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易安笑道:“这片废墟早已被众人遗忘,是许艳娘偷偷走私的地方,海族军队不会搜寻到这里來的,”他笑眯眯道:“你好像挺害怕那小娘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放屁,”唐猎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敏感的大叫起來。
雅易安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极为同情的样子向玄波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粗俗的男人,”
玄波瞪了他一眼道:“干你屁事,”
雅易安险些沒一屁股坐在翼板上,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他妈管那么多闲事干吗,”
深水舟的功能等同于现代的潜艇,不过它采用的是纯生物驱动,前方合金缆绳之上系有六只鳞豚,这种体型长达五米的生物性情温顺,是海族人深海运输最常见工具,深水舟的舱内只有个尺许见方的水晶窗口,从此可以观察鳞豚的行动和外界的变化。
操纵鳞豚是通过敲击舱壁传出不同的声音振动讯号,他们之中雅易安是唯一懂得操纵深水舟的,所以责无旁贷的充当了临时船长的身份。
雅易安兴奋的大叫了一声:“自由号,出发吧,”
或许是终于恢复自由的缘故,雅易安表现的格外兴奋,诗兴大发道:“再见了水晶城,再见了锁住我手脚的镣铐,再见了肥胖如猪的蠢婆娘,我是一只鸟儿,即将回到属于我的天空……”
唐猎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清茶‘噗,’地一声喷了出來,呛得剧烈咳嗽了起來。
玄波慌忙帮他敲击着后背,唐猎好半天才缓过气道:“我看……许艳娘对你不错……”
雅易安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婆娘的名字,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唐猎哈哈大笑道:“你说她**,是不是她对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雅易安狠狠瞪着唐猎道:“干你屁事,”六月债还得快,他不失时机的回敬了唐猎一句。
唐猎现在的心情绝佳,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玄波却忍不下这口气,嘲讽道:“你那还叫诗,小孩子唱的儿歌都要比你强上百倍,”
雅易安向來自诩文采出众,傲然道:“我别的方面虽然比不过你的情郎,可是诗文方面我超出他何止一筹,”
唐猎心中暗叫道:“我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当着我女朋友面前踩我,”他笑道:“玄波说得不错,你的文采实在一般,”
“说我一般,你來一首听听,”雅易安以话相激。
唐猎道:“你给我仔细听好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前人的诗句他信手拈來,反正雅易安也不会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哪个。
雅易安听得目瞪口呆,唐猎的这首诗初听沒什么特别,可是稍一品味,其中蕴含的境界不知要比自己高出多少,他喃喃重复道:“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望向唐猎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与崇敬,这次他是彻彻底底的折服了。
玄波也在品味着唐猎随口朗诵的这首诗,冰蓝色的美眸若有所思,芳心中暗道:“唐猎似乎在暗示,在他的心中自由远远超出一切,”
“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伴随着雅易安高亢的诵读之声,六条鳞豚拖着深水舟,终于冲出了水面,阳光从上方的空间中直射下來,通体为金属所制的深水舟温度迅速提升,本來深水舟应该可以将船体分离成两部分,可是雅易安对深水舟的结构掌握还并不到家,手忙脚乱的找了半天,还是沒有找到正确的位置。
船舱内宛如蒸笼一般,唐猎热得脱去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硕上身,玄波虽然很热,却不能学着他的样子,一口气全都撒在了雅易安的身上:“喂,你懂不懂的驾船,好讨厌啊,不懂装懂,”
雅易安正要顶撞几句,鳞豚的行进速度突然减慢了,到最后,竟然静止在那里,透过水晶窗口向外望去,却见前方的海面之上,近百名骑鲨武士,盔甲鲜明的守候在那里,以弧形阵型将他们前进的去路封死。
雅易安惊慌失措,慌忙传出讯号,试图让鳞豚向下重新潜入深水之中,可是无论他怎样指挥,鳞豚全都纹丝不动,雅易安喃喃道:“我忘了什么,我忘了什么,”他越是惊慌,越是将许艳娘交给他的操纵要诀忘了个一干二净。
百名骑鲨武士从四面八方破浪向深水舟包围而來,逆戟鲨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竖起的尾鳍在海面上拖出百余条白色的水线,从高空中俯视,海面上宛如盛开出一朵巨型的菊花。
在首领的指挥下,骑鲨武士齐齐举出手中铁胎弩,瞄准深水舟前的六头鳞豚施射,百余支弩箭深深射入六头鳞豚庞大的躯体,伴随着鳞豚的齐声哀嚎,鲜血从创口中狂涌而出,四头鳞豚当场死亡,剩下两头鳞豚在重创之下顿时进入疯狂的状态之中,它们疯狂拖拽着深水舟和四名同伴的尸体向深水中潜去。
雅易安吓得脸色苍白,仍然在毫无用处的尝试着控制这艘深水舟,唐猎迅速做出了判断,如果他们继续呆在深水舟中,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闪电般抽出雅易安刚刚归还给他的屠龙刀,在深水舟的侧壁劈开一个大大的孔洞,海水瞬间充满了整个舱室,唐猎握住玄波的纤手从深水舟的缺口处向外游出。
雅易安紧紧跟随在唐猎的身后,他的水性虽然不弱,可是因为事发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