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凑上去瞪大眼睛仔细看,果然,那墨痕的味道也散发出来了。
小白通过白玫瑰接收到了墨的信息,然后进行紧密的分析,把结果又传回白玫瑰的大脑。白玫瑰噗嗤一声笑了,“明代用的是油烟墨或者松烟墨,画这幅画用的却是现代墨汁,瞧瞧,化开之后都淡成什么样了?”
这下子,一大家子人更是频频点头。
白玫瑰继续在画的四周端详一番,指着画作上的印章道:“还有一点,这画上除了作者印章之外,还有一些收藏章,总共15颗,可是,这历经数百年时间的印,竟然颜色都是朱红色,这简直是太可笑了!且不说这么多人所用印泥会有不同,就是时间长短也能造成印泥颜色的变化,哪里可能会全部保持成朱红色?”
十几个脑袋一窝蜂地压下去看。
“哎,是真的,都是红的……”
“这味道好刺鼻。”
“都糊了,好快。”
事实摆在面前,白老爷子也不得不信,橘皮似的脸皮抽抽着。老夫人、白川、苏芳、白菡萏和白芙蕖都没想到,白玫瑰竟然还有鉴定书画的能力。白七叔的面色极不自然,站到了角落里,似是想撇清楚自己的关系。
白玫瑰最后总结:“黄先生,你这幅画就是伪作,在随便哪个古董街找个画画的临摹,花不了一百块,竟然还想收100万!对了,你这个鉴定书也是伪造的!你这就是欺骗加讹诈!”
姓黄的恼羞成怒,“二小姐,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这幅画明明就是真作,不信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找专家来鉴定。”白玫瑰笑道:“我刚才已经请我们家的帮佣打电话通知警察局了,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请他们派人来看看,然后再专门请几个专家鉴定一遍,不就可以了?”
她其实没有让人打电话叫警察,不过是吓一吓这姓黄的。
果然,这人一听,连连道:“……算我倒霉,算我倒霉!我的传家宝都被你毁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白家仗势欺人,我总算领教了,哼!”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狡辩。可是脚下却往门口开溜,不敢再做停留。
刚到门口,就见早已关注会客室情况的老赵和琛哥带着几个保镖把他拦住,“黄先生,怎么你的画盒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姓黄的很害怕,“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走!”
“老赵,不能放这人走!”白川回过味来,命令道:“阿琛,拿下他。居然到白家来诈骗,太小瞧我白家了!”
三两下,姓黄的就被魁梧的保镖们捉住了,挣扎不停,口中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要到警察局去!”老赵不苟言笑地挥手,“送走。”
“不不不!”姓黄的崩溃了,“别送我去!……白老七,你倒是说句话啊!明明是你让我带这个假画来的!你还说白家钱多人傻速来!……妈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来!白董事长,白老七才是主谋啊!”
所有的眼光一齐打在角落里正尴尬的白七身上,他也气得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你含血喷人!……大伯、三哥,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究竟是不是这回事,现在不由他说了算。然而他毕竟是白家的亲戚,白川到底要给几分薄面,没有把他押起来,而是让他跟着一起去警局解释清楚。
轰轰烈烈的“书画鉴定会”就这么结束了,一切安定,白家亲戚的赞叹声顿时潮水一般冲着白玫瑰而去。
“真没想到啊,二小姐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
“我们都差点被骗了,要不是玫瑰,说不定……”
“是啊,天哪现在的假画做得真像,这还了得啊,以后可得擦亮眼睛。”
“老爷子,您孙女可真聪明!”
“是啊,三哥,玫瑰真不简单哪!”
苏芳假笑兮兮地跟着想说句什么,可接触到白玫瑰黝黑深邃的眼睛,脑袋短路了,不敢开口。
白菡萏和白芙蕖见弄巧成拙,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泼水的事。本来她们只是想害白玫瑰的,可谁能想到这是一幅假画呢?而且,还让白玫瑰大大出了风头。
白玫瑰这时已不像指责姓黄那人时那么神采飞扬,她敛了周身的气势,温柔一笑,把洒水的事情正话反说,“爷爷,这就是我刚才要说的话。是了,其实我确实是看着白菡萏拿着水走过去,所以故意要撞她的,这样才能让水洒在画面上。……嗯,我只是有点不明白,大家看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她却拿着那么一大杯热水走过去,又不喝,是做什么?难道是……虽然不知道是假画,但是也想把水泼在上面看看吗?真奇怪。”
白菡萏事到如今,脸皮依旧是那么厚,无辜地说:“没有啊,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
究竟有没有这个打算,在座的已经不想深究。
白老爷子对这几个孙女已丧失所有的好感。白玫瑰比他精明、比他眼光毒,她能够看出假画,他却不能,实在是大大的丢了面子;白菡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