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出来。”傻昆隔空挥了挥手里的刀,行刑师又是一刀划破了血肉,毛毛面无表情地挺过最痛的几刀后,慢慢就能承受这种疼痛,血腥的味道让侩子手红了眼,毛毛看了看这两人,吐出一句:“两个变态。”
“毛毛。”傻昆捧着个木娃娃走到他跟前,“交出来。”
“不知道。”毛毛摇摇头,“还有,不许你喊爷的名字。”
“交不出来东西,我也会这样对你女人。”
“草泥马!”毛毛真想一口唾沫吐过去。
“你好好想想,是要人还是要货。”傻昆抬抬手,有人松开了毛毛,像是提着一扇猪肉,将他扔出老宅。
毛毛浑身血地走在美国的街上,路上行人都害怕地躲开他,他不得不逃进小巷中,等待黑夜的来临。
黑夜来得是如此漫长,毛毛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因为炎热而有些发炎。他在黑幕中疾行,穿过马路再次来到了白家老宅。翻墙越过时,他的伤口再次迸出鲜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高高蹲在墙头俯视,然后纵身一跃,轻轻落在草坪上,整晚,他都藏在哪里,不时有巡逻的人从他跟前经过,他屏住呼吸,等待天亮。
一个天黑,一个天亮,为了是孤注一掷。这里没有人能帮他,他也绝对不会打扰别人平静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安宁。
但这一天,傻昆并没有从老宅出来,或许,他在房间里卑微地刻了一天的木娃娃,毛毛想。
又是一个天黑,天亮,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的毛毛双腿已经麻到没有知觉,院子里的那些人开始准备起来,毛毛知道时机到了,他在最后给盛赞发了一条短信:我去环游世界了,勿念,安好。
如果死了,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活着吧。
发完这条短信,毛毛将手机关机留在草丛里,瞬间暴起冲上去掐住了傻昆的脖子。傻昆在自家老窝被人逮着了,顿时气得脸红,他那么多壮汉手下各个低着头,之前把毛毛逮住的那个两米大汉此刻摇摇晃晃的过来了,他走一步整个土地都在晃动,毛毛把傻昆往前推了推,傻昆用英文呵斥,让他退下。
“我是让你去找东西,你没找到东西就回来了,我是不会把人还给你的。”傻昆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
刹那间,毛毛躬身缩手向后弹跳,避开了傻昆挥来的软鞭,傻昆收起软鞭,让人活捉毛毛。两米大汉推开所有人,要与毛毛单挑。毛毛轻轻一跃,找准大汉正面袭击。他一拳砸在大汉额角,只见大汉额头爆出青筋,挥手一捞,将毛毛拦腰截获,毛毛向后弹,一脚踩到石子身形一歪,大汉抓住时机桎梏住他的双脚,将毛毛整个倒立吊起。
“就这样吊着。”傻昆吩咐,“等我回来。”
他出门办事,毛毛一人吊在密室里。
密室很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就这么撑到门开,傻昆走进来,坐在他面前。
“二傻子……”毛毛淡淡地,念出这个名字。他不想撕破脸,他曾经将他当成自己的兄弟。
傻昆却一脚,踹中毛毛的腹部,他倒吊着,根本无法反击,晕晕沉沉间,毛毛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哦了一下:原来他不喜欢自己给他取的小名。
“其实我知道当年是你算计我。”毛毛咳了咳,继续淡淡地说话。他闷在这里好久了,必须说说话。他不知道东西在哪里,他也打不过那个两米大汉,只能求求傻昆,看在往日情分上,放了小胖妞。这样死了,也是值得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是你吗?是白易啊……”毛毛长叹一声,“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白易不知道吗?你自己下手害自己,你找人撞了我们的车,你让白易受伤,让我失职,这些我们都知道的……”
“你胡说!”傻昆又飞起一脚。
“你脑子真的很笨啊……”毛毛使劲往上缩了缩,最终还是一口喷出血来。
“闭嘴。”傻昆冷冷道。
但毛毛还是要说,他觉得不值得,为以前的自己,和那时的白易。他说:“白老怕会毁了你的名声,所以让所有人都必须保密,我回国后最希望的是能听到你和白易的好消息,但你没有把握。傻昆,是你毁了你自己。”
“我爱她。”傻昆说。
“所以你就杀了白老?你就是这样爱白易的?”毛毛嘲讽道。
傻昆:“我从小跟着她,他们说过要把她嫁给我的,是他们先反悔的。”
毛毛有气无力地:“好了好了,怨妇似的,闭嘴吧。”
“我没有错。”
“疯子。”毛毛说。
傻昆:“我爱她爱疯了。”
“不,不是爱,如果你爱她,就不会这样对她,让她失去了一切。”
密室又陷入寂静,傻昆也在想,事情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一幕幕掠影闪过,最终停在某天晚上。那天他喝醉了,他好热,心也好热,他想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那样才能将他多年的憋屈一并撒去。
他旋开了白易卧室的门,白易睡着了,自车祸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他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很欢喜。他是个不懂变通的人,不然也不会痴痴喜欢了她一辈子。他俯身下去,想要触碰她的嘴唇,却在就要碰上时被人推开。白易永远都如此警惕,他们并不是一家人。他那时终于醒悟。
他压住她,利用男人的力气死死摁住她,他脱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喊叫,就算白易从枕头下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