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搬,我搬。”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望着眼前的女孩,艾文迪冷冷的问。
为了避开她,他特别选在她上班的时候过来跟房产中介谈,想不到竟然碰个正着。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去江城口院5楼,记忆中的排班表大概也做不得数了。
家乐低下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要搬。”
艾文迪笑了一声,“是么,要搬去姓蒋的那里?”
他已经从父母那里得知了家乐和蒋宪彬分手的事,但不知怎的,当着家乐的面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家乐有些气结,抬起头来,“——我并不是为了你!”
艾文迪淡淡的别过眼神。
“我只是为了……干妈干爸,”家乐艰难的说,“虽然他们不常住这里,但毕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留着,时不时回来住两天也是个念想,而我……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横竖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到半年,何来感情可言。
何况,跟艾文迪闹成这样,不管以后他在对门,或不在对门,对她来说都是折磨,还是不要触景生情的好。
艾文迪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成全,让我得以保留住这个历史人文景点,不至于当不孝子。”
家乐想起来,之前好像听说过他家的情况,艾父艾母跟儿子作息不一致,也比较独立开明,艾文迪回来工作后就让他单独住在这里,而艾文迪也并非啃老,而是自己掏钱给父母另外买了更加便利的公寓——家乐那个借口,显然有些多情。
“……随便。”家乐只得心灰意冷的说,又跑回去一趟,把那几只容器和明信片拿过来,“这些,还给你。”
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吧。
这个过程中,那两位房产中介只得尴尬的走到一边,聊最近天气,聊最近房市,聊最近股市,聊老婆孩子……
家乐回去收拾明信片的时候,没太注意,随便用袋子装一装就提过来,此时把要还他的东西从袋子里拎出来拍在他手中。
艾文迪皱眉接过她塞给自己的东西。
交接间,一个计划外的东西落在地上。
家乐脑中一震,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迅速将它捡起来往身后藏。
但还是迟了一步,艾文迪已经看清楚了。
不仅看清楚,他甚至还笑了起来,“我没看错吧——你中奖了?”
家乐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攥住那根验孕棒,后悔不迭。
这种东西应该用完就扔啊,她干嘛像个纪念品一样留下来,还偏偏被他看到?
——他会误解的吧?
果然,艾文迪了然的道,“既然这么‘不小心’被我看到了,那我也不得不问:需要负责吗?还是说——我并非那位‘幸运’的父亲?”
如果说之前家乐还为自己的冒失而尴尬,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情绪了。
家乐抬头笑笑,“你想多了——哪怕它真是你的种,也跟你无关。”
说完,她就不再留恋的离开他家,走回去,关上门。
两个房产中介如梦初醒的喊道,“诶,这位小姐,你不是打算卖房子吗?”
艾文迪冷冷的喝住他们,“请不要骚扰这里的业主——你们先回吧,如有需要自会再联系。”
两个中介灰头土脸的离开,直到回公司都想不明白:这到底什么节奏啊?明明都要拿下两套好房了,怎么一下子全都泡了汤?
接下来的日子,艾文迪过的……不那么轻松。
那句话,他几乎是说出来的那一秒就后悔了。
他没有错过家乐眼底瞬间的错愕与受伤。
他想,如果这是装出来的,那么家乐的演技也太高明了。
尽管后悔,却也无法把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
在家乐那里碰过的钉子太多,他……有些怕了。
如果这只是家乐的又一次欲擒故纵,或小女孩的占有欲作祟,或只是她想从他这里证明什么……他一样都无法承受。
艾文迪在看病人的空歇期间,走到楼道的通风口抽烟。
这个坏习惯是这阵养成的。最近烟瘾越发大了,甚至熬不到下班。
连沈琳都忍不住劝过他好几次。
嗯,就是因为家乐——
艾文迪狠狠的按灭烟头。
竟然让他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艾文迪想,家乐跟他的事还不算完。
下次家乐再找上门来,他会跟她好好谈一次。
他们真需要好好的谈上一次。
但,家乐一直没有来。
他跟旅途中的老爸老妈打听,家乐最近甚至也没跟他们联系。
艾医生有些焦躁。
他在城中还有一处公寓,离诊所比较近,面积不大,他有时看病人太晚懒得开车回去,就会在这里过夜,这段时间就是在此居住。
但他决定回一趟别墅。
说不定,会遇上那个让他染上坏习惯的始作俑者。
桂枝巷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
他的信箱里又多了一叠账单和宣传单。
艾文迪在门口台阶上给这堆资料分类,心思却不在上面,不断望向斜对面的9号。
大门紧闭着,阳台上没有晒出来的衣服。这不奇怪,她平时上班也是这样。
但,好像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他太久没回来了吧?
这时一阵人声从巷道口传来。
房屋中介领着一对夫妇往这个方向走,热情洋溢的说,“杨先生太太,你们走过来,也看到这里环境了,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