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岑还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卷进卧室。没开灯的房间,她在黑暗中奋力挣扎,手打掉床头柜的水晶灯,额头撞到床角眼冒金星明早一定会肿起来。从窗户进来的风吹得她胸前一片冰凉,她浑身颤抖,想咬他被他捏住下巴,“你想要,不需要拿离婚来威胁我,‘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曾岑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你爱过我吗?”哑着嗓子问他。
她手指一紧,指尖几乎抠破床单,回应她的是骤然侵入的剧痛。
她痛如破茧,他游刃有余。曾岑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却也没料到她的丈夫会做得这么轻车熟路。眼泪终于落下来,积攒了太久,一滴足以诱发决堤。
从大学时代就被室友嘲笑为未来老公守身如玉老土的她,将自己留给了这样一个让她痛入骨的男人。
早晨的阳光照得客厅鱼缸通透幽蓝,水草针叶上不停的冒小气泡。曾岑站在镜子前,秦易刚出门,昨晚太激烈,他误了飞机。
曾岑撩开额前刘海,额角真的肿了很大一块。她是敏感肌,颈上腿上稍重捏一下就会有於痕,这些应该足够她报案家暴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