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肖徹的车来到了酒店门口。
车身犹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
极速刹车甩过弯,帅气洒脱超牛逼。
肖徹降下车窗:“上车。”
尹灿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肖徹:“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尹灿灿:“不知道,风吹的吧。”
肖徹:“我还以为是哭的。”
尹灿灿:“……”
尹灿灿没接话,拿兔子一样红通通的大眼珠子瞪他。
肖徹:“看着我干什么。”
尹灿灿:“你的车技怎么突然变好了?”
肖徹:“不知道,突然就进步了吧。”
尹灿灿:“我还以为你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肖徹:“……”
肖徹:“能者多劳。不能者,有人代劳。”
尹灿灿:尼玛你一天不腹黑会死是不是。
尹灿灿:“好吧。我今晚真碰上点事儿了,你安慰安慰我行不行啊。”
肖徹两眼一眯,突然侧过脸看着她,然后单手扯开领带。
尹灿灿:“我糙你不会是想……我不是说拿身体安慰啊!”
肖徹把领带扯下来,递给她,“把眼睛蒙上。”
尹灿灿:“qín_shòu!”
肖徹:“我住的地方比较特殊,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尹灿灿:“哦,好。”
搞得这么机密,你家住中南海啊。
今晚的打击已经够多了,再来个震撼点的,没准能负负得正呢?
就这样想着,尹灿灿自觉主动的把领带系在了眼睛上。
就在尹灿灿快睡着的时候,车停好了。
关上车门的时候,能听得出是在地下停车场。
哔哔两下锁车声响过之后,耳边变得十分寂静。
肖徹牵着她的手,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
尹灿灿觉得他握着她的大手好温暖,
于是自然而然的做了一个很流氓的动作。
肖徹:“别挠,痒。”
尹灿灿:“哦。”
肖徹牵着她开始上楼,一楼,二楼,三楼,一直到六楼。
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肖徹替她松绑。
尹灿灿两眼一睁,两腿一软。
尹灿灿:“我以为……是酒店。”
肖徹:“你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是——我家。”
尹灿灿:“那个,我还是回自己家好了,再见。”
肖徹:“你家不是没暖气吗?”
尹灿灿:“企鹅在寒带生活惯了,恐怕不太能适应热带。会中暑。”
肖徹:“我把暖气关掉。我家还有对开门冰箱。”
尹灿灿:“……”
在确定他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之后,尹灿灿推开对方,往楼下疯狂逃窜。
然后整个人腾空,被人拦腰拖着,一阶阶往回倒,最后回到六楼。
尹灿灿的两只脚分别在地上演示了“点刹”和“抱死”的区别。
肖徹在门前停下来,按密码,“密码是——”
尹灿灿:“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然后滴滴滴滴四声之后门开了。
尹灿灿抬起双手痛苦状捂脸:“啊啊啊啊啊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肖徹总算是动了怒:“先看过再说,不行我就送你回去!”
尹灿灿没出息的缓缓放下了手。
一室温暖充足的鹅黄色光线让人眼前一亮。
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踏了进去,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玄关,这客厅,这厨房,还有飘窗,阁楼,大阳台……
所有的装修和摆设,全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像是被人用密封罐储存好,过了三年再拿出来一样,原封未动。
这可是她结婚时住过的房子啊。
这可是她有过最强烈归属感的地方啊。
尹灿灿摸摸那把实木椅子,
坐坐那软绵绵的沙发,
然后呈大字状摔趴在卧室的双人床上。
好温暖,好柔软,还有一种熟悉的被子特有的诱人气息。
肖徹靠在卧室门框上问她:“看好了没?我现在送你回去。”
尹灿灿死皮赖脸的抱着被子和枕头把自己埋起来。
心里却在想:这个地方,我是死也不想走了。
尹灿灿趴了一会儿,终于觉得不好意思,慢吞吞坐起来。
赫然发现肖徹蹲在床前,手上拿着一双女式拖鞋。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拖鞋放下,然后站起来,“别把地板弄脏。”
好耳熟的话啊。
虽然他俩苦逼的婚姻异常短暂,但在如此短暂的婚姻生活里,她居然收获了近两百次这句话。
他负责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她负责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尹灿灿把鞋子换好,才腆着脸问,“这房子……你没卖啊?”
肖徹瞥了她一眼,尹灿灿自觉有愧,脑袋一缩。
好吧。算她爱慕虚荣好面子,当初结婚的时候非吵着要在二环以内买个多层小洋楼。
那时候肖徹事业才刚起步,资金紧张,但还是被她闹得没办法,最后只得贷款。
结果离婚的时候她又说不要了。
废话,她连肚子都快吃不饱了,哪还有闲钱供二环房。
肖徹:“看样子你三年都没来过这里了。”
尹灿灿:“……”
肖徹:“我把余下的贷款全部付清了。”
尹灿灿:“北京,二环,高层小洋楼,您脑子瓦特了吧,把钱用在这种地方?”
肖徹:“因为你说过。”
尹灿灿:“什么?”
肖徹:“你喜欢啊。”
尹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