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t恤?”越锡廷的目光流连在她t恤下摆和牛仔裤中间的肌肤上,据说这一块是女人最美丽的风情,刚才她踮着脚,举着相框的时候,他也见证了这点。
“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刚才你举东西的时候,全部露出来了。”越锡廷放下手臂,走近曾好,“在场这么多陌生男性,不需要我提醒你什么叫做淑女仪态吧?”
“我不是淑女,何必要淑女仪态?”
越锡廷的眼眸一凛:“下次别再穿成这样。”
曾好沉吟了一会后反诘:“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穿成怎么样。”
“曾好。”越锡廷再一次重复,“不要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印象里的曾好是很乖巧的,以前家境好的时候,大多时候穿着娴雅,和那些喜欢暴露的少女完全不同,她也是非常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她都会笑着说,嗯,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听你的。
现在的曾好,一次次地和他“作对”,和以前那个可爱乖巧的模样落差很大,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将不舒服的原因归咎于,他习惯了凡事掌握主导权,他习惯了曾好在自己面前的百依百顺,他不喜欢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是以前特别顺从的人,突然有了变化,他很不喜欢。
“只要你不来对我指指点点,我不会和你说话。”曾好走上去,“让一让。”
越锡廷的眼眸正微微低垂,看见她鼓出的胸口棉t上有一块清水渍,隐隐露出她里头的内衣颜色。
想到刚才几个“别有用心”的技术人员,目光偷偷流连在她姣好的面容和纤细有致的身体上,甚至有人故意凑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臂……他的眼眸越来越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身上的气息太有存在感,曾好又一次起了警惕,提声:“让一让。”
越锡廷竟然抬起手臂,朝她脸的方向过来,她本能地提膝,用力踢他的腿。
越锡廷一个闷痛,弯下腰,曾好趁机要逃,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臂拉了回来。
“你竟然敢踢我?”越锡廷沉声,一字字地,目光的威慑感如锋刃,“看来我的话是白说了,这些年你已经从一个乖巧,懂事的千金小蜕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看来我得亲自教教你道理。”
他将她拎起,放在盥洗台上,曾好挣扎,开口要喊人,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沉静地看她的眼睛,待她收回了叫人的念头,同样冷静地看他,他才松开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流连在她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竟令他有些心生涟漪。
曾好突然目光一转,大声:“越总请别这样摸我!我不接受你开出的条件!”
越锡廷一愣,随即低咒了一声,又去封她的嘴,这次被她急快地咬住,他蹙眉,费了点周折,狠狠抽出手,见自己的手指上有她的一排牙印。
“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咒,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钳制住她的手,凑过去,黑眸攫住她愤怒的眼睛,唇擦过她的唇尖,正欲放肆自己进一步……
“越总?”刘小姐闻声,快步走来。
他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曾好趁机推开他,跳下盥洗盆,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逃得很远。
刘小姐瞠目结舌,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越锡廷收拾好情绪,掸了掸西服的下摆,情绪泰然,沉声命令:“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许在辛小姐面前多说一句,如果她知道了,你立刻走人。”
刘小姐在做程总的秘书之前,是越锡廷的实习秘书,作为越锡廷的正派女友辛恣意,每每来润拓找他,都会碰上刘小姐,时间长了,两人交了朋友,互留了电话号码,有时候也会吩咐刘小姐帮忙买一些东西。
“我明白。”刘小姐谨慎道,“我绝不会多说一字。”
她很清楚这位越总有多么疼辛恣意,哪敢乱说话?
*
另一头,慕宅。
傍晚,天色大变,下起了大雨。
私人医生合上药箱,轻声嘱咐了佣人两句后告退。
慕一洵松开手,窗幔又垂了下去,转过身,快步走到床边:“妈,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母摇了摇头,然后用眼睛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离开。
大家默契地点了点头,慢慢退出房间。
“您有话单独和我说?”慕一洵往床边坐下。
“我的心病一直就是你。”慕母说,“你告诉我,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小意呢?”
慕一洵扶了扶她背后的靠垫:“因为我始终不喜欢她。”
“你另有喜欢的人?”慕母声音沙哑。
慕一洵拿过水递给她,亲自喂她喝,忽略了母亲的问题。
“如果你没有喜欢的女人,就接受小意。”慕母语重心长,“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单身,对于辛家那边怎么交代?”
“我不需要给他们交代。”慕一洵声音清冷,“我和她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关系。”
慕母蹙眉:“再不能说这样的话了,如果被你爸听见,他会生气的。你不要总是我行我素,半点情面都不留给人家,小意是辛家最宝贝的女儿,从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却在你这里栽了大跟头,她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介意。”
“妈,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辛小姐,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