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一股熟悉的气味萦绕鼻间,男人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脊,温热的体温正隔着衣服源源不断的传来,像是想到些什么,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仓库的灯在好几个月前就坏了,因为只是个存放东西的小仓库,所以一直没有人去管理。
紧闭的大门阻隔了外界的灯光,如今这个漆黑的世界里只剩下从气孔中射进来的月光,微弱的光线印在墙壁上,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
她看不到身后男人的脸,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而黑暗,会将人的恐惧放大数倍。
终于,当男人的手放开自己的嘴,并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探时,她颤抖着说:
"展大哥……"
"是我。"展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你做什么?"沧蓝压抑着因为害怕而砰砰直跳的心脏,强自镇定的说道:
"你快放开我,我该回去了。"
这天晚上,展暮除了在饭桌上与她不到十个字的谈话便毫无交流。
他的态度让她险些遗忘了他从前的劣行劣迹,他本来就是个极度阴暗自私的男人,她怎么能心存侥幸的认为四年的时间能令他有所改变。
"小蓝,你终于回来了。"展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狼光。
沧蓝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可依稀能感受到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意。
他紧紧的拥着她,健硕的身体由后罩下,将她整个人拢得严实。
一颗头颅亲密的贴在少女纤细的脖颈处,鼻间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他抑制着隐隐发颤的身体。今晚,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他就知道她一定没死,如今她就在他怀中,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回到我身边?"
听了他的话,沧蓝顿了顿,并没有被他的深情打动,只是轻轻摇着头说:
"展暮,这次回来我想了很多。"
沧蓝从前世的角度去细究,展暮对她的纠缠除了想得到沧氏,还能有什么?
她想不通的东西有很多,更不敢对自己抱太大的期望,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功利心极强的男人,即便满嘴的甜言蜜语,可到头来他最爱的依然是他自己。
"我知道你想得到沧氏,我不会跟你抢,也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们可以签协议,我答应放弃沧氏的继承权,读完书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以后……我们以后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断断续续的试图与他讲理。
身后一度沉默,沧蓝继续说道:
"原本我也想找个机会与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展大哥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若干年后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哥哥梦,一直很羡慕别的小朋友能有哥哥陪着,陪着去逛街,陪着去玩耍,被欺负了能有哥哥帮着出气……"她想着想着便哽咽了起来,在他怀中继续说着: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年的紫荆花开得不好,一颗颗娇小的花苞躲进绿叶中不愿冒头,可就是这些淡粉色的花蕾,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风景。
因为那幅画中,有他。
展暮目光一滞,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入住沧宅。
在两姐妹中,较为活泼的妹妹热情的牵着他,逛起了小花园,而比较沉静的姐姐便一直默默的跟随其后,一声不吭很容易就让人遗忘了她的存在。
"你是小蓝?"当时寄人篱下的少年深喑讨好这里每个人的重要性,是以他停下了脚步走到她面前,带着爽朗的笑容友好的朝她伸出了手:
"我们一起走吧。"
而少年牵着两个女孩站在花圃中微笑的画面,便一直停格在沧蓝的脑海,一度成为她心目中最美丽的画作。
如今,这份回忆却变了质。
"如果你是我的哥哥该多好。"她轻叹,却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小蓝,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哥哥。"长满粗茧的大掌暧昧的在她面上摩挲,他的声音冰冷得吓人。
"继续啊,我倒是要听听,你还有多少理由和借口。"
这间仓库平日甚少有人过来,紧闭的室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腰腹处的手越扣越紧,她被牢牢的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展暮,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劝不动,她只能加重了语气,不打算再次妥协。
"我要你。"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异常动听,可行动却是一贯的独、裁。
"回到我身边。"
这不是询问,而是不折不扣的命令。
沧蓝皱着眉反感的说: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
话落,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呼吸沉重而灼热,沧蓝刚要反抗,一张小嘴便被堵住了。
两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可展暮的身体就跟一座小山似得,严严实实的压过来,密不透风,挤得她喘不过气。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探进裙摆的大手,正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她胸前的白肉。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会比平常敏锐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