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叩门送了一杯咖啡进来:“喝咖啡提神,股市很快就能稳定下来,你不用担心。”
蓝斯辰轻啜了一口咖啡,脸上的倦意在安素敲门时已经消失不见,冷清的俊颜一如既往,风轻云淡,不悲不喜。他一点也不担心公司的事,倒是担心蓝睿修能不能过了这一关。
“医院那边有电话来吗?”
安素摇头:“总裁目前还是在昏迷中。”
蓝斯辰没在说话,蓝睿修的手术自己也有参与,他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以为以蓝睿修那种人坚定的意志力,他会早点醒。
“帮我注意一下蓝云笙。”安素走出去时,蓝斯辰的声音从后来传来,安素没回头但身影明显的一阵,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没一会,季风稳的电话就打进来,蓝斯辰接了没几秒,立刻站起来连衣架上的外套都没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
郊外的一座墓园。
天色很暗,浓云密布,风中透着秋寒,周遭很是荒凉僻静,没什么墓碑,零零散散的几个,满是枯萎的荒草,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枯瘦的树枝黄叶落下飘在地上,踩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枝梢站着乌鸦,不时发出尖锐凄凉的声音,仿佛是在告诉人们这里有刚刚有过一场葬礼。
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
蓝斯辰看着眼前的墓碑,虽然崭新,但却干净的一个字也没刻只是这样孤零零的竖着,前面放着一束盛开的百合。季风稳站在他身边,低哑的声音道:“蓝云笙让人将她的尸体火化后就运来这里。因为怕别人知道,所以立碑却没刻名字。而蓝家祖坟那会立一个衣冠冢,和外界交代。”
蓝斯辰上前一步,将百合花放到一边,将自己怀里一大束的玫瑰放在墓碑前,玫瑰开的盛放,娇艳欲滴,花瓣颜色红的像是血液。
“她只喜欢玫瑰。”
季风稳双手放在口袋里,凤眸看着墓碑,深深的叹气。“三少,我想这件事结束去国外一段时间。”
蓝斯辰没说话,季风稳这样做无非是想要逃离这里,忘掉那一夜发生的事。毕竟,一开始他们没有想过会真的要那个女孩子的命。
“其实她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季风稳又一次的开口,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虽然移植上那个人心脏,但他血液里的艾滋也会传染给斯蓝,那时她活着怕只会更痛苦。”
是的,因为找到那个有相同血型的男人,是一个性|交|糜|烂的人,血液里有艾滋。这也是蓝斯辰不能将他的心脏移植给秦心,而非要斯蓝的心脏才可以。
冷清的风吹的发丝落下遮挡他的凤眸,他站的笔直笔直,像一棵树,始终不动也不说话。只听见季风稳又一次的开口:“你说,我们会不会遭报应?”
蓝斯辰的后脊骨一僵,薄唇掠起漠然的冷笑,声音冰冷的向是从地狱传来——“人,就是一种报应。”
季风稳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视线顺着他看向空白的墓碑,心想蓝云笙这样做的用意,也是知道就算斯蓝死了,也不会愿意在进蓝家的祖坟,再这里也好。至少没有人会打扰,再也没有人利用与欺骗他。
蓝斯辰和季风稳不知道站了多久,最终临走时,蓝斯辰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和她的是一对,只是才戴了一天就阴阳两隔。他薄唇扬起时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将斯蓝亲手给他戴上的婚戒摘下,放在墓碑上。
背影消失在墨色之中,一切仿佛尘埃落地。
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次“对不起”,人时已尽人世却常,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这是他执着要下的一颗棋,罪恶深种,哪怕是错,也只能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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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睁开眼睛时,感觉到刺眼的光芒,闭了一小会,再次睁开,看见陌生的环境,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浑身没有任何的知觉。
这是,地狱?
自己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蓝斯辰冷漠而无情的眸子里,耳边还有他从薄唇挤出的一个字“挖”,心口若隐若现的疼痛……。
痛?
明明连心都被挖了,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到痛。
“你醒了。”淡雅的声音响起,斯蓝一惊,想动弹时,右边胸口撕扯的疼痛,很快绷带被鲜血染红……痛的额头渗出细汗。斯蓝看着红色却呆了……自己还....活着?
她不敢肯定!
“你刚刚做完手术,伤口还需要时间愈合,不要乱动。”女子的声音再次扬起,斯蓝的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肤凝如玉酯,头发被盘起,一丝不落,露出精致的五官,只是下颚尖的有些冷意。
“你是谁?我……还……活着?”斯蓝半天还不敢确认这个事实。
“我是唐耨耨,是我给你换上了心脏,心脏在你的体内没有任何的排斥,跳动的很好。恭喜你,活下来了。”
“唐...耨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连声音都嘶哑的不像话,没吐出一句话,声带都颤抖的在疼。眼神满是疑惑的看着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她从哪里来的心脏,又为什么要救自己?
唐耨耨准备了一支注射针,将药水推出一点,站在斯蓝的面前,“我们现在是在飞机上,目的地是佛罗伦萨。虽然心脏没有排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