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暗卫已经建好了,那就要省事容易的多,胤禛远在天边,首要的是将消息传给他,胤禛走的时候指名留下可信的人,是当时从外头带回来的人,写了一封信,口头上也留了几句话,按照之前私底下的约定,胤禛可以看到权珮想说的话,而外人却参不透。
宝哥儿穿着个宝蓝色的鹤氅,仰头看着权珮:“额娘,骑马!”
权珮停下来,弯腰摸了摸宝哥儿的脑袋:“额娘有事,这几日都很忙,宝哥儿可以叫人带着去马圈看看小马,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上心,别等着将来大了,马却没养好,想跑也跑不快。”
宝哥儿转着乌黑的眼只明白是要自己去照看小马,便觉得又高兴起来,笑着答应:“好的!”
现在唯一可以跟太子较量也愿意跟太子较量的就是大阿哥一派,惠妃和大福晋还有个不小的把柄在权珮手中,也是时候用一用了。
大福晋正哄着小阿哥睡下,满眼心疼的看着胖嘟嘟的孩子,又吩咐丫头将炭盆的火烧的更旺一些,生怕冻着了小阿哥。
丫头轻手轻脚的从外头进来,却不敢现在就说话,生怕吵着了刚睡下的小阿哥,挨责骂,直等的大福晋起了身出了里间才道:“四福晋想见见您。”
她跟权珮有大仇,有什么好见的,她想张口,却又听得丫头道:“四福晋说,实在是有大事,否则不会轻易登门。”
大福晋默了半响才道:“那就请进来吧。”
大福晋穿着一身水红的旗袍外头罩着绛紫色羊皮褂子,端坐在榻上,瞧见权珮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浅啜了一口热茶,淡淡的道:“四弟妹是稀客,不知道来我这有什么天大的紧要事?”
权珮脱了大氅露出里头一件藕荷色色的衣裳,自己捡了张椅子坐下:“确实是天大的事,要不然明知道大嫂不欢迎又怎么会硬凑上来,不是自讨没趣么?”
被主人家这样不理不睬明明是应该尴尬的无所适从的,权珮却偏偏还是一副随意慵懒的样子,好似闲适的在自己家中一般,微微一动,就能看见手腕上那一串耀眼的红宝石手链,闲适中又透着无尽的富贵雍容。
大福晋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说吧。”
语气确实算不上好。
]权珮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精力:“皇上出征在外,只留着太子在京中监国,又有索额图从旁帮助,您说要是太子想做些什么,咱们会怎么样?”
大福晋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听说太子想对我们爷不利,又想对皇上伸手,你知道我们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什么都靠自己,但这件事上只怕会有些身单力薄,所以,只好向大哥大嫂这边求助。”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说不论权珮说的真假,从实质上来讲对他们这边并没有什么损失。
大福晋皱着眉头沉默起来,又听得权珮道:“大嫂还是不要在耽误时间了,只怕在耽误下去,就要大祸临头了。”
大福晋看向权珮,大阿哥跟太子不死不休,如果太子成了皇帝,大阿哥的下场可想而知,权珮正是捏准了这一点才会同她说这样的话,是笃定他们会出手的,也许即便事情并不是真的,也会给太子捏造些什么事情出来,叫太子难堪.......
权珮说完了话,便起了身:“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大嫂和惠妃娘娘帮个忙,康亲王福晋病重起不来身,叫惠妃娘娘从宫中给康亲王福晋拨个太医过去吧,不说医好,至少性命无忧吧,咱们之前留下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我在不提了......”
怎么好好的又扯上了康亲王福晋,大福晋深皱起眉头,瞧着权珮款步走了出去,大红色羽缎狐狸毛的大氅瞧着格外的醒目一般,权珮最后的几句话还在她耳边回荡:“......我也给大嫂留句话,月子里落下的病可不是小病,趁现在好好看看,或许很快就能好,要是在耽搁下去,只怕就会危及性命了。”
权珮怎么会知道她有月子病?最后的这几句话,到底是不是想要恐吓她?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精神想这些,权珮又用之前的把柄做交易叫给康亲王福晋找太医,这些事情她必须尽快传给惠妃,她是恨惠妃的,但同样也知道,这样的大事面前只有惠妃可以正确的操控,于是便匆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