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面端给他,又拿了自己做的柚子糖出来。她告诉他,这是她向村里有经验的妇人学的,让他尝尝成效。
那柚子糖油亮油亮的,软软的一条浸满糖汁。席晔拿了一条放进嘴里,甜得皱眉。
“很好吃。”他这样夸奖她的手艺。
那碗面也被他一扫而空。他解释自己忙完工作就往这边来了,来的途中还堵了车,耽误了两个小时。
“今晚我在这里休息。”席晔将碗放下,从小凳子上起来,要去铺床。
她沉默地收拾碗筷,也没问他原因。
几分钟后,席晔坐在床上,告诉她:“明天的赛龙舟我报了名。”
李绮橙蹙眉回头,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我得了第一名,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了,你说什么我都应。”他又开始无赖地自说自话了。
李绮橙擦干净手,懒得比划,拿出手机打字。
她说:你赢得了么?曹家村有个龙舟霸王,除了马方乾没在那几年,回回都是第一。你去丢脸?我可丢不起那脸。再说你的形象在那儿,万一成了落水狗,别人笑话死你。
席晔无所谓道:“赢不赢,比了才知道。”
李绮橙走过去,问他,你会游泳么?
“当然。”
她又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席晔拉过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跟我回老宅。”
李绮橙挣开,转过身去。这是办不到的。跟他回老宅,自取其辱、羊入虎口么?席家家大业大,那老爷子在她印象中又是个凶恶的老头儿,她实在不想站在那里任由别人评头论足。再者,她……李绮橙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心想,这个土霸一直想打着她的主意,她这趟要是去了,肯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坚定地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席晔不满:“丑媳妇儿迟早要见公婆,早去晚去不都得去?我父母待人温和,家里又没有长舌妇,你怕什么?”
李绮橙瞪了他一眼,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席晔又说:“你不和我回去,我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反正我又不娶别的女人。”
这个无赖!道德捆绑么?
李绮橙没好气地拉过凳子坐下,背对着他。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间断的虫鸣和屋檐黄狗的呜咽声,就剩那条河若有似无的流淌声。
席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绮橙,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她不为所动。
“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喜欢我还给我泡茶煮面,我在背后为你……”后半句话他给咽了下去。
李绮橙抠着手指,盯着脚趾头发呆。许久之后,她察觉到背后没有声响了,似乎还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转头一看,男人竟然已经睡着。
睡惯了锦床的有钱人,不会被硌着么?她叹了口气,起身,倒水洗了脸脚,又出去把狗栓好,窗户拉紧。回到床前时,李绮橙却犯了难。
男人大半个身子将床占据,还霸住床沿,她根本不好上去。她推推他,没反应,掐他,呼声又起了。她躬着身子,正想把他拍醒,可还没回过神来,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掌。男人清亮的眼眸倏然睁开,盛满恶作剧的笑意。他稍稍使力,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他怀里。李绮橙的拖鞋应声落地,歪七倒八地搭在一块儿。
席晔将她抱住,得意地说:“李绮橙,灯这么暗,我都能看见你的脸红了。跟你屋旁的红辣椒一样红。”
李绮橙脸碰着他的胸口处,那里又硬又烫,跟窝了团火似的。她动了两下,这流氓男人却用下*身去顶她。她被吓住了,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听说过一句话么?‘死鸭子嘴硬’,你要是对我没感觉,早就把我赶出去了。还给我煮面吃?”他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次,“我们就不能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