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熙想到此处,心里十分不爽,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居然敢把心放在夜非白的身上,哼!想到这里,夜非熙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恶狠狠的。
李芸菲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半晌后才尖叫起来:“我们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嗯?这是什么香味,这样特别。”夜非熙俯在李芸菲的身上,用力地嗅着她的脖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可是记得皇妃的这句诗词呢,你不是像男人想疯了么,怎么,如今又装矜持?”
戏谑的嘲笑,紧绷的神色。
太痛了!李芸菲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屈辱,都是欧阳舞这个贱人给的!欧阳舞,你且等着,我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大婚之后的第二日,是两位皇子携带王妃进宫拜见皇上等人的日子。
欧阳舞一早便被夜重华从床上挖起来,放在梳妆桌前交给丫鬟来打扮。欧阳舞有些精神不济,明明自己也没有花费什么体力,可为什么这么累,想必是忧思过虑。她现在都不敢看夜重华,自从昨夜之后,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更加尴尬了。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竹绿在一旁替她梳妆:“王妃,今天是要进宫拜见的,所以要打扮得更好看,一定不能被四皇妃比了去。”
“谁比得上舞儿?”已经穿戴好好的夜重华突然出现在欧阳舞的身后。他长身玉立,挺拔轩昂,他穿着一袭鎏金玉彩的墨色锦裳,裳摆绣着几枝兰花,兰花幽幽蜿蜒,像河里轻荡如水的涟漪。他的身上隐隐有股琼花味,显得邪魅冷酷却又清润儒雅。
他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竹绿。
竹绿被夜重华看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使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的双腿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王、王爷,奴婢说错话了!”
欧阳舞唇角一撇:“你吓着别人了!”
夜重华朝竹绿挥了挥手,竹绿如临大赦地跑出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欧阳舞感到身上有一双眼睛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无处遁形。欧阳舞只觉得那种压迫感又来了,她轻轻地咳了一声:“你干嘛把竹绿给吓跑了啊,她还没有替我梳妆打扮完呢。”
夜重华在欧阳舞的面前俯下身来,她鬓发如墨,肌肤似玉,因为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比起平日清丽的模样更添了丝妩媚。欧阳舞见夜重华一直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不由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怎么,看够了没有?”
“本王再想,我的王妃倾国倾城,别人是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的呢!”
“别油嘴滑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抵不住糖衣炮弹的,
夜重华示意一旁的丫鬟退下,上前环住欧阳舞,执起画笔,轻笑道:“还差一点。”
说完便转过欧阳舞的头,正对着自己,执着画笔轻轻的勾画她的眉毛,其实欧阳舞的眉形很好,本不需要画。夜重华却是极想尝试,欧阳舞便也随他,只希望不要画的太难看才好。
片刻后,夜重华便放下笔,看着自己的作品,轻轻的点了点头,并将欧阳舞的头转回去示意她看梳妆镜。
欧阳舞只见镜中的自己眉眼弯弯,夜重华画的这眉形很是适合这妆容,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妩媚。
夜重华凑至近旁,问道:“舞儿可还满意?”
欧阳舞撇嘴:“不过如此。”
夜重华捏着欧阳舞的下巴,逼视着她的双眼:“莫非舞儿最近对我有什么不满?我怎么觉得近日舞儿对我冷淡了很多?”
欧阳舞垂下头来,她能说什么,她能说么,她能说自己在期待着三月之约的到来,能说自己即将离开他,她能说什么。夜重华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只是拉起她道:“我们一起去用早膳,用完要进宫请安了。”
“好!”欧阳舞跟着夜重华出了房间。
用完早膳之后,欧阳舞便跟着夜重华进了宫,先去御书房拜见皇上。两人才进去,便见夜非熙与李芸菲两人早已是立在一旁,见到二人进来,神情淡淡。
欧阳舞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李芸菲,却发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凌厉之极,带着浓浓的怨恨。反观一旁的夜非熙,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夜重华与欧阳舞上前,跪下齐声道:“参见父皇。”
皇上坐在书桌前神色并无多大的喜色,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两人起身刚退至一边,便听一旁的夜非熙说道:“二皇兄今日来得可有些迟呢,可是让父皇一顿好等呢,不知道是不是皇嫂……”
夜非熙也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中为什么会带着浓浓的酸味,不过总归于这样的话太过轻佻,他便很快地住了嘴。
夜重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便听欧阳舞朗声道:“今日是给父皇母后请安之日,自然是要多加打扮,于是乎耽搁了些时间,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本性多疑,听了夜非熙的话心里有些不痛快,莫非是欧阳舞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听到欧阳舞这么说,又想着昨日是夜重华的洞房花烛夜,年轻人晚些来也能体谅。他看了一眼欧阳舞,她的眼神淡定,透着淡淡的狡黠,亭亭站在原地,眸光如一汪清泓,她穿了一件丝织的粉色叶刻绣梅纱裙,头上斜插一支简单不失高贵的红色璎珞流苏簪,腰上系着一条绯红如霞的绸带,整个人看起优雅高贵,落落大方。
这样的她的确与平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