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这是怎么了?”姬兰看着爷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不省人事的模样,骇了一跳。

高福擦了把汗,解释道:“爷喝醉了,咱们伺候不周到,便想着麻烦福晋一晚。”

姬兰用‘骗姐姐呢’的眼神瞪着高福,高福连连讨饶:“好姐姐,您可得帮帮我啊,我都把爷送到这儿来了,这会儿要是再送回到书房,爷明儿个醒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抽我呢!”

姬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埋怨道:“那你就敢这么为难我?”

高福笑得格外讨好。

“这怎么回事呢?”乌纳西也走了出来,见姬兰和高福那模样,立即猜到了七八分。

“先把爷扶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待会该着凉了。”

“好姐姐,您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高福马屁拍得格外响,乌纳西压根懒得睬他。

“姬兰,你先找人伺候爷洗漱,我去和福晋说一声。”

姬兰‘哎’了一声,忙让方才那几个小太监一块把多尔衮扶了进去。

“福晋。”乌纳西走进暖阁,踌躇了下,还是说道:“爷喝醉了,高福把爷送了过来,您看……”

实际上,乌纳西和高福一样疑惑,明明爷和福晋感情不错,为何二人从不同房?乌纳西留了个心眼,说话的时候格外注意福晋的眼睛。

秀玉方换了里衣,这会儿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长发,听到乌纳西的话,立即转过身去,蹙眉道:“有人伺候着吗?”顿了顿,她又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天儿可冷得厉害,让人多送几个炭盆去。”

乌纳西刚想回答,姬兰却走了进来。她满脸通红,眼神有些飘忽地道:“福晋……爷、爷不让咱们伺候……”她偷偷觑了秀玉一眼,赧声道:“爷喊着福晋您的名字呢。”

虽然听不太清楚爷到底在说什么,但是那一个‘玉’字,在场的人却听得明明白白,高福就连忙让她来请示福晋。

秀玉站起身,叹了口气,还是对乌纳西道:“替我换衣服。”

换了衣裳,秀玉亲自去了隔壁房间。屋里燃着熏香,在这寒夜里显得格外暧昧温暖。多尔衮的马褂半挂在身上,大约是下人们要伺候他换衣,他却不许的缘故。

一张俊脸有些潮红,秀玉探身一摸,烫得厉害。

“去打水来。”秀玉转身吩咐。

这兄弟俩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明儿个可是除夕夜,少不了得喝酒,今儿在家里怎么也喝了个烂醉?

“爷,我替您换衣裳。”秀玉俯□,温声地安抚着他。说来也奇怪,多尔衮竟是不再抵触,乖乖地任她摆布。

秀玉接过姬兰手中湿帕,先替他擦了脸和手,又帮他脱下了马褂和马靴。等做完这些,她早已累得香汗淋漓。

“福晋,剩下的就交给奴婢们吧。”

姬兰和乌纳西上前,刚要替多尔衮换里衣,却被他一掌挥了开去:“滚!”

这一声低喝,吓得二人倒退了好几步。

二人面色尴尬地看向秀玉,秀玉皱了皱眉,对她们摆了摆手,自己接过了白色里衣,走到了床头。

“爷,您醒了吗?”她问了好几声,多尔衮也毫无动静,方才那一声,大约是无意识的吧。

秀玉认命,可是她哪里扶得起一个烂醉的大男人,还要替他换上衣服。好在高福有颜色,见姬兰和乌纳西都被吓得不敢上前,连忙自个儿上前帮忙。

千难万难,最后总算是帮他把衣裳换好了。

“高福,你好好伺候着爷,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和姬兰或是乌纳西说。”

“福晋……”高福满脸苦水地看着她,难不成福晋这是要走的意思?

高福回忆了下,他好像快想不起来以前的福晋是什么样的了。好像缠爷缠得格外紧吧?

秀玉刚要站起身,却忽然觉得手腕上一热。低下头,就见多尔衮牢牢地握着她的手。

秀玉试着挣了挣,奈何他手劲大,压根就扯不出来。

秀玉朝姬兰和乌纳西使眼色,可是这二人怎敢去掰爷的手?不要命了吗?!

高福见状,立即喜上眉梢,对着秀玉跪安道:“福晋,今晚儿爷就得辛苦您照顾了,奴才们这就退下。”

姬兰和乌纳西无视了秀玉挽留的目光,均低着头离去。

秀玉叹口气,试着去扯他的手,谁知非但没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反而是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砰’的一声,是秀玉的下巴撞到他胸口的声音。

秀玉疼的龇牙咧嘴,多尔衮却依然睡得安稳。而且,这人吧,还不知不觉就往床榻里靠了点,在外留下一人的位置来。

秀玉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压根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她也有点醉醺醺的,又实在是没力气了,索性就在他身旁睡下。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看他睡得跟死猪似的,压根也不知道这会儿发生了什么,等明早早点醒来离去就成了。

秀玉却不知,就在她温软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的那一刻,黑夜中有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忽的睁开,清澈冷静,哪里有一分的醉意?

***

秀玉想得倒是不错,只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她醒来时,非但没能早起离开,反倒是扒拉着男人的腰,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眸子。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秀玉大惊失色。

“一大早的你怎么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多尔衮见她那懊恼又羞涩


状态提示:第4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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