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橙涨红了脸,偏头看向儿子,企图求救,却发现那小子心思早就被草丛里的小玩意儿给勾走了。偏偏她的手又被他钳制住,根本无法动弹。
席晔心里上火,却耐着脾气和她说:“我刚下飞机就赶来这边,你别闹我,这镇上有好的医院吗?”
医院倒是比不上城里的,不过没有差到哪里去。李绮橙点头。
“等等陪我去打狂犬疫苗。”
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温柔,李绮橙愣了下,不自觉地就抬眼看了他一秒,男人长相自然不用说,此刻表情又是温和而醉人的,像极了古代的翩翩公子。她一时间晃了神,动作机械地点头。。席晔知道和她交流,她除了点头摇头没别的方式,乏味得很,但见她安安静静的,又觉得乖巧,心里舒服了许多,刚才的狼狈也差不多忘记了。
倒是李绮橙看见他小腿上那两个牙齿印,一时间又偷偷笑开了嘴,细细白白的牙齿都暴露在空气中。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不过正事归正事,她赶紧招来西瓜,准备去镇上的医院。
这里到镇上,少说也得半个小时,加上席晔脚受伤,走路的速度恐怕更加慢。从高处望去,银色带子般的公路上还堵着车,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畅通。李绮橙想了想,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席晔。
“我去找个熟人,让他用摩托车载你去医院。”
席晔看了她的提议,很不高兴,“我走路去就可以了,摩托车载不了我们,这点伤没事。”
李绮橙两头为难,坏心地诅咒他得狂犬病。
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走路的方式。
在离开老屋之前,李绮橙没发觉,马方乾的母亲王兰偷偷见着她和席晔的事了。
王兰在竹林站了好半天,等到一家三口走后,这才冷着脸回了自家屋。
……
下午五点左右,李绮橙在医院的收费窗口缴了费后,席晔也差不多要开始打针了。她刚走进去,就看见西瓜被他紧紧抱住,一旁的医生则口气很淡地说:“看你人高马大的,居然晕针,你儿子都比你坚强。”
“爸爸别怕哦,我给你呼呼……”西瓜像个小大人似的回抱住席晔。
那医生调侃似的语气愈发明显:“等等别往这边看,不然在儿子面前丢脸了可不好。”镇医院的医生大都是本城医科学院毕业的,都是本地人,他瞧着瞧着,觉得席晔有点眼熟,心下疑惑,不过也没多问。
李绮橙看着这一幕,一边为这个男人晕针而感到不可思议,一边又觉得酸溜溜的——只和她一人亲的儿子如今也越来越黏席晔了。
她在心里也是打好算盘的,自己的儿子自己养,他虽然钱多,权力又大,但她拼死都不会把儿子让给他。现今看到这一幕,李绮橙觉得心里不舒服,像喝一坛陈醋似的。
疫苗很快就注射好了,之后医生又嘱咐了些必要事项,转眼时间就到六点多了。
镇上回城里的车早就收班了,李绮橙想要回去,眼下只得搭席晔的顺风车。哪知到了司机停车的地方,却意外得知车出了故障。
李绮橙很不解,写了几个字递给身边的男人,“你这车这么贵,也能出故障?”
席晔淡淡瞟了她一眼,“再贵的车都有出故障的时候,你这脑袋怎么长的?”
然后他弯腰对车里的司机说:“你在这里守着车,给老方打个电话,让他另外开车过来。”
“先生……老方他……”
“打电话。”席晔命令他。
那可怜兮兮的司机只好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前辈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他从车内探出头来,脑袋也像是突然开了窍,“先生,老方他女儿今天结婚,来不了。”
席晔对他的应变能力感到很满意,“嗯,那我们只好在这镇上的旅店委屈一晚了。”
司机,“……”他转眼看了看车外站着的一大一小,心下了然,便附和着说,“也对,我们来的时候,前面还堵着,这会儿收费站那边只让一边通行,回去的话肯定很危险,这路狭窄得很,下面又是悬崖陡壁,恐怕晚上走着不安全。”
李绮橙站在一边,听他们交谈着,心里却着急得很。不能回去?这里哪有地方可住?她家的老屋里面除了两个破柜子,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住旅店?这里的旅店乱得很,哪里能住?
席晔拍了下大衣上的灰尘,然后转身抱起西瓜,对里面的司机说:“这是我儿子,你认得了?”
儿子……
司机如遭晴天霹雳,浑身一震,嘴巴微张,眼神当场凝注,好一会儿才忙不迭地点头:“认得了,认得了……”幸好席晔没有结婚,否则他肯定脑补出正妻大战小三儿的年度狗血大戏。
席晔又说:“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那司机则是一愣,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明白,明白……”老板是在侧面问他有没有意向保住自己的饭碗。
席晔更加满意,随后便把司机晾在一边,问李绮橙:“这镇里有好点的饭馆吗?”
谁知李绮橙开始比划手语。片刻的寂静后,西瓜开口:“妈妈说,今晚想回去。”
“说了这段路很危险,晚上开车不安全。”席晔态度很淡,“你如果想走,我可以随便找给你找辆面包车,儿子的安全我要保障。”
“……”李绮橙气傻了,想从他怀里抢过儿子,奈何这人手臂如铁,根本抢不过来。她推搡了他一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