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缺,我今天又做错事了被骂的很惨,我真想把打印的那堆资料摔在他那张肥肠的脸上,告诉他我不干了!可最终我没有,也不敢……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如果我不是姓蓝,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不会。这些年我被你们保护的太好了,好的真像个小白痴的存在....阿缺,我好想家,好想你,好想我们小时无忧无虑的时光。阿缺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时常的想起我,有没有喜欢上其他的女生……”
哽咽的声音说到这里真的说不下去了,脸上刚被风干的泪痕再次被滚烫的泪珠覆盖;一想到阿缺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像宠爱自己这般的宠爱另一个女孩子心就好像被一把刀划的乱七八糟还在里面死劲的搅动。
手指无力的垂下,手机没有显示通话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名字,有的只是一串没有输完整的数字罢了。
有些心里话,真的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
哭完,说完,擦干眼泪后下了天台,继续工作,这样的生活还是要持续下去。
一个人的生活,很孤单寂寞,也很苦涩乏味,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让我们不得不这样一直坚持下去。
就好像沉埋在心里的那个真相,她永远说不出口般。
不说,痛彻心扉。
说了,万劫不复。
原来,生活早已逼的我们,退无可退。
原来一回首,已是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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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凌家和席陌的之间的较量,最终无声无息的落幕了。
席陌没有输但已元气大伤,他不肯回弗洛伦萨,只是让小陈回去主持一切,而自己留下来,即要操作弗洛伦萨那边的情况,又要主持萧氏企业的大局。
这一年的时间,明珠对他的态度依旧冷冷淡淡的,连多个字都不肯说;与萧子墨的关系倒是缓和不少。
萧子墨忙时没空陪她一起用晚餐,或回来的晚些,明珠都会为他等门,哪怕只是说两句,然后再去休息。除了平常的休息,明珠也逐渐开始接触慈善这一块,容嫂经常读报纸给她听,知道慈善是怎么一回事,有一次在和萧子墨聊天时,她突如其来的说一句,可不可以捐一笔钱给那些有残疾的人。
萧子墨当时就惊住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说可以,没有多久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就成立了。所有的基金都是无偿的去帮助那些可能会恢复的聋哑人,失明的人做手术,照料到完全康复为止。
明珠偶尔也会去参加一些盲人的聚会,虽然话不多,常常听别人说话,脸上也会有淡淡的笑容。
乖张尖锐的性子逐渐的温和,不再那样极端,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欢喜她的改变,只是对席陌她的态度从未变过。无论他为自己做什么,也无论别人怎么说,始终不能原谅他对待待的罪恶。
每一周明珠都会打电话到凌家,与凌玖月聊几句,说来说去终究是想知道一点关于凌希的消息,病情。
只是凌玖月从不提关于凌希的事,也不透露任何的病情。凌希被送去哪里治疗,谁也不知道,只有林九陪着他,病情是好是坏,连猜测都无所适从。
这一年内萧子墨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不好,经常性的感冒发烧,终支撑不下去在办公室昏倒,被人发现时地板上还散落着很多白色的药片。
明珠接到通知,脸色近乎没有任何的血色,赶到医院时萧子墨已经被送进了病房。
胃癌,末期,除了等死,做不了任何的事。
明珠一直坐在病床前,看不见萧子墨的样子,只是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不再像记忆里那样温暖,肌肤细致;现在他的手枯瘦如柴,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经络凸起苍老的可怕。。
体温微凉,浅浅的呼吸和薄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
苍白的灯光下她的神色说不出来的悲凉与落寞,安静的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萧子墨睁开眼睛看到她,剑眉微微蹙了下,想必医生已经告诉她了。
“我没事,别太担心。”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开口。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明珠平静的开口,空洞的眼睛深的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投进去什么东西都会消失不见。“为什么要隐瞒我?”er,你不告诉我……”
凉薄的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握着他的手越加的颤抖。
“那时已经是中期,恶性的怎么化疗都没用。”萧子墨苍老的声音透着风霜,无声的叹气顿了下又说,“不想让你那么早就开始伤心。”
“你们都太自私了。”明珠松开他的手,薄唇扬起无声的苦笑,“妈咪为了让我不难过,让你们骗我这么多年;你不想让我伤心,一直隐瞒我,可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怕我难过,怕我伤心,难道我总有一天知道时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吗?”
“你们一直都这样的自私,自以为是的决定以为是为我好,却从不问问我到底想不想这样……”
“sorry!”萧子墨抿唇,眼底渗透着难过,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多陪陪她,陪她再多走一段路。
其实用医生的话说,他能再多活的这一年已经是赚来的。
“我帮你通知干妈。”明珠抿唇,医生说的很清楚,已经是无药可治。
“不用。”萧子墨似有若无的抿唇,目光幽深而迷离,似乎陷入回忆里,“我不想见她。”
“为什么?”黛眉微蹙,他那么爱干妈,为什么还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