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度抹乾脸上的泪水。一把抓住革烽的手臂道:“他是谁。”
革烽英俊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并沒有回答里卡度的问題。用力抱起了芙云的娇躯。向前走了一步。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刚才被里卡度玄铁剑所伤。又经历芙云突然死亡的创痛。内心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一直以來都是凭借顽强的毅力支撑。此时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一头栽倒在地上。
唐猎为他检查了一下。低声道:“沒事。他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休息一会儿。就会恢复。”
革烽与里卡度面对面站在那里。芙云的遗体就停放在距离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悲伤与痛苦。却沒有了之前的那种仇恨。
“告诉我。他是谁。”里卡度的声音中在滴血。
革烽仰望阴霾的苍穹。细雨已经停歇。乌云却仍然沒有消散。黑暗的夜晚即将來临。他低声奉劝道:“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关系。不要继续卷入其中。”
里卡度毅然摇了摇头:“芙云虽然并不爱我。可是却无法阻止我爱她。我曾经说过。无论是谁伤害了她。我都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他激动的盯住革烽道:“你如果不将元凶告诉我。我便时时刻刻的缠着你。”
革烽默默点了点头。缓步向芙云走去。目光久久流连在芙云苍白的俏脸上。他一字一句道:“大祭司柳孤烟。”
沙皇里卡度由于过度的震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用力摇了摇头。颤声道:“他……他不是你的师父吗。”
革烽痛苦的垂下头去。
“我去杀了他。”里卡度大步向门外冲去。却被唐猎一把抓住臂膀:“里卡度。不可鲁莽从事。”
里卡度双目之中尽是疯狂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放开我。我要为芙云报仇雪恨。”
革烽來到他的面前挡住里卡度的去路。他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当初的冷静。尽管他对柳孤烟的仇恨丝毫不次于里卡度。可是他也清楚。现在贸贸然的找上门去。和自寻死路无异。
革烽道:“仇我一定会报。可是必须要计划周详。柳孤烟的权势在帝国中横跨神、政两个领域。即便是帝君也对他礼让三分。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绝不可以出手。更何况他现在正在北漠修行。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
唐猎趁机劝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将芙云姑娘安葬了吧。”
革烽和里卡度同时沉默了下去。现实对他们來说无疑是痛苦和残酷的。
他们将芙云安葬在赵府的后花园中。莎拉曼从周围采來鲜花。用鲜花编成花环。敬献在坟冢前。
革烽和里卡度同时跪倒在芙云的坟前。两条在人前铁铮铮的汉子。此时都是泪如雨下。之前彼此间所有的仇恨。都因为伊人的逝去而烟消云散。
莎拉曼充满内疚的看着芙云的坟冢。芳心内为自己之前的无礼深深内疚着。她伤害了芙云。却再也沒有道歉的机会。想到这里。内心一酸。两行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她扭过娇躯。螓首伏在唐猎的肩头。无声啜泣起來。
唐猎低声道:“芙云生性善良。想來在天国之中也会受到很好的照顾。”
革烽和里卡度之间因为芙云的死而尽释前嫌。又因为柳孤烟这个共同的敌人。他们紧密的团结在了一起。
里卡度一心要为芙云复仇。达成目的之前是不愿离开飘香城的。在唐猎的建议下。他从原來的临时落脚点搬出來。和唐猎雅易安等人住在了一起。
革烽秘密计划着对付柳孤烟的事情。有最新的进展总会第一时间來到他们的住处通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
一周以后。革烽第二次拜访了他们。唐猎让萱儿备好酒菜。和革烽、里卡度三人來到自己的房内边吃边谈。
“他就快回來了。”革烽刚刚坐下便将柳孤烟即将从外地返回的消息告诉了里卡度。
里卡度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道:“什么时候动手。”
革烽低声道:“这件事不可以操之过急。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他回來后的具体行踪。而后方才可以策划刺杀他的事情。”
里卡度早已忍无可忍。怒吼道:“忍。老子现在已经忍无可忍。芙云的尸骨已经变冷。这卑鄙无耻的混账仍然逍遥自在。我忍不下去了。”
提到芙云。革烽的虎目开始变得湿润了。他低声道:“他这次回來是为了帝君的病情。按照常理应该回天庙暂住。”
里卡度咬牙切齿道:“只要他回來。我们便有机会。”
革烽点了点头。
一直旁听的唐猎忽然道:“你们的帝君究竟是什么病。”
革烽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方才道:“具体的情形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打听到。帝君的病极有可能和女人有关。”
唐猎皱了皱眉头。和女人有关。难道是两性方面的毛病。生理机能障碍还是其他呢。不过这次倒是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好机会。如果能够为蓝德帝君化解身体上的疾病。或许能够取得他的信任。找到进入神城天庙的机会。
唐猎不动声色道:“我对医学方面还有些研究。不如革将军保荐我入宫试试。如果成功。能为革将军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就算不成功。也沒有什么损失。”
革烽淡然道:“我现在对功名早已沒有什么兴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