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特别的。"轻轻的咬了咬唇畔,沧蓝闭口不提沧红的事。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展暮盯着私家侦探刚发过来的照片。
"嗯……"
沧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
"我想睡了……"
展暮微微眯起眼:
"明天不是有小考吗?考什么?"
"英语。"
"你念一段英文给我听听。"
沧蓝闻言一愣:
"我念的不好。"
"念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展暮靠着椅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沧蓝叹了口气,顺从的抓起书架上的一本英文
"julie ioe excitingme……"
--《德希蕾日记》
这本了好几天,里面讲述了一位善良刚强,热爱生活、热爱和平的法国马塞姑娘成为瑞典王后的历程。
她很喜欢德希蕾的性格,坚强,善良,富于智慧,对于这样一位传奇女性沧蓝是崇拜,羡慕的,□迭起,人物描写栩栩如生,让人一拿起便放不下手。
最重要的是这本词量比较简单,容易读懂,很适合她这样的高中生。(以上四段百分之五十来自度娘)
沧蓝轻轻柔柔的声音传到话筒的另一边,她看不到展暮的表情,这本了一页又一页,揉了揉渐渐合上的眼皮,目光触及墙壁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可展暮没有表示她便不敢停下来。
终于,当指针停在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沧蓝忍不住停下翻页的动作,提醒道:
"展大哥?"
"继续。"
展暮在那头喘着粗气说。
沧蓝听到他的闷哼,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拿着电话的手跟着一僵,脸上浮出一丝难堪。
"继续!"
低低沉沉的警告缭绕在耳边,沧蓝皱起眉头,捧着书本的手抖了抖,翻过一页断断续续的往下读。
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重活两世,她早已不复当年的天真,听着话筒那边隐隐约约传出压抑的低--吟,傻子也知道展暮在做什么!
她语带颤抖,心底不时生出一股屈辱,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缺女人难道不会出去找吗?她不相信凭着展暮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何况是在性如此开放的美国,金发碧眼风情万种的外国妞难道不比她这样木讷不懂情趣甚至没发育完全的少女强?
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金属的手机外壳,分隔两地,她却始终摆脱不去他的纠缠,如果不是心中藏着对他的忌惮,她一定当机立断的将电话掐断。
急促的喘息声缭绕在耳边,沧蓝闭上眼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脖子上一阵发热,听着他的声音,苍白的小脸浮出一抹红晕,她总有股错觉,好像此时展暮并非在遥远的海外而是近在眼前,他所散发出的气息正灼灼的将她包围,紧得令人窒息的怀抱如密网一般牢牢的笼罩过来。
或许是前些时候两人频繁的欢爱,她的身上不知不觉便沾上了他的气味,那种专属于男人的麝香,既狂野又霸道。
别的女人或许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性感有魅力,可在沧蓝眼中展暮早没了当初邻家哥哥的温柔,如今的他根本就是一头随地发--情,整日寻思着带她上床的饿狼,既龌龊,又无耻!
最后,在一声闷哼中展暮急促的喘息逐渐变小,沧蓝不愉的敛下眉眼,她知道他完事了,可她却仍然不敢停。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他擦去手上粘稠的液体,终于肯对她放行:
"你那边很晚了,去睡吧。"
沧轻轻的应了声,在他的默许下挂断电话,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突然觉得,应付展暮这项工作她似乎做的越来越吃力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沧红自从去医院做过流产后,整个人便沉默,消瘦下来,甚至因为成绩下滑的事被老师找去谈了几次话,而这些沧蓝都看在眼中,一如从前,上一世的沧蓝作为姐姐,在沧红憔悴的那段时间里是嘘寒问暖的,生怕她做出傻事整日整日的陪在她身边。
可当初的她哪里料得到,就在那段时间里,沧红会与展暮生出私情。
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又一次在眼前上演,虽然演变的方式不同,却以着同样的剧情回到原来的轨道。
"我走了。"
吃过早饭沧蓝没有等沧红便自己一人坐上司机的车,陪她去过医院后她便没再管她,要说她无情便是无情吧,人傻过一次也就罢了,她不会再傻第二次。
六月初的时候沧蓝迎来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这次的考试非常重要,关系到九月份的分班制,为了这次考试沧蓝准备了很久,如果能在下一年分到重点班对于她的成绩来说会有极大的帮助。
如今对比其他的功课她对英文抓的特别紧,甚至多报了一门补习班,每天下午用空余的时间去学习。
出国什么的是不必想了,沧忠信怕是靠不住的,以后哪怕是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城市,做下翻译自食其力也比现在强。
在上一世她一毕业便嫁给了展暮,而后将全副心思放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没有职场经验的她对于商业情报是非常陌生的,即使她经常陪着展暮看财经新闻,可那些枯燥的数据远远不比八卦杂志里的内容容易入耳。
只恨当初她的依赖成性,若不然现今也不会这么被动,当沧蓝从考场中出来的时候程英已经早早的等在大榕树下,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的披在脑后,像是没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