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发现命运仿佛总跟自己过不去,你说中国有多大,在小点儿说,t市有多大,这有多少人,怎么兜兜转转自己一回国就会碰上六年前的人呢,还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先是把儿子变相卖给了他,然后,还得在他家养病。
子珺觉得自己在床上躺的骨头都快生锈了,本来她还怕跟褚衍深单独相对,万一他想起自己来,可就彻底完了,照着珊珊的说法,他一定,肯定,不会饶了自己的,好在他是褚氏的大老板,没那么闲,早上跟自己说了那些话后就上班去了。
子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有些热,好久没生病了,上次生病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或许是病毒积的太多,一下子爆发了,才淋点儿雨就病了。
子珺下了地,地上铺上厚厚的白色地毯,虽然腿有点儿软,但踩上去很舒服,那种软软的触感从脚底钻到心里,很温暖。
男人显然喜欢浅色系,忽然想起珊珊说她们老板有严重洁癖,看来是真的,子珺走过去,拉起白色纱帘,推开拉门走了出去,触目而入的景色让她呆了呆。
前天住在这里的时候,困的要死,根本没心思打量屋子的格局跟外面的景色,原来这里这么美啊,到底是土豪,资本家,这种一推开门就能望见湖的房子,即便在市郊,也不多见吧,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豪宅啊豪宅。
而且阳光真舒服,天气也好,雨水洗过后的天空,蓝的像海,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子珺深吸了一口气,在露台的白色藤椅上坐了下来,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这种充满资产阶级腐败气息的味道。
忽然管家阿姨的声音响起:“外头风凉,冯小姐的病还没好,还是进去吧。”
子珺猛的睁开眼,看见管家阿姨那张颇具职业素养的脸,她手里拿着毯子,披在她身上扶着她进了屋,到了屋里,开口道:“先生说如果冯小姐精神好些,可以在各处走动走动,影音室跟琴房都在三楼。”
“琴房?褚衍深会弹琴?”
管家阿姨笑了一声:“先生是会,不过琴是夫人的,老爷夫人过世之后,先生就把夫人的琴从老宅挪到了这儿,算个念想吧。”
子珺这才明白,管家嘴里的夫人是褚衍深的母亲,不过这男人还真跟自己有点像啊,管家阿姨出去之后,冯子珺也上了三楼。
管家说三楼最里头一间是琴房,冯子珺推开门走了进去,琴房布置的很雅致,有些复古风,跟窗边儿那架看起来有些古早的钢琴很搭。
冯子珺走过去,掀开,手指在黑白键上按了几下,单调的音符挑出来,听上去很有些突兀,冯子珺得承认自己没有音乐细胞,但手指迅速划过琴键也能发出一连串清越的琴声。
冯子珺玩了一会儿,一抬头发现上面放了一个相框,她不免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把相框放了回去,却又不甘心的凑过去看了看。
相框里是母子,相片拍的有些年头了,母亲优雅美丽,儿子坐在母亲怀里,看上去也就二三岁大。
冯子珺吓一跳的原因,是猛一看上去,跟她儿子二三岁时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冯子珺这会儿是真相信褚衍深就是六年前的男人了,别的都能骗人,这种子能骗得了谁,基因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明明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怎么倒像别人了。
冯子珺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快步出了琴房,刚出去就看见褚衍深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看着她。
冯子珺顿时有些心虚:“那,那个,我觉得好多了,管家说可以出来走走,我就上来了。”
褚衍深看了她一会儿,走过来,伸出手,冯子珺下意识往后避了避,却被褚衍深抓住胳膊,拽了个过去,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触手有些潮润,出了汗热度倒退了:“下来吃饭吧。”撂下话,转身先一步下楼了,。
冯子珺回头看了看琴房的门,拍拍胸口,暗道,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处,而且,以后冯一还是尽量避开这男人才好,太,太危险了。
褚衍深给她盛了碗鸡汤推过去,却并没有说话,冯子珺也是闷头吃饭,一顿午饭吃的颇为沉闷。
褚衍深更是郁闷,自己可是推掉了一个要紧的应酬特意回来吃饭的,虽然知道自己没必要大中午还跑回来一趟,但他就是回来了,且,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总会想她做什么,是不是好了点儿,索性自己回来看看,顺便吃中饭。
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转变很多了,虽然没说,昨天她淋病了,他心里哈似乎颇有些愧疚的,也在尽量补救,但这女人仿佛一点不领情。
想到此,褚衍深脸色有些沉,不过子珺根本没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脸色如何,直到褚衍深蹭一下站起来走了,子珺才有所醒悟,看了看管家,管家还是那个表情,不过晚上褚衍深还是按时回来吃晚饭,晚饭同样沉闷,晚饭后,冯子珺想回客房,却被褚衍深叫住:“冯子珺我们谈谈。”
子珺身体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都这么直白的说了,貌似她也找不到理由回绝,只能硬着头皮回过头来:“谈,谈什么?”
褚衍深的书房在二楼,就在她的房间对面,装修风格跟整栋别墅不怎么搭,完全中式的,犀角灯,罗汉榻,甚至榻上的团花靠枕,都是传统的缠枝花纹,而换上中式家居服的褚衍深靠坐在上面,有那么一瞬,子珺都以为自己穿越了,不是民国就是晚清。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