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

想到这他敛下眼。

展暮在对待沧蓝上,就如同在教育一个孩子,不能太惯着,有时候必须狠下心肠,省得她日后养成了习惯,骑到自己头上来。

沧忠信蹲在墓地旁拔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说道:

“你们怎么那么慢。”

陈丽接过展暮手里的袋子,无奈的睇了一眼身旁的沧蓝,径自往沧忠信走去。

而那个拖慢他们速度的始作俑者,正挂在展暮的臂弯上,嘟着小嘴发脾气。

她死劲的扭着自己的手腕,眼见腕上被搓出一圈红痕也没能挣出,便一根一根的掰他扣在上面的指头。

“啊……唔……”她抬眸瞪他,不高兴的大吼。

“乖,别闹。”

展暮把手里的水果搁在铺好的报纸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唔……”

沧忠时从袋子里取出镰刀,扔了一把给冯元照,两人蹲在坟头开始除草。

陈丽倒出瓶子里的清茶,给沧忠信递过去一袋子元宝蜡烛,等到一切准备功夫都做好了以后,展暮拉着沧蓝来到坟前:

“给奶奶磕个头。”

沧蓝眨眨水眸,不明所以的瞧着他。

展暮会过意来,当着她的面做了一次示范,对她说:

“就是这样,懂了吗?”

她狐疑的瞅着他,也跟着跪下,小脑袋重重的往地上磕去。

砰--

沧蓝的额头被磕出了个红印子。

展暮的瞳眸紧缩。

“疼不疼。”他扭过她的脸,细细查看她额上的印子,只是破了点皮,应该伤得不重。

可他还是暗自下了决定,一会扫完墓,就带她去一趟医院检查检查。

“啊……”沧蓝捂住自己的额头,眼里的水雾越聚越多,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疼……疼……唔……疼……”

听到沧蓝的哭声,沧忠信扔掉手里的纸钱,回头往这边瞧。

“出什么事了?”

展暮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安抚:

“乖,别哭,一会就不疼了。”

“撞倒头了?”陈丽从包里取出一个家用药箱,给展暮递过去。

展暮道了声谢,从里面找出消毒药水和创可贴。

他抬起沧蓝的小脸,胸口早已被她的鼻涕眼泪糊出了一大片水光。

他用棉签沾了点酒精,一点一点的往她额头上抹去。

“啊……”沧蓝尖叫一声,伸手在他胸前推搡。

展暮被她这么一推,手里的棉签落到地上,他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小傻子,沉下脸呵斥道:

“别动。”

沧蓝打了个哆嗦,安静了一阵,可在下一秒,当酒精又一次碰上自己的伤口时,她发怒的嚷嚷,并随手捡起身旁的泥巴、石子往展暮身上扔去:

“唔……痛!”

“别动。”展暮拍掉身上的黄泥,面色突然变得铁青。

“痛!”

“沧蓝!”

“唔……痛!痛!”

站在一旁的沧家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无人上前。

展暮环视四周,心中火气上涌,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非得抽她一顿不可。

“啊……坏……唔……”沧蓝不知危险已近,依然在原地嚷嚷。

最后,展暮在不得已之下,只能扣住她的手脚,强硬的消毒、上药。

全程下来,他的脸色青黑吓人,也不管她怎么叫,按着她的伤口,怎么痛怎么来。

他就是要给她点教训,看看这丫头,日后在外人面前还敢不敢给他吹胡子瞪眼的。

半小时后。

“走了。”

陈丽蹲□收拾东西,沧忠信睇了她一眼,提起搁在地上的袋子率先往山下走。

展暮看到沧忠时与冯元照从包里取出鞭炮,下意识的捂住沧蓝的耳朵。

沧蓝抽抽噎噎的胡乱扭动脑袋,就是不让他碰。

可在下一秒,当震耳的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她惊呼一声又缩进了他怀里,并自动自发的抓过他的手往自己耳朵上捂。

这个地方离市区较远,且附近也没什么好的馆子。

一家人只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搭起了炉灶。

冯元照从车尾箱那取出烧烤炉,往里面倒了点黑炭,开始引火。

沧蓝蹲在他身旁好奇的瞅着,眼看着那里越冒越多的白烟,她笑呵呵的伸手往炉里抓去。

“小蓝!”冯元照抬手刚想要阻止,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的将沧蓝拦腰抱起。

沧蓝的手还没能碰到炉口,双脚便离了地。

她在他怀中闹腾,咿咿呀呀的乱叫:

“啊……唔……”

展暮一把捉住她的手凑到眼前,白皙的小手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眼见她没有烧伤,他松出一口气。

而后他又把她的小脸扭过来,做出要揍人的动作。

小傻子在瞧到他那凶样,悻悻的收自己的手。

指了指树底下那块空地,展暮威胁道:

“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许离开这里,知道吗?”

沧蓝装作被听到的将头扭过一边。

展暮眯起眼,低下头快速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在那里印出一道浅浅的齿痕:

“听到了?”

沧蓝疼的赶紧捂上自己的耳朵,抽抽噎噎的点头。

“你光点头是什么意思?”他笑着拉下她的手,作势又要再犯。

“唔……啊……不……走……等回来……”沧蓝一惊,本能的抱头往下蹲。

展暮满意的摸了摸她一头俏丽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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