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说‘救’,颜箬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脑海里飘过一些场景。
她眸底清波流转不知想了什么,睇视身下人的眼瞳。忽得挑了挑眉,讥诮着上下扫射了一圈他净白的身躯,道:“这就是你救人的方法?”
草,早知道昨天多占点便宜了!
池羽在心底默默为先前的君子行为而悲愤,面上却挂起了慵懒随意的笑,“不说昨天你从冰里解冻出来全身冰凉入骨只差成了冰雕,还一直嚷嚷着‘好冷、肚子疼’直往我怀里取暖,就我一大男人不惜清白给你暖身还给你换‘尿布’,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感激?”
见她不语,他心底有些不爽。
这次算是狗血一把,体会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地。
“你还是chù_nǚ好吧,自己身体难道没感觉?要不是为了帮你取暖,你以为我会大冷天的脱衣服,再忍受柳下惠的痛苦吗!?”
颜箬竹额头青筋突跳,手下的冰刀又不自觉又往下压了压。
池羽一滞,神情顿时恹恹,“昨天为了救你,杀了只变异蟒蛇。我身体被注了药剂会有几天的副作用而用不了力,不管你现在对我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如果你真觉得吃亏,那就杀了我。”
“昨天给你暖身子到凌晨,我一直没休息好,现在真的很累……”说完,他闭上了眼,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颜箬竹不知道这人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观他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又想起自己醒来时,那道低低又哝哑的安抚声,她抿了抿嘴角,化掉手中冰刀,随手在他伤处一拂,就将伤口消了个干净。单手撑床,裹着兽皮从他身上下地,她反手一掀他身下的兽皮,就将那具光裸的身躯盖住了大半儿,最起码遮住了他的重点部位。
池羽动了动眼珠,没有睁眼。
颜箬竹环视了下所处的洞穴,因为实在不大,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除了一张石床,旁边还有一个旅行包,洞穴中央有一堆烧成了灰碳的火堆,上面搭了个简易木架,似乎是为了烧烤而用。一旁零零散散丢着些小工具和柴禾,再远一点的地方,散落着碎开的好似冰晶一样的东西,蜿蜒到洞口。
她往外走了几步,伫立在洞口,就看到不远处有只巨型双头蛇软倒在地,样子有些怪异,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觉得极为不协。
天空中依然飘着雪花,比她昏迷前小了许多。
只不过之前她明明是在泷水市任务,怎么会到了这样一片林地?
心底有许多疑惑,她需要一个人来解答。
正想回头问床上的人一些问题,目光所及的地方促然出现一只幽蓝并赤红毛发的动物。
见它朝着洞穴的方向奔来,颜箬竹神情一凛,想从空间里取出枪支,却发现空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的索取,再取不出里面的任何东西!
她眸子一沉,瞬间掷出几把冰箭袭向野狼,被对方灵巧躲开后,立时向后退到洞内,单手撑地以洞穴口的大小化出一片水屏,将其结成冰门,而后单手化出一柄冰剑执于手中,在洞内摆出防御的姿势。
一番变故,让她因明白了利用指上双色条纹而衍变的水系能力的好心情,顷刻间跌入谷底。
冰的坚硬度她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抵挡下野狼的攻击,在看到冰门外显出那头巨狼的身形时,她呼吸变缓,紧了紧手里的冰剑。
“那是我兄弟……”
身后传来的话语,让颜箬竹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那只巨狼蹲在冰门外使劲儿摇着尾巴,用一只爪子扒拉着冰门,发出低低的好似被抛弃了的哀嚎时,她才抖了抖眉,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你养的?”
“差不多,我当它是伙伴。”池羽看着半蹲在地上的人,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上,在看到某处时,不自然地咳了咳,眯眼道:“嗯……你那个漏出来了……”
颜箬竹疑惑不解,就见对方抬手指了指她的屁股。
小腹在此时痛了一下,□随之流出大量液体,她脸上倏忽一红,下意识捂住后面,狠狠瞪向在床上装无辜的人,咬牙,“闭上你的眼!”
池羽翘起唇角闭上眼,心情因为看到那抹桃花红而好了起来。
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不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了。
相对于池羽的好心情,颜箬竹的心情是愈来愈差。
不能用空间就没有卫生巾,那她拿什么来堵?看到被布条堵的地方,她心情复杂难辨。若说这人救了自己,她信,只不过这种救法,她实在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
看了眼洞穴内的东西,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丢到床上人的脸上,挡住他的目光。化出冰刀将身上的兽皮割成类似卫生巾大小的模样,把地上散落的自己还能穿的内衣裤一同清理干净,再用水洗了洗□,穿上内裤,在上面垫上几层兽皮,一套简便的东西就这么将就着用了。
“你好了没……”池羽还没嘟囔完,头上倏然一亮,就对上一双沉静中透着净澈的眸子,和她身上松松垮垮,看起来很是熟悉的衣服。
“……你好像穿得是我的衣服!”
“现在是我的了,当作你毁坏我衣服的赔偿。”颜箬竹用一条长长的兽皮条当腰带系在裤腰上,淡扫过表情不停变幻,最终却笑得肆意欢快的人,蹙眉,“你脑袋进水了?”
“nonono~~我是……噗哧……我是觉得你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