搬到不远处堆起来的石块,花萦猜测,那堆山石应该是三山最边角的末尾,从山顶沿山而下到了这下面只剩下一点小小的斜坡。
这个地方正好是柏杨村与榆树村的交界处,柏杨村的人想着干脆就从这里开挖,正好能够免去占了那边良田的位置,这山石凿起来费事儿,但也省事儿。因为凿下去是山石,也不怎么会垮塌,而且就算垒堤坝的话,石头也方便,凿下来的石头就用来垒堤坝。
这样的想法他们柏杨村的人一商议,居然一直的通过,就那么用铁锹跟钢钎凿了个五六米深,然后将就凿下来的方石又垒了堤坝,可谓是一举数得,柏杨村现在是干的热火朝天,他们觉得自己脑袋顶聪明。
看到这里,花萦算是明白了事情出在哪里,但是却觉得事情很棘手。
卧龙之阵,而被柏杨村挖断的地方正好是这龙尾之处,卧龙之姿被人断尾苏醒,巨怒下蔓延而来的凶气。
龙威下的凶气形成了七星血煞,那就是代表如果这条沟渠就这么一直挖下去的话,最少将要有七条人命填进去,这不是阿猫阿狗,可是人命。
最关键的是,那河渠是两村相接而挖,现在柏杨村那边捅出漏子,榆树村再去接着那接头的地方挖过来的话,血煞之气顺着那边过来,到时候都不知道榆树村会不会死人。
如果这柏杨村不肯停下来,那七条人命可就算是妥妥在阎王老爷的勾魂薄上划了勾,就等到时候来拘魂。
花萦眉头都快皱的打结了,看了半天她也没瞧出哪个是领头做主的人。而且她就算这样跑出去说这事儿,估计眼前这些人不止不会信,甚至会给她一顿好看都是有的。
毕竟古代这些人,是比较忌讳的,她贸贸然跑去说,人家指不定说她乌鸦嘴胡乱诅咒人。
想了想,这事情拖不得,而她出现说的话,这事儿人家压根儿不会信,还不如回村里找老村长想想办法。
然而花萦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晃悠到了刚才她待过的地方,有些好奇的四处观望,也许是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对方伸手摸索着下巴,有些疑惑朝不远处的一丛丝茅草后问道:“你说她刚才在这里看什么?”
丝茅草的草丛中微微动了动,良久后那草丛里面传来一道郁闷的声音道:“属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过她之前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